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意料之外
经过了漫长的沉寂，少女时代终于迎来了再次回归。
伴着“李成林第一首女团曲”的宣传，新主打歌《Gee》在新年后不久正式登陆了各大平台。
如李成林所说的一样，明快的节奏和简单的旋律很容易抓住听众的耳朵。面对粉丝们的积极评价，女孩们悬了许久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婚礼结束后，原本要回到美国的朴在成不得不暂时留在南韩，替还在忙着讨好老丈人的朴在赫承担起了Ustar落地南韩的工作。
随着南韩Ustar的成立，Utalk软件也在同日正式面世。
虽说一场突如其来的婚礼打乱了许多安排，但借着这个机会，朴在成也顺势和各方完成了沟通和交易，Utalk的初期发展没有受到太多阻碍，迅速扩张着。
对这些事情都没太关注，少女时代和Utalk忙着攻城略地的同时，李成林正在首尔举行着见面签售活动。
“成林你好，我叫郑恩慧！”
看起来大概二十岁出头的女孩激动的把专辑和本子递给了李成林：“可以写一句祝恩慧面试成功吗？”
“当然！”李成林欣然答应下来，熟练的完成了to签，把东西重新递还给了她：“加油哦！一定会顺利的！”
“谢谢！”郑恩慧高兴的接过收起，拿出了手机：“可以一起合张影吗？”
“当然可以。”
在线下签售和见面会中，李成林一向宠粉，合照请求基本不会拒绝。配合着郑恩慧摆好了姿势，一起比了个心的同时，还不忘用左手在两人背后比了个耶。
“请慢走哦~”
队伍有序移动着，李成林的手腕渐渐有些发酸。
有些微胖的小姑娘站到了李成林面前，李成林习惯性的接过她递过来的东西问候着：“您好，需要我签……诶？”
疑惑的打量着手里的塑料壳，李成林刚才没注意，现在才认出这是一张个人录制的光碟，并不是他正式发售的专辑。
“这个可以签吗？”
女孩大概十几岁，看着李成林左右翻看的动作有些紧张：“因为最喜欢这一首歌，所以自己刻了一张光盘。”
“当然可以。”李成林笑着安抚小姑娘，拿着光盘好奇道：“这里面是哪首歌啊？”
“是《Rolling in the deep》。”女孩的脸颊微微泛红：“我比较喜欢R&B和灵魂乐，也很喜欢您的歌声，所以……”
“我知道了。”笑着点点头，李成林拿起笔准备签名：“你叫什么名字？”
“孙胜完，或者Wendy也可以。”女孩见李成林举起笔，兴奋间语速不自觉的加快：“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没赶上您在北美的演出，所以趁着这次回家特意赶过来了。”
“Wendy？”
李成林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也没有细想：“感谢你辛苦过来支持我。请收好。”
活动时间快要结束，李成林侧身看了一眼，眼前的队伍仍不见缩短。
嘱咐一旁的郑大民去沟通，让后面排队的粉丝不要再等，李成林再次开始工作。
“这个能签吗？”
接过敞开着口的信封，李成林听着来人冷淡的语气，抬头看了一眼。
口罩，墨镜，鸭舌帽，面前的女生没有露出五官，分辨不出表情。
取出信封中的几张照片翻看了一番，李成林的眼睛眯了起来。
“你从哪得到的这些？”
照片扣在了桌面上，李成林看着女生的眼神冰冷，锐利的目光逼视着她，她却对此毫无惧意。
“和这个贱女人出去玩的照片吗？你不用知道。”
女生似乎也并没有想得到签名，手插进了兜里，语气平淡却充满警告意味。
“不要被我发现你在谈恋爱，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做什么。”说完后，没有取回照片，直接转身离开了。
“怎么了？”
郑大民刚刚跟商场的工作人员沟通完回来，见李成林表情难看，主动询问道。
李成林没说话，只是重新把照片装回信封，递给了郑大民让他收好。
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李成林重新恢复了营业状态，脸上挂起了和煦的微笑。
“您好，需要签什么？”
……
“这是从哪来的？”
工作室里，李成林的办公室中，尹再荣正在翻看着那几张照片，郑大民忍不住出口问道。
“刚才活动上有人亲手交给我的。”
李成林右手撑着侧脸靠在桌子上，左手烦躁的敲着桌面：“还好珠泫小心，去年出去玩的时候全程戴着口罩，她这照片拍得也挺模糊。否则就真的出大问题了。”
还没出道就被爆出跟当红制作人兼歌手的李成林谈恋爱，裴珠泫的爱豆梦基本就得泡汤了。
尹再荣端详着手里的几张照片，没能观察出特别的细节。
