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新合约；对味儿
联系人界面多了一堆酒会上刚刚认识不久的二代三代们，李成林看着聊天界面上密密麻麻的红点，一阵头皮发麻。
他严重怀疑这些人每天没什么正事，要不怎么一个两个全是约他去哪里玩的？
不过李成林也知道，主动给他发信息联系的这些人反而不太用他认真理会。真正需要他认真对待的几个除了酒会当天有过交流外，都很有分寸的没有主动打扰。
把手机扔给尹再荣，让他看着处理，李成林埋头在制作室里躲着清净。
手上的几份电影配乐谱在老师的帮助下已经基本完工，等他做好最后修订就可以交差了。
制作室的门铃灯闪了闪，李成林的双手离开钢琴，打开了房门锁。
“代表，环球唱片的人到了。”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前台接待点了点头，微微躬身后就先一步离开。
最近尹再荣一直没怎么在工作室露面，没什么行程安排的李成林给郑大民放了假，会客和接待工作都由其他职员承担了。
会客厅内，环球唱片的工作人员已经在等待。
彼此早就打过交道，李成林跟几人没客套几句，就很快进入了正题。
他跟环球唱片签的是3+2合同，也就是3年正式合同期加2个可能续约的年份，2006年五月签约后，今年正好是第一阶段的合约到期。
秃顶的白人男子率先开口：“你今年推掉了许多工作，这让我们有点担心，所以专程过来想和你聊聊。”
“我只是不想太过忙碌，并不是对你们有意见。”
李成林笑着说：“我们之前的合作还是很愉快的，不是吗？”
“其实我们非常理解你想多休息的想法，一直以来也给你了很高的自由度。”白人男左手边的红头发女人说道：“这次也是想和你当面探讨一下，调整一下合同内容。”
“如果你觉得有什么需要更改的地方，我们可以马上处理。”
“之前的合同挺宽松了，其实不太用更改。”李成林看着他们说道：“只是有些细节需要再做讨论。”
白人男开口道：“请直说吧，我们是带着绝对的诚意来的。”
“这次签约，我可以重新签一份3+2合同。”李成林缓缓道：“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就是在歌曲的版权分配上，我需要贵公司退步。”
“你是说，降低环球公司的版权额度，是吗？”
“对。”李成林颔首道：“具体来说，环球唱片不再享有独家版权代理。如果你们可以接受，我们就再签一份3+2；如果不能的话，我就分两次续约，执行完本个3+2后好聚好散。”
“当然了，发行工作仍然是由你们主导。”
“你要和其他唱片公司合作吗？索尼或者华纳？”
红发女皱了皱眉：“如果是那样的话，恐怕我们很难接受。”
“都不是。”李成林摇了摇头：“我保证不是环球的竞争对手们，但我不会透露更多。”
“好吧。”白人男耸耸肩：“不如先让我们仔细讨论一下再做决定。”
李成林点头答应，随即让他们和工作室的团队谈判，自己坐在位置上边听边喝水。
估摸着再有个两三年，Ustar自己的发行渠道就该打通了。李成林准备把版权从环球手中全部收回，放到Ustar那边去。
虽然有勃朗宁的影响在，但环球唱片对他的态度确实很友好，对他帮助也很多。
只是他们大概也没想到出于人情签下的歌手崛起的那么快，临近格莱美颁奖季，他们到底是不舍得把李成林放走。尤其不想让他投入对家门下。
按李成林的设想，如果环球答应放弃独家代理，他会从他们手中收回录音版权，也即环球不再拥有母带权利，Ustar将会参与发行工作。如果不愿放弃，那两年后所有版权都会回到李成林手中，全部转交给Ustar代理。
可供谈判的细节并不多，工作室的团队事先知道李成林的底线，双方的谈判没有浪费多少时间。
也许是已经知晓了Ustar的存在，明白双方间的亲疏之别，环球唱片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另一份3+2合同，而是打算两年后就终止同李成林个人的合作。
Ustar到底是后来者，一个李成林是很难帮助Ustar在发行方面达到什么高度的。就算同李成林个人的合作不能继续，环球和Ustar之间未必没有合作的机会。
“预祝今年的格莱美征程一切顺利。”
临别时，白人男同李成林握手：“希望将来环球唱片还能有机会和你合作，我们对优秀音乐人的渴求是自始至终的。”
“会有机会的。”李成林笑道：“各位再会。”
……
“这也太麻烦了！”
李秀满的办公室里，李成林正手把手教他怎么下载和使用Utalk软件。
李秀满扶着眼镜，看着手机屏幕上一行一行的文字忍不住抱怨：“电话和短信不是挺方便吗？为什么非要用这个？”
“这是大势所趋。”
帮他注册好账号，李成林松了口气：“以后大家都会用这个聊天，没人会常用短信了。”
拍了拍李秀满的肩膀，李成林指着他手里的翻盖机：“等换了更新的智能手机，您就知道这个有多方便了。”
简单在软件的各个界面看了看，李秀满把手机合上放到了一边。
“听说你跟环球唱片的合作要结束了？”
“还有两年呢。”李成林倒是不奇怪他怎么知道的：“为什么问这个？”
“最近Ustar公司的动静不小啊，南韩的商业圈都传遍了吧？”李秀满还是笑呵呵的表情：“你不继续续约，是想把版权代理交给Ustar，对吗？Ustar果然是对娱乐产业有兴趣吗？”
