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稳住局面，优势在我
看完没怎么审讯就弄出来的审讯报告，落羽一把将它拍在桌子上。
“通知行星总督，让他准备戒严，让军务部他们带人将佩里克家族所有人都抓起来……不用了，让他们围起来就行，不要靠近，让还在外面的PDF回来一部分，准备对巢都内部进行镇压……”
“所有出现瘟疫的地方进行隔离，先让医疗修会的人去看看，实在不行就上白磷，帝皇会保佑他们的。”
“下巢让星界军带队下去清理，能清理多少清理多少，看守住所有巢都的出入口，对所有进出的人进行检查，水源要让人看好，不要让某些疯子投毒……”
之所以这一轮命令中会有下巢的事，是因为落羽很清楚，通往巢都外面的道路不止上巢有，下巢也会有某些地方是通往巢都外面的，这就意味着如果不将那些漏洞堵上，哪怕是将巢都里面的瘟疫清理完也没用。
而且这些命令由落羽这个审判官下达，可以免去很多走流程的时间，除非是火烧眉毛了，不然就以巢都的速度恐怕拖个数年时间都有可能。
格雷森审判官看着落羽在那里发布一条又一条的命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到落羽将所有事情都安排下去，那些星界军开始行动起来后。
他才问道，“事情看起来应该还没到那个地步吧？”
按照格雷森审判官的想法，现在要做的就是带人根据罗伯斯特交代出来的地点抓人，现在问题应该还在萌芽阶段，如果宣布戒严所波及的范围会很大，造成的损失可能会比瘟疫爆发还要大。
整个巢都都会因为落羽的命令受到重创，如果按照落羽安排下去的做的话，每时每刻都在运转的巢都将会陷入停滞，而一旦停滞了，那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在此期间死去，重新让巢都运转起来更是不知道会造成多少浪费。
落羽平静地听着格雷森的顾虑，等到他说完后，落羽立刻就下了判断——阿玛拉斯派的。
不过说来也是，目前审判官第一派系就是阿玛拉斯派，这个相对温和的派系，所以能遇见他们的成员落羽并不觉得意外。
让他意外的是，格雷森审判官似乎是对这件事情过于乐观了，还以为是瘟疫爆发的初期。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一个问题，陷入停滞的巢都和被邪神腐化的巢都，哪个更加严重，哪个死的人会多一些。”
审判官面前没有什么火车难题，一个无辜者和五个犯错者，如果都是纯纯的人类都信仰帝皇，那落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无辜者，事后看情况要不要处决犯错者。
让巢都陷入停滞总好过让纳垢关注到这个世界，瘟疫爆发初期还可以物理清除，等到彻底爆发，死去的人将会更多。
格雷森深吸一口气，放弃了和落羽争辩，预言告诉他这里会发生灾难，现在只是灾难初期，他认为应该能多救一个是一个，在尽量不影响到巢都的正常生活的情况下。
下巢出身的他很明白，落羽那些命令的下达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下巢中那些本来就只是在温饱线上徘徊的他们将会饿死，普通巢都居民，也会因为落羽的命令生活变得艰难。
想要反驳落羽又因为预言让他的那些反驳的话说不出口。
格雷森站起身，紧盯着落羽的眼睛说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会造成的后果？”
来的路上就已经摘下头盔的落羽，也紧盯着他的眼睛。
“下巢会有很多人死去，在巢都中生活的普通人也会有人因为我的命令死去，甚至是生活在巢都外面的人，都会因为我的这些命令受到影响，我很清楚这些，但我更清楚的是，如果控制不住死去的人会更多。”
带有病毒的物品已经被分散开来了，现在又已经出现感染者，直觉告诉落羽，局面已经不在他的掌控当中，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稳住局面，回收那些带有病毒的货物，清理掉所有感染者。
只要能在初期将局面稳住，那还是很有优势的。
纳垢以说是生命之神，也可以说是疫病之神，只要是生病那就要小心纳垢会插一脚，所以对付纳垢手下的方式也很简单。
让火焰净化一切！
只要压制住最初的感染者，不让他们到处扩散，那么解决这些问题还是很简单的，落羽只能这么期盼了。
至于最后这个巢都能不能幸存下来，说实话，落羽也没底。
就巢都这个人口密度，一旦暴发感染就是成片成片的受到感染。
“抱歉，我需要出去冷静一下。”
