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种花生捡鸡蛋
以为是自己眼花,陈糖随手把树枝投入火堆。
这个时候银月回来了,扛着一条处理好的鹿腿。
银月:“哟,你烤什么呢?什么猎物长条长条的连皮都没有?”
银月放下鹿腿转出去水缸边喝水,却猛地回来瞪眼问:“你不要命了?烤毒蛇吃?”
陈糖转动手里的树枝,不熟练的烤着蛇肉,“别刻板印象,毒蛇肉也是可以吃的。它的毒藏在嘴里的毒牙毒囊中,去掉内脏和皮,身上的肉是无毒的,当然可以吃。”
银月蹲在陈糖旁边,想到毒蛇的威名心有余悸,“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听说过毒蛇肉还能吃?”
看她烤蛇肉烤得黑一块白一块的,伸手大包大榄,“行了我来烤,瞧你这烤的什么?”
陈糖顺从的把蛇肉给银月,看他伸出虎爪分割鹿肉,送到火上慢烤。
银月:“我听说你们出去采集出事了?死了四个?你这蛇肉怎么弄来的?”
陈糖眼底有着淡淡伤感,学医时发誓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今天就目睹四条人命在眼前消逝。
“遇到毒蛇窝了,两个被咬,两个吸毒血反倒中毒,一起没了。”
银月挑眉,“春天刚刚来临,毒蛇饿了一个冬天更毒了,你以后小心点就行。”
时间已过中午,蛇肉烤好了银月不敢动,最后是陈糖一个人吃的。
烤鹿肉稍微好吃些,但都有腥味,盐撒得还不足,勉强能吃出淡淡咸味。
陈糖把蛇头和内脏用树叶裹住暂时放到帐篷外,看得银月直皱眉,“那玩意不扔放那干嘛?一臭几米远。”
陈糖从衣兜里掏出几颗果实,“那些内脏我有用。”
银月伸手拿起一颗果实,拇指磨磋着表皮的凸起纹路,“这是什么?灰扑扑的石头?重量不对。”
说着银月晃了晃,里面的果实撞动果壳发出轻响,“里面什么东西?”
“花生!一种油脂类丰富的果实,总之是好东西!”陈糖手里的几颗因为是从泥巴里半薅起来的,已经有嫩芽和点点根须。
陈糖在帐篷外找了个远离部落人的方向,清理出巴掌大的空地。
拿着石刀,挖松泥土,把几颗果实埋进土里,浇水。
这才拍拍手回去搂着兽皮躺下,越发的感觉困乏,没两下就陷入黑沉的梦乡。
银月在旁边看得嘴角直抽抽!
“真能睡啊!”
陈糖醒来时,天空已展现出红霞,银月正在旁边烤肉。
“又到饭点了?”陈糖伸手捂住困乏酸涩的眼,忽然觉得不对,吓得她立刻翻身坐起来。
“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银月见陈糖解开左手胳膊上的绷带,早上敷上去的艾草变得干瘪微黄,白皙的胳膊上原本炸开的皮肉已经合拢,微黄的分泌物堵住伤口裂缝,只剩淡淡红线。
银月:“你的伤……后天差不多就能长好了!”
陈糖眉心蹙起,“怎么可能……这么长的伤口,在没有缝合的情况下长这么快?”
银月烤着肉问:“你现在什么感觉?”
“感觉……饿了!”陈糖的目光移到银月烤着的肉上,腹中传出轰鸣声。
银月只瞥了陈糖的左胳膊一眼,心中有了猜测,到底没说什么。
吃着烤鹿肉,陈糖砸吧一下嘴中滋味,“你下次烤肉多撒点盐,你只撒一点点没滋没味的。”
银月一边吃一边烤,看着剩下的最后一块肉,狠狠心没动。
“哪有那么多盐吃?等狮子族来交易的时候才能换盐,一次吃一年,不省点怎么行?”银月吐出的话让陈糖觉得自己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蠢蛋。
“那行吧。”
第二日,早餐是银月昨晚剩下的那块肉。
银月看着一步一跟的陈糖,不由得无奈。
“我去打猎,你跟着干什么?”
“我今天又不采集,我跟着你一起打猎啊。”陈糖理直气壮。
银月,“打猎很危险,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一口就给咬死跑都跑不掉。”
银月说完就走,独留陈糖在帐篷。
陈糖气鼓鼓的蹲在帐篷外面,不由得感叹上辈子跟着陈宝珠被当生育工具的时候,好歹饭还是能吃饱的。
肉食、野菜、水果那是一样不缺。
现在可好,吃了上顿没下顿。
运气不好,三天饿九顿。
陈糖揣着小石刀,在帐篷边的林子里劈了点藤条出来,不熟练的编起了藤框。
拎着小藤筐,陈糖围绕着帐篷在周围的草地里找野菜。
银月顿顿吃肉看着红光满面的,她跟着吃都要便秘了。
昨天认识的那种野菜周围也有只是很少,反倒是让陈糖发现了不少荠菜。
她兴致勃勃的就开挖,挖了小半框后看到自己放在帐篷边的毒蛇内脏,心中无奈。
本来留着内脏是准备挖陷阱当诱饵的,结果银月不带她。
这下好了,她可没有老虎爪子能自己挖陷阱。
陈糖进了林子收集干柴,走着走着忽然听到鸡咯咯咯的声音,接着一道影子刷的从她面前的灌木从中钻出来,翅膀扇得啪啪啪的两条腿倒腾得飞快,咯咯声越来越远,眨眼就不见鸡影。
落下一片鸡毛,让陈糖眼睛一亮。
碍于眼镜王蛇的草窝太吓人,陈糖只敢小心翼翼的用树枝扒拉开灌木从。
露出一个干树叶搭建的窝和一窝黄皮鸡蛋。
陈糖用树枝捅了捅灌木丛,确保没有蛇钻出来后就开始捡鸡蛋,轻微晃动,传来很细微的摇晃感,是很新鲜的鸡蛋。
一共8个,用外套兜住的陈糖猛然想起部落那个离谱规定。
自己采集还要上交九成,只得一成。
她可不是大傻蛋,交上去都给别人吃了。
陈糖蹲在灌木丛后面,一双眼睛往林子外打量,眼看周围的几个帐篷边都没人,拎着外套一溜烟儿钻进自家帐篷把鸡蛋放到角落不起眼的地方。
帐篷里满是灰尘泥土,细看还有不少甲壳类虫子跑动。
陈糖终于想起自己在银月这脏兮兮的老虎窝睡了两天,低头看看身上的外套,已经被泥巴树叶等染成了黑灰色。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