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任意门,拐带神雕当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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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金针续命

“股骨受损吗,你躺好,我帮你看看。”李莲花心下暗叹,这人未免也太惨了点儿,都快赶上我了。

沈天动躺回床上,李莲花抓着他的右腿来回屈伸了两下,顿时“咔、咔”两声脆响在客房里清晰可闻。

“果真如此。”李莲花微微点头,随即松手在他右腿上点了几下。

“咦?”沈天动一愣,感到腿上的痛楚忽然有所减缓。

李莲花问道:“我封住了你的穴道,有没有好受点儿?”

“好多了。”沈天动惊讶不已:“李大夫医术高明,多谢。”

“咳咳~”李莲花摆了摆手:“只是寻常的点穴按摩手法而已,你在大街上随便找个医馆的大夫都会。之后若再痛的话,你就自己按摩那几个穴道。”

“我记住了。倒是李大夫你这咳嗽?”

“没什么,老毛病了,一到晚上就发作,既然没事你就早休息吧。”

楼外明月高悬,夜色在咳嗽声中渐渐褪去。

翌日,清晨。

吃过早饭后,莲花楼重新出发,来到了附近的一座大城。

在街口找了个空地停车,李莲花挎着药箱准备出门:“沈兄,我要去摆摊问诊,午饭等我回来再做。”

“等等。”沈天动问道:“这城里应该有当铺吧?”

李莲花收回了迈出的脚步:“有,你要当什么?”

“这个。”沈天动摘下玉坠递给他:“换来的钱算我的房租和饭钱,我不能白吃白住。”

“多个人吃饭而已,我还管的起。”李莲花推拒道:“这玉坠是你贴身之物,想来应该对你很重要,还是留着吧。”

“那是从前,现在不是了。”沈天动把玉坠硬塞过去:“这是旧情人送的。当年我生病不自知,精神日渐萎靡,答应好的约会三番两次放她鸽子,最后便分了手。

等我确诊之后就更不好去打扰人家了,这就当是她最后再帮一次我好了。”

李莲花闻言不再多劝:“那你可别后悔。”

“大风吹去,大风吹去。”沈天动呵呵一笑:“另外这钱除了房租之外,也是想麻烦李大夫等我死了以后别让我曝尸荒野。

你也不用买棺材,直接一把火把我烧了,然后弄个小盒把骨灰一装,再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一埋就行。”

“额…”李莲花不解道:“事情还没严重到需要你安排后事的地步吧?”

“你有所不知。”沈天动摇头叹息道:“我的身体现在几乎没有任何抵抗病毒的能力,这里也没有对症的药物,一旦我开始高热不退,那就离死不远了。”

“也罢。”李莲花收好玉坠道:“东西我帮你当了,不过这身后事还是再议吧。你这病我治不好,不代表别人也没办法。

我认识一个医术很厉害的老和尚,正好也顺路,我带你去找他。”

“那就多谢李大夫了。”沈天动估计他说的多半是清源山普渡寺的无了大师。

十年前李相夷身中碧茶之毒,又被笛飞声重伤,全凭无了大师的梵术金针,硬生生从阎王手里给抢回了十年寿命,这才有了今日的李莲花。

如此神奇的医术,让沈天动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希望。

真要能活着谁会想死呢。

日上中天。

李莲花回到莲花楼,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钱袋:“这是五十两,足够咱们到清源山的了。要说这当铺还得是大城市的比较大方。”

当年他也曾为了生计,在东海附近的小镇当掉了四顾门的门主令牌。

那块由南荒翠玉雕刻而成,刀剑难伤,几乎可号令武林的令牌,最终也只换了五十两而已。

沈天动把钱袋推了回去:“归你了。”

往常李莲花每经过一个城镇都要停留一段时日,这次为了给沈天动治病,莲花楼当天便启程离去。

路上,两人逐渐熟悉。

李莲花讲他去过的巍峨雪山,苍茫大漠,无垠大海,同时也在暗中观察沈天动。

结果他发现对方言谈举止间非但不像是金鸳盟的人,甚至与这个世界都有些格格不入。

还有那些闻所未闻的事物,不用牛马就能跑的车,可以像鸟一样在天上飞的飞机等等一系列他听不懂的东西,这些都不是凭空就能想象出来的。

对方那听起来荒诞乃至荒谬的来历,似乎并非作假。

沈天动也从李莲花口中得知,这已经是他游历江湖的第七个年头,也就是说距离笛飞声重出江湖还有大约两年的时间。

七天后。

沈天动不出他自己预料的开始发烧。

他千防万防,几乎足不出户,却还是没防住日前的一场大雨,气温骤降之下他当晚便开始发烧。

所幸离清源山只剩下一天的路程,李莲花便将莲花楼藏在附近的森林中,然后雇了一辆马车,带着沈天动快马加鞭的往清源山赶去。

清源山是座小山。

山上有树,山下有水,山里有两户人家。

一家是百川院,一家是普渡寺。

夜半,流云遮月。

普渡寺的一间禅房里。

烛光摇曳。

李莲花和一个慈眉善目,面露疲态的老和尚对面而坐。

沈天动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

“李门主还是那个李门主。”无了大师笑道:“老衲几次三番传信都请不动你,而今你却为救人自己找上了门来。善哉,善哉。”

李莲花没好气道:“一别经年,你这老和尚一见面就挤兑我。闲话少说,这人情况如何?”

无了大师道:“老衲仔细检查过了,他身上并没有金鸳盟的手段,这位沈施主就是个寻常百姓而已。

况且他要真是有问题,难道还能瞒过李门主的法眼不成?”

李莲花看向床上的沈天动:“是啊,李相夷七年前就死在东海了。现在就算我说自己是李相夷,只怕也会被人当成是疯子。是我多心了了。”

他经过梵术金针的治疗,再加上碧茶之毒的损害,无论声音样貌,乃至外表的年龄都有了不小的变化,金鸳盟的人根本不可能认得出他。

“李门主这又是何苦,碧茶虽毒,但只要你愿意回来,集合四顾门众多老友之力,未必没有救治之法,你就听……”

“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嘛,往事不提了,你还是说说沈兄的病情吧。”

“唉~沈施主的身体亏损比你还严重,又不像你有绝顶内功护身,老衲虽施以金针梵术之法,却也最多只能保他一年的性命。据你所言,他是骨髓出了问题。若能得到少林的洗髓经为其固本培元,或许有几分希望。”

“洗髓经乃少林至宝,本门中人尚且难以修习,何况外人。当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那,就要看李门主你了。”

“你是说……我师父的洗经伐髓诀?”

“正是。此事李门主自行思量,老衲不便多言。我这里还有张补益气血的药方,每日一服,可保他一年之内与常人无异。”

“辛苦你了。这天色也不早了,你又耗费了不少真气,赶紧休息去吧。”

“李门主也乏了,老衲明日再来找你叙旧,告辞。”无了大师起身离去。

片刻后。

李莲花收好桌上的药方,来到床边将沈天动裹在被子里,扛着他趁夜悄然离开了普渡寺。

“抱歉了老和尚,我可不想听你唠叨,改天再跟你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