说完，格雷森审判官就离开了审讯室。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落羽回想起了当初的自己，这里犹豫一下那里顾虑一下，最终导致了叛乱的出现，整个巢都受到损失直到现在都没能恢复。
收回视线，落羽并不关心他要去哪里又要做什么，作为审判官，他有他自己的判断，只要不影响到自己，随便他做什么。
“艾琳娜，把罗伯斯特带到审讯室，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他。”
‘好的。’
虽然已经弄到了审讯报告，但还是有一些问题需要询问本人。
没过一会，艾琳娜就带着一名被束缚住双手的老人走入审讯室。
“你就是佩里克家族的家主？”
看着这名须发皆白没有了在宴会场上意气风发的样子的老人，此时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丧失斗志一副等待命运审判的样子。
“是的。”
罗伯斯特闭上眼睛声音有些颤抖，瘫坐座椅上浑身无力。
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仿佛上一刻自己还是佩里克家族的家主，坐在巢都顶层的位置上俯瞰整个巢都，谈笑间就能让整个家族都因为他而变得更加繁荣，回过神来，自己双手被束缚，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
这种落差让此刻的他看上去有些消沉，更显得落寞。
看着这名看上去非常软弱，整个人都丧失掉精气神样子的老头。
落羽只是冷笑一声，“收起你那无用的伪装，或许我们还能好好谈谈。”
近十年的审判官生涯，让落羽见过太多人，大部分人在被抓住前都意气风发，一副帝皇老大他第二的样子，一旦被抓表现的就千奇百怪了。
有痛哭流涕表示自己已经悔过请求放过的，有满脸谄媚语气恭顺乞求饶恕的，有宁死不屈想要和审判官硬刚到底的，也有眼前这种想要依靠自己的外表作为伪装博取可怜的。
见眼前的审判官和坐在他身边的审讯者一样，看破了自己的伪装，也不尴尬，能做到一个家族的家主，怎么可能是一个软弱的人。
小心抬头，看见这一次审讯自己的两个人中，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这让他心中一沉。
凭借数十年看人的经验，他知道如果格雷森审判官在场的话，他会看在自己这半年以来对他行动的支持，或许会处罚的轻一点，免除刑罚也不是不可能。
直到现在为止，他最多认为是自己等人劫掠到了什么不该劫掠的东西，所以才会引起这么大的动静。
只要自己将东西还回去，再付出一些代价，哪怕那些代价会让整个家族伤筋动骨，也好过现在这样。
没有意思到问题严重性的他，在上一轮的审讯中，很快就交代了，并让她动用任何审讯手段。
这也方便了落羽了解最新情况，快速做出决定。
“不知道审判官大人想要询问什么，只要您开口，我一定如实交代。”
语气还是尽可能的谄媚，没有因为落羽识破伪装就变得硬气什么的。
他可是很清楚如果不配合的话，那审判官的审讯手段有多么残酷。
看着他的眼睛，落羽询问道，“你们那些生病的成员是什么时候生病的？”
罗伯斯特的眼神没有四处看，更不敢直视落羽的眼睛以免造成什么误会，只是将目光落在落羽胸口处的玫瑰结上。
“一个月前，就已经有了这种报告，三周之前，我将那些人全部送到了巢都外面去养病。”
简短地把自己所做的东西说出来，罗伯斯特只是回答了落羽所提出的问题，多余的，一个字都没说，多说多错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在说话的同时，内心还在想为什么两次审讯都问这个问题。
使用感知确定了他并没有说谎，但有没有隐瞒就不知道了。
落羽换了个话题，“你们和那些星际海盗合作多久了。”
话题跳转得太快，让他有些愣住了，不过很快就给出了回答。
“应该有数十年了，具体时间我已经记不清了。”
落羽没有纠结具体数字，而是开始了不断地询问，得到回答就立刻换一个话题。
从巢都各方势力到他们家族内部事务再到巢都下面的变异人以及外面那些变异人，总之想到什么问什么，他给出什么回答不重要。
只需要将自己真正想要问的内容夹杂在其中，然后数个问题后再问一遍类似的问题。
数小时后，等到罗伯斯特说得嘴唇发干喉咙嘶哑，实在是说不出话，眼神都有些涣散之后。
落羽才让人将他送回去。
就在这时，一个肥胖异常，满脸油光的中年人跟着走了进来。
看见落羽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中年人连忙行礼。
看着他，落羽就想到了宴会场上的那个同样肥胖的人。
“审判官大人。”中年人抹了把流出来的汗水，才说道，“我叫埃弗顿·莫顿，是普莱斯星的行星将军。”