重新收拢好装回信封，尹再荣示意由他亲自保管：“不只是和珠泫的照片，还有些是你在国外活动时拍的吧？”
“对。”李成林更觉烦躁。大半夜被人摸到房间门口，他却对此茫然无所知：“日本，美国，加拿大。都是不同时期拍的。”
“还真舍得下本啊……”
郑大民咋舌道：“光是机票和住宿的费用就不是普通人承担得起的了吧？”
“让你来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个的！”
李成林按下烦躁的情绪，瞪着郑大民：“你之前不是跟过东方神起和宝儿吗？就没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我那时候不是主经纪人。”郑大民迎着李成林的目光，只觉头皮发紧：“而且私生粉这种事一般都是上报给公司，有其他人去处理的。”
“算了，这事我来负责吧。”
尹再荣主动开口道：“这种事我去做方便一些。”
没有理会一脸感激的看向尹再荣的郑大民，李成林叹了口气，挥手示意二人离开。
“刚才真是多谢了。”
办公室外，郑大民还对刚才李成林锋利的目光心有余悸，对尹再荣感谢道：“我还是头一次被成林这么盯着，真是吓人啊。”
“成林的眉眼跟他父亲很像。”尹再荣拍了拍郑大民的肩膀：“毕竟涉及自己最在乎的人，一时情绪不好是难免的，哥要习惯。”
“我知道。”一起往电梯间走着，郑大民无奈叹气：“说起来也是我的问题，被人追踪这么久都没察觉。”
“跟着成林的人还是太少了。”尹再荣按下按键，开口道：“之前没对这种情况有所估计，接下来成林的身边得加派些人手才行。这事我马上去办。”
“追查的事也交给我去处理，只要那人还在南韩，就不怕找不出来。”
电梯门打开，尹再荣伸手挡住：“不过大民哥以后也要多留神，珠泫没多久就要来首尔了，要是她在那人被找出来之前就暴露了和成林的关系，你和我都得遭殃。”
“好，辛苦你了。”郑大民点了点头，示意尹再荣先进电梯。
虽然郑大民被拨给了李成林担任经纪人，领着SM和LSP工作室的两份薪资，但他的日常工作其实很清闲。大多数时候他只要给李成林开开车，替他买点吃的喝的就可以，国外的行程自有主办方去安排工作。
名义上，郑大民和尹再荣一个是经纪人一个是助理，但实际上尹再荣的助理职位负责着李成林的大部分工作和生活安排，比郑大民更像一个全职经纪人。
即便李成林对郑大民没有什么远近亲疏的另眼相待，相处时同样亲近，尹再荣也对年岁更长的郑大民处处尊重，郑大民却对自己的定位一直很清醒。
他能被选中担任李成林的经纪人，无非是因为他在SM人缘好又没什么派系。
人到中年有份事少又高薪的工作已经是撞大运，只是没想到懈怠的太厉害，分内工作都出了差错，在李成林最敏感的地方出了问题。
思绪流转间，电梯很快到了一楼。
郑大民挡住电梯门让尹再荣先出，准备自己去一趟SM公司取经。
“我去找人问问之前公司都是怎么处理这种事的。”郑大民正色道：“我也总得做点什么才行。”
尹再荣愣了愣，随即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自行出了电梯。
办公室里，李成林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那个女人的话语，心情愈发差劲。
持枪抢劫的威胁他见过，拿照片恐吓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本以为已经在黑海见识过的那些就是最极端的粉丝了，今天算是再次刷新了他的认知下限。
左思右想间，他还是没把这件事告诉裴珠泫。
他希望她能毫无负担的追梦，而不是背负着障碍。
办公室里回荡着李成林的叹息声，他只能耐心等待尹再荣的回复。
重整心情，李成林把整齐叠放在一起的几份文件拿到面前，开始处理工作。
……
从工作室开车离开时，李成林的后备箱装满了朋友们送来的礼物。
今天的包裹有些多，他特意开了一辆储物空间大一些的车，没想到还是差点不够用。
家中的客厅里，拆封的和没拆封的包装盒凌乱的堆放着，李成林坐在乱糟糟的地板上，一份一份的拆看着。
凡是手机上存了联系方式的，他都发去了新年问候，也给朋友们寄去了精心准备的礼物。
也许是没想到李成林会送东西，包括金钟国和姜熙健在内都是收到了李成林的新年礼物后才匆忙回礼，因此这些天工作室陆续不断的每天都有新的快递。
又拆到了新的礼盒，李成林打开后看了一眼内装的明信片，上面写的是李知恩的名字。
