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元军反攻黑山寨（五）
方默不得已，再次暴露出了自己的底牌之一。一辆只有牛车大小的投石车被推了出来。
相对比八牛弩那种对于工艺有着极强追求的精密工具。
这种小型投石车其实并不是用来攻击敌军的。
而是为了攻击回回炮炮弹的。
这也是方默在思考回回炮如此威力的情况下，如何进行阻拦之后，诞生的产物。
它并没有太强的射程。只有一百步。
攻击距离的缩短，意味着它的攻击力并不高。
也因此，它的弹丸就不是传统意义上是石头。
而是类似于拒马枪类型的铁弹。
这些每一个差不多有拳头大小的铁弹，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引爆回回炮的炮弹。
因为攻击距离足够广阔，而且还可以在十分钟之内发射三轮。
所以可以拦截这个时代的所有回回炮炮弹。
是方默基于回回炮炮弹的特殊性做出的东西。
这种东西，也就是最近在黑山里面发现了铁矿。
否则方默也不敢玩。
太花费铁矿了。
要不是这东西只是用来击毁回回炮炮弹的，并不需要强度多高的钢铁。
否则方默还真的造不出来。
毕竟养神世界的铁矿属于管制物品，普通人只能使用木头。
钢木目前还不适合曝光。
所以只能选择铁弹了。
说起来复杂。
但其实就是利用铁弹的动力去以弹幕的方式攻击回回炮炮弹。
本来回回炮就在被燃烧着。
路上遇到这种铁弹弹幕之后，就十分自然的被半路拦截了。
不过这东西也就是欺负欺负现在没什么回回炮的元庭。
毕竟现如今整个大元的回回炮也不会超过十台。
还要分配在全世界的战场上。
显然是绝对不多的。
欺负的就是张弘范拿不到太多这东西以及它的炮弹。
张弘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回回炮的炮弹被人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法破解掉了。
这特么哪里来的败家子？
真当钱不是钱啊？
盐铁专营，一直是古代朝代必然的资金。
因为宋朝币制的破坏，连带着整个世界的币制都不行。
如今大元占领中原大地，自然也继承了这种弱点。
所以铁和盐都是可以直接当钱的。
结果方默却直接丢出来一大堆钢铁制作的弹丸用来攻击回回炮炮弹。
气得张弘范直跳脚，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他要是有着无数的炮弹，他也根本不怕这种消耗。
可现在……
看着还剩下的五枚炮弹，张弘范陷入了沉默。
回回炮距离远了，容易被人拦截。
回回炮距离近了，容易被人损毁。
这黑山县的千夫长真特么是个废物！
八牛弩这种东西，竟然也能丢了！
“哈哈——”
一阵刺耳的嘲笑声响起。
张弘范知道，那是该死的文天祥在嘲笑他。
偏偏他又的确一时之间想不到解决办法。
黑着脸，张弘范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全军进攻！”
他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进攻对于元军不好。
可是他没办法了。
回回炮即将没有炮弹了。
剩余的炮弹，还要针对宋庭。
如果现在不能一口气将黑山寨一口气拔除，万一让宋庭走脱了，他张弘范死定了！
看着山下的元军开始行动，方默也招呼着士兵更换弹药。
这一次的弹药是石头。
其中装满了人畜粪便之类的东西。
一旦对敌人造成了损伤，以这个年代的医术，可以大幅度削减士兵的战斗力。
方默虽然只是一个学渣中的学渣，什么数理化、造白糖、玻璃、火药之类的东西都不会。
但是作为现代人，总归是刷到过一两个推流视频。
所以古代战场上杀人的真凶这种东西，他还是知道的。
可以说古代战场上真正杀人的真凶，只有各种感染。
这也是所有战场之中最危险的一种死亡方式。
任由你身体强健，遇到感染，也只能死亡。
当然，人畜粪便这东西，在古代叫做金汁。
制作难度是非常简单的。
将石头浸泡在粪便之中。
敌人攻城时，直接将石头用投石器丢出去。
足够将敌人砸得头破血流。
就算侥幸未死。
真菌感染的情况下，也必然要死亡。
古代世界可不是现代那种一天洗三次。
实际上哪怕是在水边，士兵能够洗澡的次数也是找的可怜。
喝得还是生水、冷水。
不感染才叫见鬼。
虽然残忍是残忍了一些。
但是没办法。
先活下去再说。
随着元军的进攻，一颗颗裹满金汁的石头呼啸着朝着元军打去。
被打中的元军士兵们纷纷哀嚎着倒地。
可更多的元军们却在身后督战队的逼迫下，无视脚下那个哀嚎着的队友，一只只脚踩在同袍的身上。
然后毫不留情的踩下去。
一直到脚下什么也没有之后，才会继续前进。
很快，元军就来到了山道前。
元军们抱来大量的石头和木头，丢进陷坑之中。
利用这种方式，顶着黑山寨的飞石将一个又一个的陷坑用长枪刺穿，然后用木头和石头铺平，笨拙又有效的朝着山上进攻。
方默不得不称赞一下。
元军果然厉害。
而一旁的刑荣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原本还以为这东西可以阻碍一段时间元军进攻的节奏。
没想到元军也不是傻子。
这种简单却又十分有效的方式，直接让元军一口气冲到了山寨门前。
也幸好之前方默让人加固了整个寨门。
在六十度斜角的情况下，破门锤之类的东西无法生效。
实际上，此时此刻，面对层出不穷的弹幕打击。
先头一千士兵已经所剩无几。
但是所有的陷坑都已经被填平。
可以说黑山寨的第一个手段被彻底破解。
这也是刑荣脸色难看的原因。
很快，第一队一千人已经被屠戮殆尽。
张弘范没有任何表情地一挥手。
“第二队！上！”
又是一千人。
这一次一千人直接冲到山寨门下，只损失了三十人。
剩余的970人开始蚁附起寨门来。
没办法，太过高的仰角，会让破门锤之类的东西根本无法弄上来。
就算是人工挑着，也根本无法防止意外发生。
万一没有掌控好，直接让破门锤放倒之后从上面撵下来……
实际去，方默就是这样做的。
很快，一根根巨木从城墙上被丢下。
直接导致成片的士兵们被从天空中掉落的巨木或者砸死，或者被压成了肉饼。
很快，第二队也被灭。
张弘范扯了扯嘴角，咬着牙喊道：“第三队！上！”
此时的军队，其实士气已经十分不稳了。
但张弘范也知道，自己没有热呢和选择了。
只能和黑山寨里拼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