“这就是商业机密了。”李成林没有正面回答他：“至少您不用担心什么。”
“SM可还有股份在你手里，我怎么能不担心？”
李秀满叹了口气道：“一个星门的压力就够大了，现在又多了个野心勃勃的后起之秀。你说我该怎么放下心？”
“就算Ustar接手了我手里的股份，您也还是本部的最大股东。”李成林并没有否认可能存在的股权变动，而是换了个方式宽慰他：“再说了，我自己的女朋友也要在SM工作的。与其让其他不认识的人插手公司运作，还不如相信您。您说对吧？”
“你就这么放心让她做爱豆？”李秀满皱眉道：“说到底，这个职业也只是看起来光鲜亮丽罢了，实际上没什么社会地位的。这个道理你该比我懂才对。”
盯着李成林的眼睛，李秀满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而且，你们两个的恋爱肯定也会受影响，反而不如安心做个素人。”
“我没有权利指摘她的梦想。”李成林一脸平静的说道：“而且，我觉得一起站在舞台上演出，比一起逛街买东西有意义的多。”
确定了李成林的坚定，李秀满没有多说，话题转向了别处。
“你不是说想要了解女团策划的工作吗？”
李秀满把桌子上的一份文件推给了李成林：“这是今年要出道的新组合f(x)的资料，你拿回去看吧。”
“有空的话可以去练习室见见她们，今后还要拜托你给她们制作歌曲。”
从桌上拿起文件，李成林没有急着翻看：“是西卡妹妹在的那个组合吧？”
“对。”李秀满点了点头：“公司想要通过她们做一些新的尝试，所以很需要你的帮助。”
“我事先说过了，只是想了解运作，不会插手。”李成林再次强调道：“有合适的作品我会正常和公司交易，但是别想借我做什么炒作哈。”
“这你放心。”李秀满无奈道：“现在谁还敢随便利用你啊。”
“希望如此。”李成林撇撇嘴，看了一眼手里的文件：“不过少女时代现在正起势，这时候出道新女团真的合适吗？”
“算了，我不懂这个，您别跟我解释了。”李成林看李秀满一副要大谈特谈的样子，赶紧起身准备跑路：“我先走了，您慢慢研究手机吧。”
……
“吃饱了吗？不够的话再多点些。”
仍然是上次梦想演唱会结束后李成林请吃饭的餐馆，但饭桌上的气氛较之之前大有不同，少女时代的女孩们吃的都很开心。
“就吃这些好了。”林允儿打了个饱嗝，一脸满足的揉着肚子：“还要保持身材呢，不能多吃。”
“要不是亲眼看见了你吃了多少，我差点就信了。”
李成林吐槽着林允儿，手里还在帮女孩们烤着肉：“现在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了吧？”
“信了信了，早就信了！”
李顺圭盯着李成林手下的五花肉直流口水，却怎么也不敢再吃。
强迫自己扭过头，她戳了戳金泰妍正盯着李成林发呆的小脸：“你说是吧泰妍。”
“听秀晶说你今天去见她们了？”
金泰妍任由Sunny戳着脸不说话，郑秀妍开口问向了李成林：“你要参与她们的出道工作吗？”
“咦？今天怎么这么温柔啊？”
听着郑秀妍变得柔软的语气，李成林烤肉的动作停顿了片刻。
一脸诧异的看着郑秀妍，李成林玩笑道：“倒是让我有点不适应了，冰山公主nim。”
旁边的崔秀英往李成林耳边凑了凑，悄悄解释了一句：“西卡是个妹控。”
“真的啊？”李成林更觉诧异，转头看向金泰妍。见她也偷偷点了点头，李成林忍不住笑了出来。
脸色一垮，郑秀妍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李成林收起了笑容，认真跟她解释起来：“我不参与具体工作，只是想多了解一下罢了。”
“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能多照顾照顾她们。”郑秀妍犹豫着开口道：“秀晶的年纪还小，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没法时刻关注到。所以……”
“这你放心。”李成林用夹子往她盘子里放了几块肉：“你就算不说我也会留意的。”
“不过她们这个组合还真是有意思。”
见女孩们面前都有肉，李成林暂时放下了手里的工具，边休息边吐槽着：“最大的维多利亚比泰妍还要大两岁，最小的秀晶和雪莉才十五岁不到。”
掰着手指头，李成林细数道：“两个半南韩人，半个加半个美国人，一个半东大人。明明只有五个人，组合里却能用三种语言沟通。真是……”
金泰妍悄悄把蔬菜换到了李成林面前，让他别光顾着烤肉，开口对他说道：“先别想着工作了，吃点东西吧。”
把没人吃的蔬菜拿到自己面前，李成林看着有些沉默的西卡说道：“其实宋茜照顾的还挺好的，你不用太担心秀晶。”
“下午见面的时候我把联系方式留给她们了，毕竟我自己也有工作，没法时刻盯着她们，有事她们会给我打电话的。”
轻轻点了点头，郑秀妍柔声道：“谢谢你了。”
“你要不还是像之前那样跟我说话吧。”
李成林打了个冷战道：“你这样说话我好不适应。”
秀眉一挑，郑秀妍有些气恼的瞪了他一眼：“我在你眼里是什么凶巴巴的女人吗？”
“对了对了，对味了。”李成林听着熟悉的语气松了口气，举起筷子开始打扫战场：“总之随意一点就是了。我开动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