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混乱的大脑
怕？
罗霄当然不怕，狐狸精而已，‘小可爱’的点心而已。罗霄有些好奇的问道：“狐狸精，什么样？”
“又是一个把话本当真的人！”郑虎吐槽道：“话本中的狐狸精以美色魅惑人心，那是文人的美化。狐狸狡猾而残忍！特别是山林中的狐狸！”
罗鸿武小声道：“我听说因为山林有了不得的存在，所以诡异都特别猛！”
“或许吧！”郑虎看出罗霄是真的不怕，肯定是有所依仗，不得不提醒道：“我担心胡家会对你家人下手，在周围布置了人手。”
“家里交给我！”罗鸿武恶狠狠的说道：“我管它是什么，只要敢来罗家作祟，我就砍掉它的脑袋！”
罗霄思索片刻，有了应对之法。他肯定是第一目标，只要罗霄在家中，胡家不会攻击其他人。罗霄不想坐以待毙，他要主动出击。
“我想看看萧师爷的尸体，做一些检查。”
“没问题，随时都可以。”
“二哥看好家，最好弄几条猎犬，告诉大家不要出门，不要单独行动，我很快回来。”罗霄嘱咐道。
“放心，家里有我！”罗鸿武握紧了拳头。
罗霄跟着郑虎出了家门，在大门外遇到了逆旅的小二。对付诡异，这些人更专业。在墙角布置了套索和小型的捕兽夹。
“是我通知了陆玲珑！”在郑虎看来，罗霄早晚是玄异司人。玄异司要是保不住罗霄，得砸招牌。
罗霄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陆玲珑。走出巷子，街上人来人往，罗霄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没有听到系统扣除生命力的声音。
果然是因为黑刺！
罗霄手术都没有办法完全取除黑刺，美人师父只是动了动手指就搞定了。
再也听不到烦人的提示音，罗霄心情大好。
“你……在笑？”郑虎诧异，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笑的出来，心得有多大？还是说罗霄有十足的把握对付狐狸精？
“为什么不笑？”罗霄反问道：“你不笑狐狸精就不来了？”
似乎……有点道理！
进了公廨，直奔寒冰洞，在石台之上，看到了萧主薄的尸体。
老阴头殷勤的上前行礼，恭敬的说道：“百户大人，罗大人！”
罗霄直接无视老阴头，掀开盖尸布，萧主薄的脸上贴着一道黄符，遮住了脸面。
罗霄要拿掉黄符，老阴头赶快说道：“罗公子，萧主薄死状有些凄惨，不宜拿掉黄符，见之不祥。”
“呃……你说晚了。”
罗霄已经将黄符拿下，放在老阴头手中。
萧师爷的脑袋歪向一边，眼睛瞪得大大的，无法合上眼皮，眼球充血几乎成了血红色。
死者的嘴巴张得特别大，下颌骨脱臼，嘴里有少量的血迹。
这个模样的确是恐怖，要不是夜郎胆子大，不至于吓到。换成普通人，估计要吓死几个。
老阴头举起一个托盘，里面是残香，被口水浸泡，已经成了香泥，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一部分残香插入气道中，老阴头没有清理干净，还有一些的残留。
“香是上等降真香，出自付留镇上的香坊。”老阴头解释道：“除了降真香，萧师爷还买了詹唐香、白茅香、沉香、青木香、檀香、云香。全是斋醮法坛祭祀活动中不可或缺的材料。”
“查的很仔细。”罗霄随口称赞道。
老阴头面露喜色，赶快拿出一个木盒子，打开盖子，介绍道：“在尸体身上发现的动物毛发，有一股骚味，应该是狐狸毛。”
罗霄扫了一眼，黄褐色的毛，只有一小撮，气味却很大。
人们习惯把狐狸身上的味道叫做‘狐臭’，狐臭并不是体表散发出来，而是肛门腺分泌的气味。有家养的宠物狐狸，只要切掉腺体，就不会狐臭味。
罗霄点点头，再往下看，脖子前后有异常凸起，明显是骨头。在一侧的肩膀上，有几枚残缺的野兽脚印。
再往下看，萧师爷衣服被撕开，胸口被撕开碗大的一个洞。断裂的肋骨骨头茬子还露在外面。
罗霄举着蜡烛靠近伤口，狐狸撕咬的位置极其精准，啃食了心脏之后，又往下挖，吃掉了死者的肝脏。
这只狐狸大概吃饱了，又或者看不上其他脏器，只吃了心和肝。喜欢‘小心肝’的狐狸！
综合以上信息，罗霄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副画面。
深夜，崎岖山路。
萧师爷的颈部折断向后仰，嘴里插满了香。轻烟渺渺而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一只狐狸蹲坐在萧师爷的肩膀上，双眼在暗夜中散发着绿色荧光。
尸体的胸前还有一个恐怖的血洞，不见了心脏。
一尸一狐，就这么走到付留镇。
有点意思。
“我想尸检！”罗霄看向郑虎，需要百户大人同意。生命力就放在面前，不能浪费。
“可以！”郑虎当即答应。
“你就站在这！接着点！”罗霄将老阴头拉到尸体头部，给了他一个托盘。
罗霄拿出手术刀，在萧师爷眉骨上方做了一个环切，抓住萧师爷的头发轻轻一拉，头盖骨顺利拿下。
罗霄原本以为只是普通解剖，刷点生命力，没想到有意外发现。
切开硬脑膜，脑组织暴露。罗霄用肉眼就能看到大脑表面长了大量的畸形物，最大的有硬币大小，最小的只有黄豆大小。像是果冻的质感，里面混有脑组织。
从没见过这种东西，罗霄想找个合适的工具戳一下。老阴头眼疾手快，送来竹条。
罗霄碰了一下，里面似乎还有粘液。拿过竹条轻轻嗅一下，有淡淡的狐臭味。
“把装狐狸毛的盒子拿过来！”
老阴头赶快打开盒子，罗霄闻闻盒子里的气味，再闻闻竹条，味道一样。
“你闻闻，气味一样吗？”罗霄让老阴头闻。
老阴头不敢怠慢，认真的闻了闻，点头说道：“一样的气味。”
罗霄看向郑虎，郑虎连连摆手，在罗霄的强烈要求下，同样闻了闻。
“一样！”
罗霄放下竹条，他似乎解开了狐狸精魅惑的秘密。
萧师爷的脑子变成豆腐脑，是因为狐狸的操控。这种操控有可能是通过气味。
在穿越之前，罗霄看过一篇医学论文，认为气味与脑胶质瘤的发病有某种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