按道理来说，作为行星将军的他不用对审判官这样的，双方说不上上下级也没有什么从属关系，双方见面最多也就是行星将军忌惮审判官的权利，审判官忌惮行星将军对这颗星球的控制，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双方各退一步，审判官下达的命令，调动PDF和巢都卫兵不用通过他的手，他也当作审判官不存在，被调动的兵就当作暂时外派了，而审判官不会做得太过分，也不会在他面前到处晃悠。
但没办法，现在道理在审判官手中，他带来了太多星界军，一副准备镇压叛乱的样子。
落羽大概能猜到他来这里的目的，不过还是问道，“你好，不知道你来这里是想要做什么。”
虽然是问句，但语气中并没有询问的意思。
“我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因为一些误会，现在被关了起来……”
行星将军内心是很不想来见这名审判官的，特别还是这种时候，但没办法，如果自己不出面，万一自己儿子被当作和佩里克家族有什么关系一并处决了怎么办。
虽然那个儿子是真的不成器，但也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就死去吧。
“这件事情我会进行调查的，如果确定没什么问题，我会把人放了的。”
落羽也不想要和这里的行星将军产生太大的矛盾，要不然，他如果暗地里阻拦一下，自己还是有些麻烦的。
“那就多谢您的照顾了。”
落羽摇摇头没说什么，本来这些人就都是要接受审讯的。
艾琳娜只是简单做了审讯，让落羽能提前行动。
之后针对被抓起来的所有人都会重新进行一遍审讯，然后再决定是放还是处决。
既然这位行星将军开口了，那落羽便示意卫兵将他的儿子带来。
等了许久，就在落羽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的时候。
伴随着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一个长得和行星将军差不多肥胖的男人就被架着走进审讯室。
脸上的肥肉过多，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很小，像是绿豆大小的眼睛此时正流着眼泪，哭丧着脸，还一个劲地喊着救命。
“不！不要把我送到审判官那里！那群家伙会杀了我的！我是行星将军的儿子，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要去见我父亲，不要把我带过去！救命！”
一边喊着，还试图扒住门沿不让自己走进审判官的审讯室。
他做过什么事情他心中很清楚，心中有鬼的他正常情况下看见审判官都发怵，就更别说要走进审讯室了。
要不是因为宴会上有一个他心仪的女孩会参加，受到二弟的控制，脑子一热就参加了那场宴会，正常情况下有审判官在场的地方，他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顾不上落羽就在旁边看着了，再让他这么喊下去，自己这个行星将军的脸面就要丢干净了。
“闭嘴！”
一声怒喝将他的哭喊声直接给压制住。
落羽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刚刚还表现得有些谄媚的行星将军，此时的他没有在落羽面前时的那种神态，语气非常严厉，身上还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
“脑子放清醒一点！审判官大人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帝国公民！你再敢给我胡说八道，就给我去牢里好好反省！”
不知道是不是行星将军的话语起了作用还是他的气势，他那哭爹喊娘的儿子总算是不敢说话了。
睁开绿豆大的眼睛看着自己父亲。
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父亲！！！”
一声父亲喊的是那么的真挚，那么的富有感情，那么富有穿透力，那撕心裂肺的叫声几乎要响彻整栋大楼。
只不过被叫的人似乎不是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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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是晚上码字，早上做完事后改错别字和梳理语句，现在早上的事情变多了，我又不想先发后改，所以最近时间可能会有点不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