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夜翼的诞生
“车呢？”
“炸了。”
双门超跑上，康纳斯面对雪希疑惑的眼神尴尬地说道。
“看来你也和那些复仇者们一样，经常性地毁坏自己的载具。”雪希恍然大悟。
不过很快她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区区一辆肌肉车对于她这个大明星来说算不上什么。
此时看着超跑的内饰，她好像很懂行的模样，伸手在按键上一连串操作，同时说道：
“你知道吗？这款车的减震效果非常棒……”
话说完，车窗玻璃也彻底变成了对外不透明的模样。
距离马戏团表演还有将近一个小时，很快在地下停车场中，这辆没有车标的豪车开始有规律地轻微震动起来。
……
“掌声献给即将激动人心的表演！登台献艺的是举世闻名的格雷森马戏团的所有人兼经营者——”
“飞翔的格雷森一家！”
雪希的演唱会舞台经过改造，已经彻底变成了马戏团舞台的模样，随着聚光灯亮起，两个矫健的身影在绳索的帮助下由高处坠落，上演着一幕又一幕令人叹为观止的表演。
由于聚光灯始终聚焦在飞翔的格雷森一家身上，任谁也没有注意到舞台的下方，一颗颗种子发芽、生长、壮大。
这些植物的变化自然和康纳斯有关。
他正和雪希一起坐在舞台下方的观众席上，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台上飞舞的格雷森夫妇二人在一连串的热场之后，即将开始正式的表演，而他们年仅八岁的儿子“迪克.格雷森”也即将登台。
就在迪克.格雷森即将系上绳索，与父母一起登台共舞的时候，一阵微不可闻的“撕拉”声响起。
灯台前分明检查过，确认牢固的空中绳索居然在此时断裂，而身在空中的格雷森夫妇当场就朝着下方坠落。
这里是距离地面十米的高空，一旦掉下去，只有一个活生生摔死的结局。
“不——”
年仅八岁的迪克.格雷森惊呼一声，发出尖叫。
而此时的体育场内，无数观众也发出了各异的惊呼声，哥谭市大名鼎鼎的“飞翔的格雷森”一家向来以华丽的表演闻名，从未出现过什么安全事故。
但偏在此时，事情发生了！
康纳斯坐在雪希旁边，目光一直专注地看着台上的表演，在看见格雷森夫妇坠落的一瞬间，大量的植物疯狂蔓延，从舞台下窜了出来，并飞快地结成大网想要接住他们。
但康纳斯所拥有的“万物之绿”仅有1%，他可以控制植物生长，但无法做到像毒藤女那样完全无视常理。
也就是说，康纳斯操控的植物无论长成什么样，本质依旧是相对脆弱的存在。
知道这个特性，因此他还特地在舞台周围洒下大量的种子，想要以量变达到质变。
但意外很快发生，格雷森夫妇的身体还在空中，尚未坠落到植物大网之前，断裂的绳索受到弹力的影响，飞快地从一个诡异的角度抽打在了大网上。
啪！
其速度之快，甚至在绳索末梢发出了音爆声。
而康纳斯控制生长的植物大网也因为这一下，中间漏出一个大洞。
糟糕！
康纳斯心中一紧，还是无法救下这对夫妇，无法改变这一家人的命运吗？
即使他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此时眼睁睁看着遵循命运轨迹的二人无法因自己而活，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砰砰两声巨响，格雷森夫妇二人当场死亡，坐在最前排的观众被溅了一脸血。
尖叫的尖叫，呕吐的呕吐，逃跑的逃跑。
体育场内顿时混乱起来，只有迪克.格雷森此时一脸呆滞地站在高处，看着下方的两具尸体，然后疯狂地顺着台阶冲了下去。
别人恐惧的尸体却是他的父母，他直接扑在了尸体上，拼命地想要幻想永远沉睡过去的二人。
“看来要想改变这种既定的历史，需要更强的实力才行。”康纳斯有些惋惜地自语道。
好在很快他就调整心态，从观众席一步一步地走到迪克.格雷森身边。
没等他开口说话，后台匆匆赶来的工作人员就递过来一部电话：
“先生，您的电话，布鲁斯.韦恩打来的。”
电话的另一头，蝙蝠侠依旧躺在手术台上，但面前却放了一个显示器，上面正是原本用来开演唱会，现在改为马戏团演出的体育场内的监控。
“我已经看到了事情的经过。”电话那头的布鲁斯.韦恩说道，“请你将他带到我这里来。我想收养他。”
【今日吃瓜：狂笑之人事件（进行中）-夜翼的诞生】
【是否提交？】
……
韦恩庄园内，康纳斯与站在地板上，没事人一样的韦恩老爷大眼瞪小眼。
这种沉默的气氛与康纳斯的性格不匹配，于是他主动将其打破：
“你不是被断背了吗？”
布鲁斯.韦恩看着康纳斯面无表情：
“你很希望看到我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
康纳斯没有接话，他十分好奇明明早上还在做手术的蝙蝠侠究竟怎么做到半天时间就能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
见蝙蝠侠不肯说，他干脆绕了一圈到布鲁斯.韦恩的身后，这才看见是一副外骨骼模样的支架在支撑着对方。
从支架上的编号来看，这显然不是第一副支架，搞不好就是蝙蝠侠为了应对这种自己骨头断掉的情况，提前搞出来的东西。
布鲁斯.韦恩转过身子，不愿意让康纳斯继续盯着他后背看，说道：
“我看了体育场内的监控，你在演出还没开始之前就在舞台周围洒下了种子，似乎提前预料到了格雷森夫妇遇难的事情。”
这瞒不过对方，康纳斯也没想着瞒，直接点头承认。
“所以，你上午临走前说的话，即使我不愿意相信，此时也不得不信了……”
康纳斯继续点头，然后就看到布鲁斯.韦恩后退一步。
立刻，原本只是会客厅的房间内稀里哗啦的声响此起彼伏，数百支造型各异的枪支从各个角度对准了康纳斯。
“为了让我相信世界毁灭的谎言，所以要去杀害其他无辜的人，对吗？”
“你好像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连演戏都演了全套，营造出一副努力挽救却失败的景象。”
“束手就擒吧，康纳斯先生。”
布鲁斯.韦恩不知道从哪端出来一柄火箭炮：
“普通的子弹你也许可以躲过，但这样封闭的房间里，大范围的伤害你该如何躲？”
被这么多枪——起码有上百支同时指着，哪怕康纳斯拥有宗师级小把戏，此时也忍不住头皮发麻。
“不愧是老爷，不过……”
康纳斯仿佛预料到这种事情，笑着说到一半，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不断闪烁红灯的蝙蝠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