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小朱露怯了
“牛哥,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崔尘走进屋,就看见张春牛跟上刑一样,四仰八叉地被捆在床上,手脚被绳圈拴住绑在床头床角,腰间也捆了好几圈。
“崔尘,我恨你,等俺能动了,非要让你尝尝老子的拳头……唔……肉包子味道不错啊……”
崔尘直接将一个已经冷掉的肉包子塞进张春牛嘴里,然后自己也拿了一个,又把装包子的纸袋递给了守在一旁的左立。
“立哥,包子已经凉了,凑合吃。”
左立接过来,拿起一个也塞进了嘴里,笑道:
“崔兄弟你可来了,赶紧的,趁这头蠢牛现在没法动弹,使劲儿收拾他,他刚才可是骂了你半天了。”
张春牛几口就吃完了包子,眼巴巴地看着左立手里的纸袋子,嚷嚷道:
“我跟崔兄弟是开玩笑的,崔兄弟在我心里,那就是神仙,嘿嘿,崔兄弟,再来一个包子。”
三人一边吃包子一边打屁,正聊着呢,屋外有人高喊:“太子殿下到。”
崔尘和左立赶紧起身,对着门口,躬下身子,就看见小朱带着李必和乔继恩走了进来。
“卑职参见太子爷。”
张春牛被绑在床上,叫道:“太子爷,求求您,救救卑职吧,他们要把卑职绑在床上十五天啊。”
朱标笑了,摆手道:“免礼吧,张春牛,孤听说你的事情了,孤特意过来,就是来救你的,张春牛,不用起身,孤给你有口谕。”
张春牛叫道:“哈哈,太子爷来救我了,你们给我等着,太子爷,卑职在心里给您磕头了。”
朱标一变脸,严肃道:
“张春牛,孤命你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并按时吃药,然后让崔尘带着你一起去悬壶楼复查,直到悬壶楼楼主抱小娘子给你出了康复诊断书,孤的这道口谕才算作废。”
张春牛立刻哭丧着脸说道:“卑职谨遵太子爷口谕,太子爷,您怎么能跟他们一样呢,卑职真没觉得身体有什么毛病啊。”
朱标看了一眼崔尘,说张春牛危在旦夕的是悬壶楼的抱阮贞,太医院首抱朴恒的亲孙女,但当时在场的,却只有崔尘这小子。
“行了,孤的口谕,你若敢违背,你可就真的要危在旦夕了,你好好休息,你们,别总是绑着他了,谅这头蠢牛也不敢违背孤的口谕。”
张春牛转忧为喜,冲着左立叫道:“快给我松绑,太子爷说了,不用绑着我,我一定听太子爷的,老老实实躺着,最多翻几个身,这总可以吧。”
“崔尘,随孤来,孤有话问你。”
崔尘跟着朱标来到了李必的房间,朱标道:
“李必留下,继恩你在门外守着,不许人靠近。”
“奴才遵命。”
崔尘站在朱标对面,并没有低头,而是直视着朱标。
朱标也直视着崔尘,几个呼吸之后,朱标开口了:
“孤一件一件的问,先跟孤说说悬壶楼里的事情,尽量仔细一些。”
“卑职遵命,太子爷,事情是这样的,卑职跟张春牛一起进入悬壶楼……”
崔尘陈述的事情,李必已经很详细地跟朱标汇报过,毕竟杀手是从悬壶楼楼顶朝崔尘放冷箭的,抱家现在多多少少都沾点嫌疑。
朱标之所以重视,主要原因又是患得患失,抱朴恒主管着御治处,御治处一共五名太医,朱标又有些担心太医之中会不会有人居心叵测……
“太子爷,事情就是这样的,卑职愿意相信抱楼主不是信口雌黄沽名钓誉之人,好在先有李都尉做出决断,又有太子爷您亲自过来给了口谕,张春牛这条命应该是保住了。”
朱标突然道:“张春牛的命是保住了,崔尘,孤来问你,你的命呢?”
崔尘笑了,尼玛,小朱你耐性也不行啊,这就忍不住跑来问我了,还拿我的脑袋威胁我,既然你这么着急把主动权送给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从此刻开始,小朱,你乖乖地被我牵着鼻子走吧。
“太子爷,卑职明白您想问什么,卑职还是那句话,卑职的脑袋,太子爷随时可以拿去,真不用总挂在嘴边上。”
朱标这回没有暴起,上次暴起狠踹崔尘,那是因为冷不丁听到有人咒他的长子会早夭,一时怒火攻心,没控制好情绪。
“行了,你也不用扯这些没用的,孤给你辩解自证的机会就是。”
崔尘道:“卑职多谢太子爷恩典,这样吧,两年后的事情,卑职再如何说也是苍白无力的,卑职还是说说眼前的事情,今晚丑时一刻左右,会有一场小地动,住在高墙大院里的不一定能感觉到,但民间的木楼二层以上的,会感觉到轻微的摇晃。”
朱标盯着崔尘看了半天,冷声道:“崔尘,你跟孤说这些,跟孤的嫡长子雄英又有什么关系?”
崔尘丝毫不惧,依旧笑道:“太子爷,卑职建议您真的不要着急,卑职会证明给你看的,但需要太子爷您有足够的耐心。”
朱标道:“证明你能掐会算?让孤相信,孤的英儿会在两年后早夭?”
崔尘道:“太子爷又狭隘了不是,两年,还早呢,您真不必总把这件事情挂在心上,时间久了,容易形成心魔的。”
朱标不吭气了,气呼呼地盯着崔尘,崔尘心说了,这也就是对付小朱,要是老朱,我敢这么说,脑袋早就搬家了。
“太子爷,卑职做了一些事情,不求论功行赏,其实也是在向太子爷您证明,卑职是个有能力的人,还请太子爷善用之。”
朱标深吸了几口气,李必在一旁,急忙递上了茶水,朱标接过来,喝了一口,放下杯子。
“崔尘,你跟孤说这些,孤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向孤自荐?”
崔尘道:“不管卑职以前是什么身份,道士也好,氓流也好,现在既然太子爷您把卑职留在了身边,卑职自然会尽心尽力的做事情,能掐会算也是本事,只要卑职所说的眼前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都应验了,自然云开月明。”
朱标道:“孤这是在你面前露怯了,也罢,不怕你笑话孤,孤是真的有些担心孤的英儿。”
崔尘一看,好吧,小朱都开始说软话了,这是个好现象。
“太子爷,您知道天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