“非常感谢您在百忙之中送给我的礼物，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拥有属于自己的话筒，我非常喜欢！只是我买不起同样贵重的东西作为回礼，只好用这个聊表我的心意，希望您能喜欢。”
从盒子底部取出另一个小盒子，李成林拿着在耳边晃了晃，没听到什么声音。
拆开盒子，一件小巧的香氛摆件露了出来。
凑到鼻尖闻了闻，是淡淡的栀子花味道。
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李成林对这个礼物挺满意的。
“回头放车里好了。”
把摆件放在一旁，李成林继续拆着。
打开内容未知的礼物有一种寻宝的乐趣，在揭开谜底的过程中，李成林能切实感觉到羁绊的存在。
一口气拆到深夜，李成林看着左右两边一边凌乱的包装盒和一边整齐摆放的礼物，被照片事件搞乱的心情总算好了起来。
把需要保鲜的肉食放进冰箱整理好，李成林没再管地上的其他礼物，打算明天睡醒再挨个收拾。
……
LOEN娱乐的会议室里，几个负责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接下来对李知恩转型工作的安排。
李知恩低着头，对大人们的谈论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心里还在想着李成林送的那个话筒。
她第一次见到这么精致的话筒。
海蓝色的漆面下隐约有星沙般的流光，虽然看起来非常光滑，但握在手里非常舒服。
刚收到时她认不出品牌，在网上搜索后才知道价值不菲。
在练习室里用这个话筒唱了几个小时，不住地把玩了许久，她才恋恋不舍的把话筒装进了同样精致的包装盒里，仔细收好。
“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那个香氛……”
李知恩的低头沉思被正在开会的工作人员们理解成了心情低落，坐在她右手边的经纪人主动拍了拍她的肩膀。
“知恩呐，放心好了。”
经纪人看了一眼坐在主位的公司代表，转头继续轻声道：“出道曲的选择的确是公司考虑不周，这次转型后会好起来的。”
“嗯？”刚刚回过神，李知恩表情懵懵的，有些呆萌。
快速把经纪人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李知恩急忙开口：“啊……我知道的。谢谢大家这么替我操心了。”
坐在主位的男人看了一眼左手边的主制作人，又把目光放到李知恩身上：“你跟那位李成林的关系怎么样？”
“关系……”李知恩犹豫片刻：“只是偶尔会问候的程度。”
“MCD以后，你们之间还有交流吗？”
李知恩点了点头：“有的，但是非常少。”
“听说李成林送了你一件很贵的话筒？”话里问的是李知恩，男人的目光却看向了她的经纪人：“有这回事吗？”
“是送了一件礼物，但我不知道送的是什么。”经纪人回复道。
微微颔首，男人问向李知恩：“如果公司想要向李成林约歌放到你的专辑里，你觉得能成功吗？”
李知恩被他盯得有些不舒服，不由低下了头：“我不知道……”
“别害怕。”负责人宽慰道：“我也只是问问你的想法。”
“他的歌是出了名的难约。”主制作人虽然觉得有些难堪，但还是本着专业态度耐心开口：“虽然LSP工作室一直都有开放合作窗口，但是去年一整年下来，从李成林手里拿到过作品的没有一个是通过那个网站的途径的，都是私下里达成的合作。”
“而且他的作品风格太杂乱了，很难说我们拿到的作品适不适合IU演唱。”
“无论如何，先试试吧。”负责人看向右手边的眼镜男：“就以公司的名义发一份正式的邀请吧，价格上不用担心，随他去报。”
“好。”眼镜男点点头：“会议结束我就去办。”
去年一整年，李成林的韩文歌曲成绩都不错。虽然很少参加打歌节目，但只靠歌曲本身的质量和本人的名气加成，音源榜上也鲜有几个敌手。
今年少女时代的首张mini专主打歌《Gee》虽然刚刚发布不久，但大火的势头已经是有目共瞩了。
一首歌就把一个组合从黑海浮沉送到了打歌节目的连续周冠，不知道多少公司急着想要从李成林那里买歌。
李知恩自然也知道李成林现在有多受追捧。虽然也非常期待能从李成林那里得到作品，虽然李成林曾经说过可以向他寻求帮助，但是李知恩并不敢对他开这个口。
她怕自己的贸然开口破坏掉她自觉在李成林那里本就脆弱的好感。
但是出乎她的意料，会议结束几天后，在她已经自我说服放弃幻想的时候，经纪人找到了她。
“准备一下，我带你去找李成林。”
“什么？”
经纪人看着一副不敢置信表情的李知恩，笑着重复了一遍：“李成林那边答应了公司的邀请，我带你去LSP工作室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