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年轻人要敢想敢干！
“诶？？”虽然今天接收到很多信息，但都没有这句话带给清水纪月的震撼强烈。
她红唇微张，眼睛睁的圆圆的，原本营造出的禁欲感荡然无存，反而有点反差萌的味道。
山泽司摊了摊手：“其实我在牛郎店工作，所以才会跟新垣在歌舞伎町遇到。”
“牛郎？！怎么会……”过多的信息量，让清水纪月的脑子有点缓不过来。
“说起来，我可是那边的头牌奥，服务很好的，老师你要去玩的话，可以点我。”山泽司一脸认真的胡编。
“诶！不可以的……我可是你老师呢……”清水纪月喃喃自语。
这样回答出来，山泽司这次“刻意的解释”，目的算是达到了一半。
理清了头绪，片刻后清水纪月满脸不解的问道：“可是，山泽你为什么要做那种工作呢？”
“因为缺钱呀老师。”山泽司故作无奈。
“可是，你不是有相叶希……”
“恰恰因为这一点。”山泽司解释道：
“作为以后注定要站在东京顶点的男人，已经是高中生的我，并不想再被一個无亲无故的女人赡养。”
听起来有些大男子主义，但这倒是山泽司的真话——已经到了这个年纪，还是重生者，更何况两人还没有血缘关系。
他实在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相叶希的好意。
“所以，为了生活，我只能被迫下海了。”山泽司语气心酸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吗……”清水纪月的语气带有一丝心疼。
她也没有问山泽司为什么不选择其他工作而偏偏是牛郎。
因为同样是在东京打拼，清水纪月很清楚要想独自活下去，需要怎样的物质条件。
大概只有牛郎这种工作才能养活他自己吧。
她手指轻轻插入山泽司的发间，温柔的帮他捋顺杂乱的头发：“每天都要去到新宿做这种工作，一定很辛苦吧？”
“还好。”山泽司道：“不过既然老师你不允许的话，我会乖乖上岸的。”
其实是因为他本来就打算辞掉了，只不过这样讲比较好听。
清水纪月闻言微微一怔，这倒让她有些为难。
她确实不希望山泽司在那种地方继续工作，却又怕会因此导致他生活难以为继。
思索了片刻，她从手提的小皮包里拿出了一沓円子，全部递给了山泽司。
“不管怎么说，工作还是要辞的，但是不能耽误你生活。”
“所以，这笔钱你先拿着用，后续的工作，老师会替你想办法的。”
山泽司有些错愕的看着厚厚的纸币，心中五味杂陈。
如果没记错的话，在清水纪月的人物情报里，有说明她的生活也很拮据，还在考虑做兼职。
但是递过来这笔钱时，她却没有一点犹豫和不舍。
山泽司赶忙推辞：“不用的老师，我有……”
清水纪月却竖起一根手指，温柔的打断了他：“就当是老师借给你的，以后要还的哟。”
在她看来，山泽司既然连相叶希的钱都不肯接受，大概是個自尊心很强的男生，所以她选择了这种委婉的说法。
说罢，清水纪月不容置疑的把钱塞进了山泽司的口袋。
山泽司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终没有再拒绝，默默接受了。
他顿了顿又说道：“之所以要单独解释，是因为想拜托老师你，这些事就不要告诉相叶希了。”
“她工作很忙，我不想打扰她，而且，不管是同居还是工作，我自己都可以处理好的。”
清水纪月大概也理解他的为难之处，最终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于是，一切危机都被山泽司通过卖惨化解了。
其实他很清楚，以清水纪月温柔偏心的性格，本身也没什么大事，想要说服她很简单。
但山泽司之所以还要刻意单独解释，是抱有其他目的的。
首先，自然是避免在新垣枫奈面前提及相叶希。
其次，故意把自己说成牛郎，并不是他的恶趣味。
山泽司就是要让对方误会，而后再刻意调侃，说出“可以去店里点他服务”这种有违师生关系的话。
他要的就是打破师生观念，让清水纪月不再单纯把自己当学生看待，而是往一些微妙的方向遐想。
即使当时对方只是下意识的反应，也足够了，至少留下了一颗有待成长的种子。
最后，他要引发清水纪月的共鸣。
牛郎这种工作，说白了也是靠身体服务，某种意义上，和清水纪月的梦想有很大的相似之处。
他就是要告诉这位老师，我不仅认为这样做不丢人，而且还付诸行动了。
面对三观一致的人，大家都更容易袒露心扉，讲出那些难以启齿的话，比如……她的梦想。
而清水纪月那奇怪的梦想，当她敢于讲出来以后，再实现起来就容易多了。
所以，今天山泽司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以后帮清水纪月实现梦想做铺垫。
尽管只是一些微不足道小伏笔，但山泽司相信总会发挥作用的。
总之，这小子，就是在打大逆不道、冲撞恩师的主意！
山泽司虽然理性，但这不等于胆小。
他之前对新垣枫奈避而远之，完全是因为少女的背景太过吓人，说不定哪天就莫名其妙被人做掉了。
而清水纪月，虽然梦想看起来很不可思议。
但，如果真做了，好像也没什么坏处？并不需要承担什么后果！
所以，一番深思熟虑，为了老师以后的幸福，山泽司决定忍痛把自己献祭进去。
山泽司：“没办法，清水老师对我这么好，我不帮她谁帮她？”
年轻人，就要敢想敢干！
……
时间来到晚间。
在送走清水纪月后，山泽司和新垣枫奈在家宅了一天。
午饭并没有让少女亲自上阵，山泽司以便当放太久为由拖延了过去。
到了晚上上班时间，山泽司本想一個人去新宿那边，说清楚辞职的事情。
却敌不过新垣枫奈“一个人在家害怕又无聊”的理由，和她楚楚可怜恳求的眼神。
最终，在少女信誓旦旦承诺绝对不喝酒之后，山泽司只好无奈带着她一起过去。
只不过，他此时还没有意识到，正是这一决定，让这個夜晚变得格外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