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假千金逼顶罪后,我抢了她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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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林雾,随时奉陪

空气在这一刻突然间陷入了无比的静谧中。

就好像有人在时间上施了魔法,将餐厅里的所有一切都定格在了此时此刻。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包括厨师在内,都是一副惊愕且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她。

那个厨师用法语回她:“是的,美丽的小姐,我在移民前,是加拿大人。”

加拿大曾是法国的殖民地。

官方语言除了英语外就是法语。

但口音不同。

周孟月的脸色一下子黑的能滴出水来。

吓得贺妤白啪叽一声,就把银质叉子摔在了餐盘里,掀翻了一小块火腿冻。

她惊慌失措的看向林雾。

好半天才带点尖利的问她:“你在说什么?”

“胡编的吧?”

“别以为我不会法语就听不出来你在瞎说。”

“你怎么可能会法语?”

“你连英语都不会!”

她太慌了,以至于她这番话也都是用英语说的。

等她反应过来,正要用中文重复一遍,就见林雾朝她轻蔑的笑了笑,也用英语回道:“胡编?”

“你不是喜欢用语言隔阂这一套来彰显你的优越感吗?”

“怎么我用同样的方法对待你的时候你反倒说我是胡编呢?”

“我刚才不是已经跟我男朋友说过了吗?我英文一向没有其他语言学得好的。”

“是你打断了我,擅自用你那狭隘的心眼子来恶意揣测别人、以职业取人,先给我下了定论。”

“我中文是学的挺好的,毕竟是母语,我常为我是中国人而感到骄傲,所以从不喜欢用别的语言来彰显我的优越感。”

“但既然你们喜欢这种游戏,那我不介意陪你们玩玩,英语、法语、俄语?还想换什么语言隔阂来奚落我、排挤我?”

“尽管说,我林雾,随时奉陪。”

说着,她又换了一口小众的希腊语对着贺妤白和周孟月说:“傻逼。”

蒋惑突然就笑了。

笑出声音那种。

一边将最后一口西葫芦卷吃了,一边借着长腿用力一蹬,将身下的椅子往外生生磨出去一截。

吱的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他将身子懒洋洋的往椅背上一靠,好整以暇的看向身侧的贺妤白,轻笑,“回答啊,除了英国话,你还会什么?”

“祖安话?还是背后说人坏话?”

他又笑了一声,“我看是在我妈面前说大话。”

贺妤白差点被蒋惑这番话羞辱的找个地缝钻起来。

身为东城第一名媛,她一直有个致命软肋。

那就是语言学习能力不行。

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小到大,她就对语言不敏感,也没兴趣。

反观她的父母、两个哥哥,都在这方面有着很高的天赋和热忱。

以至于她一直都很害怕跟他们出现在除了英语之外的语言环境里。

哪怕是英语,她也说得其实挺死板的。

完全不能够像本地人那样,灵活的使用俚语。

现在乍然又被这么一个服务员比下去,还是一个曾替她顶罪的人,她顿时有种无地自容、恨不得地球立刻爆炸的感觉。

嘴张了好几下,她将拳头攥了又攥,终是没能说出半个字来。

只是望着蒋惑依旧奚落的看着她的视线,她看了眼林雾,突然就崩溃又羞愤的流下两行泪来。

林雾丝毫都不为所动。

学着她之前的样子,用嘴型无声的说:“装、逼、怪!”

贺妤白一把扯掉餐巾,疾走,“我去下洗手间。”

林雾用法语跟周宴卿说:“她不会尿遁了吧?”

周宴卿眼睛亮亮柔柔的看她,笑,“她不敢,饭还没吃完呢。”

林雾也跟着笑,“那就好,我还以为堂堂蒋家精挑细选的儿媳妇儿这么不抗揍,这就俯首认输了呢。”

说罢,她用眼角的余光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周孟月。

收回视线时,她又控制不住的往蒋惑那边绕了下远路。

蒋惑看完了好戏,兴趣有点缺缺。

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烟,他抽了一根出来,咬在嘴上。

正欲点燃,就听周孟月郁着嗓音道:“阿惑!”

她忍了又忍,“现在是吃饭时间。”

“把烟收了。”

蒋惑睨了她一眼。

笑了笑,他长指一按,啪的一声将打火机按下。

将燃烧起来的蓝色火焰递在嘴边,他特混不吝的吸了几下烟蒂。

将烟点燃。

就那么当着他母亲的面儿吐了一个特完美的烟圈出来,他恹恹道:“我吃饱了,这是我的餐后烟。”

“我走,还是在这儿,你定。”

周孟月简直要被自己这个混球儿子气死。

自从三年前她逼着他相亲以来,他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

天天憋着一股火气,可劲儿跟她作对。

他所谓的走,可不是出去抽根烟的事儿。

而是直接就会撂下这摊子,走到不知哪儿鬼混去。

连着好久都不回家。

周孟月将手里的刀叉放在了盘子两侧。

克制又克制。

隐忍又隐忍。

她到底是吃不下去了。

起身丢下一句她也吃饱了,她喊周宴卿:“跟我去书房。”

周宴卿看了蒋惑一眼,又看了林雾一眼,有点不放心。

周孟月不耐:“阿惑,你和阿妤先带她去娱乐室等着。”

蒋惑懒懒地踢开椅子,起身。

林雾朝周宴卿递了个眼神,也跟着站了起来。

周宴卿眼底狠狠闪动了几下。

这才伸手帮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柔声道:“我很快回来。”

林雾跟着蒋惑往地下室走。

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修的挺窄。

他们并肩而行的话,会贴到彼此的胳膊。

林雾向后错了一步,让蒋惑先行。

蒋惑咬着烟睨了她一眼,没说话,自顾自地往下走。

一直走到最后一级台阶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转回了身。

林雾正低着头惯性的往下走呢。

乍然撞上这样一堵人墙,她一下子没刹住,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蒋惑一下子掐住了她的腰,将她从台阶上抱到了地下室里。

将烟凶狠的咬断,吐在地毯上踩灭。

他将她挤在楼梯旁的墙上。

双手一提就将她放在了一个五斗柜上。

有铜制的留声机在旁边慢悠悠的旋转,播放着一首曾在林雾送的那个八音盒里响起过的音乐。

随着林雾的手慌乱的打在上面。

发出了一阵刺耳的杂音。

蒋惑抵在她裙间问她:“你刚才委屈什么?嗯?”

“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低醇好听的嗓音里竟是透着几分掩不住的疯与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