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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宵

斯拉格霍恩的情绪是复杂的,对于找到一个天赋极好的苗子而且还是自家学院的,他自然是高兴的,但因为某个前车之鉴,他心里有丝发悚。

自从看清那个人的真面目,斯拉格霍思都在懊悔为什么当初没听阿不思的劝告。

现在再看看那个叫托马索的孩子——天资卓越、斯莱特林、受院内许多同学欢迎……斯拉格霍恩觉得自己PTSD要犯了。

倒不是说斯拉格霍恩要放弃接纳有天赋的孩子,只是心里有了根刺。虽然有些事情他自己没有明言,但这并不意味着其他人就无从知晓,他从不认为仅仅凭借自己的能力就能够将所有的事情都隐瞒过阿不思.邓布利多。某些事情……唉,还是不要过多提及为好。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斯拉格霍恩不再盲目自信,从现在开始,他决定多多关注托马索。

决不能让一个真正优秀的好苗子长歪!

那个拉文克劳的男孩,叫赫尔.波洛的,和托马索表现亲近,疑似托马索的朋友。

他!霍拉斯·斯拉格霍恩!要证明托马索不属于那类人。

……

赫尔并不知道自己被教授盯上了,魔药课结束后,与托马索一同走向礼堂的他正大脑飞速运转中,整理着从托马索那学到的内容。

课上,制作药水过程中,托马索会仔细地讲解每一个步骤,告诉赫尔如何正确地称量材料、搅拌溶液以及控制火候。同时,他也会耐心地解答赫尔提出的问题,帮助他理解魔法药学的原理和技巧。

赫尔认真地倾听着托马索的教导,努力记住每一个细节,并按照他的指示去操作。赫尔发现,通过与托马索的合作,自己对魔药的理解不再停留于纸面,技能也得到了显著的提高。

赫尔很感激托马索,但他搜肠刮肚也不知怎样讲出口。

蓦的,赫尔想起课前托马索的“赞美”……

赫尔的思绪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飘回了那个遥远而又令人心悸的夜晚。

那一夜,黑暗笼罩赫尔的整个世界,恐惧与绝望如影随形。赫尔清晰地记得每一个细节:寒冷的夜风、阴森的氛围以及那挥之不去的阴影。他试图忘却,但那些记忆却如同烙印深深印在了他的心底。

每当这个夜晚在梦中重现,赫尔都会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淋漓,无法再入睡。他曾试图逃避这些回忆,但它们总是如影随形,让他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

然而,此刻的赫尔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无助的幼子。

他有简、克拉丽莎以及……托马索……(赫尔凝视着托马索)他的好友们……

是啊,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赫尔?”托马索看了过来,赫尔与之对视着。

赫尔笑了,笑得明媚,那笑容不掺杂一丝一毫的阴霾。当他们走到地面之上,恰逢午时,和煦的阳光宛若一层金色的薄纱,轻巧落在赫尔黑色柔顺的头发上,反射出美丽的光晕。

“托马索,谢谢你。”赫尔的眼睛如湖泊,里面波光流转,熠熠生辉。

托马索:(•̅_•̅)???

“什么?”托马索疑惑,托马索不解。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谢你对我的赞美。”赫尔转头面朝太阳,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天亮了。”

托马索更加困惑,但看着赫尔阳光下灿烂的笑容,他也笑了。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映照着他们的笑容。友谊就像这阳光一般,温暖而明亮,抚慰受伤的灵魂。

……

赫尔的父亲是一名警察,只是一名薪资微薄的小警员。父亲尽职尽责,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去巡查城市的街道。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城市的街头巷尾,大多数人都还在沉睡时,他却穿着那并不合身且洗到发白的制服,佩戴上那破了的帽子,日复一日的巡逻,他看上去比实际年纪还要苍老。

赫尔的母亲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即使终生需要服用各种药物,但这个可爰的女人依然开朗乐观。她曾言,她最为幸福的两件事,一件便是嫁给父亲,另一件就是拥有一个健康的孩子。每当提及这些,母亲洋溢的快乐不似作假,火红的长发在微风的吹拂下飘逸。

父亲靠着来之不易的辛苦钱为母亲延续生命,哪怕那可能是短暂的;为年幼的赫尔撑起一个无邪的童年,虽然不富裕但却充满了爱。

父亲啊,用他那粗糙但又无比温暖的双手,为赫尔编织出一个个天真的梦想。父亲啊,用他那浑厚的嗓音,为赫尔讲述一个个奇妙的故事。

偶尔父亲会带着母亲和他去感受大自然的美好,倾听鸟儿的歌声,触摸微风的轻抚……

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

Old age should burn and rave at close of day;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一个漆黑如墨、不见半点星光和月影的夜晚,再普通不过的一天,年幼的赫尔等待着父亲的归来,母亲坐在壁炉旁的摇椅上全神贯注地织着围巾,是蓝色的,父亲眼睛的颜色。

“砰”房门被撞开,父亲……父亲满身是血!警服染上刺目的红,帽子消失不见。父亲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的呼吸都仿佛是与死亡的较量,颤抖的手紧紧攥着一纸袋。

母亲厉声的哭喊响彻整个房屋。精心编织的蓝色的围巾被扔进燃烧的炉火中缓慢变成灰烬,一如倒在母亲怀中的父亲逐渐消逝的生命。

父亲带回的纸袋里是药瓶和9朵娇艳的玫瑰。

Good men, the last wave by, crying how bright

Their frail deeds might have danced in a green bay,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母亲为了生计打起零工,不时还织点东西换钱作应急,只是那些编织物里再没出现蓝色。

最后,父亲的玫瑰谢了,赫尔也不是小孩了。

And you, my father, there on the sad height,

Curse, bless me now with your fierce tears, I pray.

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后来……“我的父亲是一名警察,尽职尽责。”赫尔逢人便涚。就好像父亲一直都在。

……

“托马索!赫尔!”x2

礼堂,简和克拉丽莎向走来的托马索和赫尔挥手。

略快几步的托马索点头回应她们,后又向着赫尔:“走吧。”棕色的发丝摇曳于风中。

“嗯。”轻快的语调。

赫尔啊,是大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