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洗礼
广场上。
“居然真有异世界，不再是小说与幻想！”
“不是还有外星文明。”
“那个离我们太远！”
大批武道生兴奋。
以前异世界秘而不宣，明面上宣传的是秘境，秘境里有大量凶兽，天才地宝。
许多平凡无奇的武者，在去往秘境之后，一飞冲天。
本身就很吸引他们这群年轻人。
他们认为自己生活的时代，距离刚刚诞生武道已经过去几十年，错过了第一批吃螃蟹的机会，不然他们同样能一飞冲天。
是个人都对自己有幻想，幻想自己与众不同。
外星人离他们太远。
蓝星上，九成九以上的人，一辈子出不了星。
听许多战争，伤亡数据，动用多少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就像是听新闻故事。
口头上津津乐道。
该干嘛还是干嘛。
可是异世界真真切切发生在他们蓝星上，随时有可能出现在他们面前，而他们作为一个武道生随时有可能去往一个异世界。
他们的内心格外兴奋，军人能去，他们为什么不能一起去？
秦轩扫视周围，全在兴奋，刚刚亲手杀死几个人，听到校长的发言，没有兴奋，而是感到莫名其妙，与周围格格不入。
“会死人的，死很多很多人，走上武道这么一条道路，死亡率远远高于普通人。”
南宫念开口，“他们暂时不理解，可你能理解。”
“古时，战场上的士兵能击杀一个敌人，活下来，足以逆天改命，很多如今年代的人觉得不可思议，仅仅一人而已。可他们没有想过，同样是人，对手跟他们抱有一样想法，凭什么他们就会是活下来的那一个人？”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有一种沉重感。
“你说得对。”
秦轩赞同，“杀人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校长他们这么安排，我觉得不妥。”
“接着看下去就知道。”
南宫念笑笑，“我们能考虑到的事，别人未必考虑不到。”
“你这人。”
秦轩撇了一眼南宫念，上下打量，就像在看稀罕物。
“你看的那么透，不会，不会有种……”
他突然想不到形容词，说不上来。
“孤独，空虚，独来独往，一切照常，又好像一切变了，自己与世界格格不入。”
南宫念语气平淡，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你精神上有所突破，带来的空虚，你对世界看得更加透彻，你会更加怀疑世界。”
“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什么，但许多像你一样后天开窍，亦或者是先天早慧的天骄，他们常常与世不融。”
“在心神境界没有到达极高程度，给自己找一个心灵存放场所。你有父母在，为什么不跟父母深入交流一下？是不敢？你有朋友，为什么变得更加沉默？这是改变？”
秦轩被南宫念的话，说的愣住，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
“你是个很有趣的人，我特意了解过你第一次战斗的经过，看了那段视频。”
那是一场意外，原本打算用无人机释放麻醉气体，一举拿下来犯的异族。
“在面临战斗时，你考虑过自己会死，你不想死，可是你下意识举动是让他们先走，自己殿后，向未知实力的敌人出拳。”
“勇气，在我看来，仅次于心性。”
“如今时代，世人浮躁，焦虑，杀性很重，视一心向善之人为伪君子，视睚眦必报之人乃真性情。”
“你不同。”
“试着想想自己初心，想想自己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南宫念走的悄无声息。
除了寥寥数人，没有其他人注意到南宫念，就像是自动忽略掉这么一个人，来时为他让路，去时也为他让路。
好像有那么个人，又好像没那么一个人。
秦轩嘴角抽了抽。
看来暴露过后，学会了隐藏。
南宫念声音很轻，人走了，话留下来，让他沉默同时，又在想，南宫念肯定是看清楚自己内心真实想法，扫除尘埃，一往无前。
自己信念已远比常人坚定，可是自己真的只是单纯想要见证世间精彩？
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人跟你交流。”
关雪迷茫。
“南宫念来了。”
秦轩回神。
“什么？！”
关雪惊讶。
南宫念再次回到学校是为了什么？专门听校长发言？
不对！
南宫念是为了眼前之人专门回来一趟。
主席台。
校长，武道老师们见到学生学武热情高涨，一个个比打了鸡血还要夸张，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一群异族被拖了上来。
“这就是异族！”
一个个异族披头散发，跪在主席台上。
台下武道生大多兴奋。
片刻后。
一群老师，拔出武器，当着全校武道生面，斩杀异界蛮子。
刷的一声。
头颅落下！
生活在和平环境，被保护得相当好的武道生，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极少数观看过血腥视频，但视频跟现场冲击力度截然不同。
不少当场呕吐。
许多被吓得脸色煞白。
“这就怕了？”
“这群异族可是想要将我们亡国灭种！他们来这里的唯一目的便是杀戮，想要以此来震慑我们！”
“想要成为强大武者，必然会经历厮杀！你们走武道，要有决心，保护你们自己，保护你们想要保护之人的决心！”
“没有那个决心，想要成为普通人可以，放弃武道，同样能为人类文明贡献一部分力量！”
话音刚落，一些武道生离开广场。
但更多武道生骨子里的基因被唤醒。
眼神发生变化。
校长，老师们满是欣慰。
早晚会经历这么一个过程，连这都忍受不了，学个屁的武道！
这时，一名样貌不错的女生质疑，“我们不能这么单方面对待异族，不应该优待异族，为什么要杀他们？我们可以教化他们。这种行为太残忍！”
紧跟着，又有几个男生附和，赞同女生观念。
不少人跟风。
校长无视他们，取消他们对接下来气血丹供应，并让他们闭嘴，再多说一句退学。
有些人根本不需要讲道理，他们会自动忽略掉前提。
他们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满足内心情绪。
只有动了他们切身利益，他们才知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