第31章 最后的舞台
安德鲁酒店，也就是“冰月花雪”雪希的下榻酒店。
“今天下午我录制了一段给支持者们的视频，告诉他们明天体育场有一场大型魔术表演。”
“录视频穿的这身衣服我觉得非常好看，你觉得呢？”
即使演唱会已经被取消，雪希依旧画着淡妆，身上则穿着下午录制节目时换上的抹胸包臀礼服。
由于是贴身的款式，礼服将雪希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银灰色打底，白钻点缀的设计让这位明星歌手凭空增加了一丝神秘气质。
面对雪希的询问，康纳斯认认真真，从上到下地看了一遍之后，说道：
“你这件衣服只能穿一次。”
“怎么会？这是我自己设计的，当然不会穿一次就丢弃。”雪希不明白。
但很快，礼服膝盖上的磨损，以及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引起的布料变形，让她知道了康纳斯为什么说“只能穿一次”。
穿着华贵的礼服，居然别有一番风味……康纳斯点燃事后烟。
……
“韦恩少爷，该进行康复训练了。”
管家阿尔弗雷德催促道，但本应该在身体支架的帮助下做康复训练的布鲁斯.韦恩此时却在机械臂的帮助下，一件件盔甲在身上组装。
这身蝙蝠战衣比以往紧身款战衣的轮廓更大，内部配有辅助动力系统，并且在整个背部有缓冲和支撑结构。
最终穿戴完成的布鲁斯.韦恩看起来宛如一尊厚重的人形装甲一般，背后的披风更是长长地拖在身后地面上。
“哥谭和罗宾都需要我。”
布鲁斯.韦恩沿用了康纳斯对迪克.格雷森的称呼“罗宾”。
管家阿尔弗雷德上前，帮助蝙蝠侠将临时取下的身体支架拿到一边，问道：
“哪怕帕特森少爷是目前除了‘闪电侠’巴里之外，唯一一个知道‘蝙蝠侠’和‘布鲁斯’是同一个家伙的人，你还是对他放心不下吗？”
蝙蝠侠一言不发，在蝙蝠装甲的帮助下身体敏捷地跳进蝙蝠车。
康纳斯的做事风格太古怪了，蝙蝠侠甚至担心对方理解错他的意思，反而去帮助罗宾捉拿杀害他父母的凶手。
——即使这几天没有出门，蝙蝠侠也发挥了自己侦探的本领，推断出格雷森夫妇的死亡和外来者有关。
而这个外来者，就是原本应该和他共进晚餐的女明星雪希的经纪人。
……
雪希和康纳斯所在的酒店房间门外，一个鹰钩鼻的年轻男人面色阴沉地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拳头硬了又硬。
他是明星歌手雪希的经纪人兼追求者之一。
那天半夜当他捧着鲜花，西装革履地敲开雪希的房门之后，本以为会趁着雪希生病的机会直接拿捏，但却被对方无情拒绝。
当他进入电梯即将回到自己房间时，又听到雪希那边传来开门声，这位明星歌手独自一人朝着酒店楼顶跑去。
经纪人认为生米煮成熟饭的机会来了，悄悄尾随其后，然后就看到了让他后槽牙差点咬碎的一幕：
雪希跪在地上背对着他的方向，而站在她面前的则是一个高大健硕的男子。
舞台上光鲜亮丽的女神背地里居然是这幅模样，经纪人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房间，魂不守舍。
但很快他就想到了方法，打算制造一场重大事故，让这位明星的事业被舆论影响，跌入谷底，更是拆散这对男女。
于是，“飞翔的格雷森一家”马戏团在演出开始之前，经纪人提前在全部的绳索上滴了能够让弹性纤维迅速老化的药水。
按照设想，这一家老小会在马戏团表演到高潮处时，从高空中重重地摔向观众席。
然而没有想到“飞翔的格雷森一家”仅仅是开局热场的动作就如此激烈，甚至在他们八岁的孩子还没有正式上场之前，绳索就先一步断裂。
仅仅是格雷森夫妇死去，观众没有受到伤害，这很难引起巨大的舆论效果，但康纳斯也没有再出现，经纪人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
今天他仍旧穿着和雪希的银灰色礼服相当般配的白色西装，企图进一步叩开佳人心扉。
然而屋内被隔音门阻挡，却仍旧隐约传出的啪啪声让他恨不得当场冲进去，掐死对方。
既然一次无法让你们长教训，那就再来一次，明天的魔术表演，死亡人数不会低于一百人……
经纪人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继续听着房间里面的女神发出诱人的声音，脸上浮现出病态的笑容。
……
这次的战斗之后，雪希体内，被“毒藤女”艾薇留下的荷尔蒙应该彻底消失，而基于这种荷尔蒙才与他打交道的雪希应该也要恢复正常。
康纳斯吸完最后一口事后烟，然后穿好衣服，这次没有跳窗户，而是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打开了酒店房间的门。
门外，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鹰钩鼻猥琐男正侧着耳朵，一副偷听的模样。
康纳斯一句话都没说，一只手直接抓住对方的衣领将其提了起来，然后走到电梯旁边。
这里有一扇不大的窗户，作为通风使用。
随手将鹰钩鼻从窗户口扔了出去，康纳斯紧随其后，纵身跃下。
在鹰钩鼻猥琐男的鬼哭狼嚎声中，二人的身体飞快下坠，直到快要摔在地面上时，康纳斯才使用宗师级小把戏放缓了速度，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你谁啊！我是不是摔死了？”鹰钩鼻第一反应就是检查自己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尽管从高空落下，双腿已经发软，但发现身体各处并没有传来痛楚之后，鹰钩鼻激烈跳动的心脏总算安分了一些。
但很快心跳再次加速，因为康纳斯和他在跳楼之前，康纳斯是从雪希的房间里走出来的。
并且他也认了出来，康纳斯就是和雪希在楼顶，以及一同坐在马戏团观众席的那个男人。
于是他顾不上发软的双腿，一拳就挥了过来。
咔嚓！
折断胳膊和折断火柴没什么区别，康纳斯一只手将这家伙的拳头折断，由于不想闻到血腥味，还贴心地没有让断裂的骨刺扎穿皮肤。
没有和这个家伙废话，康纳斯将其脑袋用布蒙住，丢在了大款布鲁斯.韦恩刚送的超跑副驾驶上，一路驱车，来到了哥谭体育馆。
体育馆有数盏长明灯照耀，由于之前“飞翔的格雷森一家”在这里发生了事故，直到现在这里还维持着马戏团的舞台布置。
而在舞台上，一个小小的人影正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迪克.格雷森从韦恩庄园逃离之后，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他下意识地来到了这个最后一次表演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