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被打后的待遇
没有被父母打过的童年都是不完整的！
秦扬回想一下小时候，似乎村里的孩子们接受的都是棍棒式教育，不但父母打，老师也打，便也坦然接受了自己被殴打的事实。
难不成还给父母来一段《未成年人保护法》不成！
卧室里都是红花油的味道，秦扬趴在床上凉席上，裤衩被退到了膝盖处，曾经光洁嫩滑的娃娃屁股，此时交叉着足足六条红印子，红肿凸出，又疼又辣！
爸爸的爱，三条！
妈妈的爱，也是三条！
周米花就坐在旁边，手里拿着蒲扇对着秦扬的屁股扇风，嘴巴也不停使劲儿吹着气，秦扬劝了好一会儿都没劝住，索性放弃。
事情已经再三向父母解释过了，虽然他们看起来还是不怎么信，毕竟秦永正掌握眼见为实的证据，但秦扬咬死不承认自己抽烟，就是点一支烟熏熏臭味。至于为什么以前不怕臭现在怕臭了？可能是那天被周老邪的尸体臭味熏得有后遗症了吧！
之后秦永正和王明霞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还疼不疼？”周米花靠近屁股瞧了瞧，伸出手指头小心地戳了戳。
秦扬嘶嘶吸口气，无奈道：“米花，你别再戳了，不戳我就不疼！”
周米花奥一声，又赶紧鼓着小腮帮使劲儿吹了两口气，蒲扇也摇地更快了。
堂屋里，秦永正默默吃着饭，电视开着，他也没心情看，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王明霞进屋后他才抬头看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吃饭。
王明霞走进卧室，从背后拿出一个塑料圆盒递给秦扬，笑着道：“吃吧，你不是一直想吃吗？”
秦扬看看那个小圆盒，底部塑料盘是红色的，顶部塑料盖是透明的，里面是白白的奶油，点缀着红色小花，还有米粒大小的糖碎碎。
这是超市里卖的奶油小蛋糕，巴掌大小的一小盒，就要一块钱，能抵得上半斤上好的猪瘦肉了，就连秦小虎都不敢偷偷拿这种贵的零食。
秦扬记得自己第一次吃到这个心心念念的小蛋糕，好像是自己上学前班那一年，也就是明年！因为太好吃了，一直记得！
没想到如今挨了一顿打，提前享用上了！
秦扬撇撇嘴：“妈，你买这个干啥，浪费钱！”
王明霞把小蛋糕打开，往床头一放，边往外走边道：“赶紧吃，和米花一起吃！”
她又俯身看看儿子满是淤痕的屁股，有点儿后悔下手重了，挤出笑笑宽慰道：“五周岁生日嘛！周岁周岁，挨揍才叫周岁，知道吧！”
“哦，知道了！”秦扬点头应和一声，接受母亲的糊弄。
王明霞满意地拍拍他脑袋，这才转身离开卧室。
秦扬看了看小蛋糕，又看看盒子旁的小勺子，母亲正好要了两个，他递了一个勺子给周米花，拍拍旁边凉席道：“米花，别扇了，趴下一起吃！”
周米花眼巴巴地看一眼那个精致的小蛋糕，只觉得这个盒子好漂亮，她咽一下口水，摇摇头道：“你疼，你吃！”
“一块吃，赶紧的！”
秦扬一瞪眼，周米花哦一声，赶紧听话地趴在旁边，两人并排一起，脑袋中间枕头上放着奶油小蛋糕。
“先吃花，一人一半！”
秦扬嘴里嘀咕着，小勺子就挑起了一半奶油小红花，小小的一朵，也就鸡蛋黄这么大，一口就没了。
周米花也听话地小心翼翼挑起那半朵小花，她心里有点想哭，这么好看的东西咋就被吃啦！小花放进嘴里，她的眼睛顿时一亮，又香又甜，太好吃啦吧！
两人就这样你一勺我一勺吃着小蛋糕，等到最上面的奶油吃完了，底部剩下薄薄一层蛋糕底，秦扬把勺子丢在盒子里，把盒子推给周米花道：“你吃里面的面包吧，我不喜欢吃这个！”
周米花又把盒子推到中间，劝一声道：“你吃吧，好大呢！”
“不吃不吃，我要睡觉，你赶紧吃，吃完也赶紧睡！”秦扬摇摇头，趴在枕头上闭眼休息。
周米花撅撅嘴巴，见秦扬不搭理自己，只好把盒子拿过来，她挑了一块蛋糕底放嘴里慢慢咀嚼，虽然不如奶油甜，可也很好吃啊，秦扬怎么就不爱吃呢！
……
凌晨四点多，天刚蒙蒙亮。
秦永正就从东屋床上爬了起来，他悄悄打开大门来到院外围墙猪圈位置，这边外墙中央有个半米见方的墙洞，用能活动的砖头堵着，把砖头拿走后，就正好能看到里面正对着的猪圈。
秦永正打开了墙洞，然后又回屋子换了双长雨靴，拿起一把铁锨便跳进了猪圈里。
猪圈里的猪正在熟睡，看到有人进来哼哼唧唧就要讨要食物，被秦永正用铁锨轻轻拍了两下，就嗷嗷叫着躲在角落里不出来了。
猪圈架构像是一层的楼梯，稍微高一点的，是猪睡觉的地方，旁边低半米多的一边，是堆积猪粪的地方，与厕坑连通。
秦永正点燃一根烟叼在嘴里，然后便迈步踏进堆积的猪粪中，脚上长雨靴顿时被猪粪淹没了大半。
他弯腰挥动铁锨就铲了一锨猪粪，举起来从墙洞里抛出去，猪粪便落在了围墙外面。
接下来不断铲粪，围墙外面的猪粪慢慢堆集成一小堆，又慢慢变成一大堆，猪圈里的猪粪则变得越来越浅。
一刻不停足足铲了一个多小时，秦永正才大汗淋漓的从猪圈里跳出来，此时里面的猪粪已经见底了。
秦永正来到南墙这边，墙上立放着一架地排车，他把地排架子扶下来，套上车轱辘，前后又放好木围栏，然后铁锨往车上一丢，便拉着地排车走出大门。
再次来到墙洞位置，外面靠着墙的猪粪已经堆积成小山了。
秦永正把地排车停在粪山旁，然后又开始铲猪粪，这次是把猪粪铲进地排车里。
铲了没一会儿，王明霞梳着头发从大门出来，看着秦永正在这边忙活着铲粪，忍不住嘟囔道：“发什么神经啊，怎么这个时候铲粪啊！”
秦永正闷声闷气道：“沤粪！”
王明霞一听更气：“这才半年你沤什么粪啊，怎么也得攒一年啊！”
正所谓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
而粪，等于肥料！
积攒一年的猪粪，混合着泥土、杂草什么的堆积在田头，培土捂着发酵几个月，便是上好的肥料，所以路上常见背粪筐的拾粪人。
见秦永正埋头铲粪也不吭声，王明霞絮絮叨叨就回了院子，没一会儿，拿了一条沾水的毛巾给他送了过来。
秦永正接过毛巾擦擦脸上的汗，便把毛巾挂在脖子上，然后继续埋头苦干，等地排车满了，他便拉着一车粪去往自家农田。
王明霞则回院子里开始洗漱，然后准备新一天的早餐！
这一天，秦扬醒来后上厕所，意外地发现厕所里似乎不怎么臭了，他趴在猪圈墙头往里看，发现猪圈里没了猪粪，垫了新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