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说书黄风大圣，跟我进屋
“怎么这酒楼还没开门，就聚了这么多人守在门口？同福楼？我几年前来过这里，当时可没这么火爆...唉，小兄弟，你们在这守着什么呢？”
屠镇守叫住一个商人打扮的等候者。
“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昨日下午这同福楼来了个说书先生，说书的故事是我从来没听说过的神话传说。之前那些说书先生都是讲些戏说历史，男女八卦，跟这位先生讲的仙佛传说比起来简直差太远啦！我专门推迟了回去进货的日期，就为了听那故事的后半部分！你要想听，就跟我一起在这儿候着，来晚了就没位置啦。昨天说书说到后面，酒楼都快被挤满了，站都没地方站。”
仙佛传说？不会这么巧吧。
“小兄弟方便说下讲了什么传说呢？”
那商人正愁没人聊故事，立马打开话匣子，将昨日听的故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屠镇守。
“谢谢小兄弟，那我也等着一起听听那说书先生的故事。”
屠镇守表面镇定，内心却觉得无比荒谬——还真就有这么巧的事儿？
吱呀~
酒楼大门被打开，跑堂的出来开门迎客：“诸位客观里边请，诶诶诶！别挤别挤小心踩到别人！今天多加了位置，别担心别担...”
虽然极力维持秩序，但涌动的人流可没那么容易平息，众人一窝蜂涌进同福楼争强座位。
“小兄弟，来这儿。”屠镇守已坐在最靠前的位置上，招呼刚才的商人来和自己同坐。
“你可真厉害，能抢到这么个好位置。”
“多亏我家时代耕田，我从小练了个好身体。”
屠镇守一边和商人聊天，一边注视着身前不到十米处的说书人木桌。
不多时，莫论从一旁走出，笑着对众人施礼感谢捧场：“欢迎欢迎，谢谢捧场谢谢捧场...”
莫论还未落座，就发现了坐在最前排的屠镇守。
“他妈的，我想着迟早会被查，但也没想到这才半天不到就遇到了！不过我在影神茶楼内的面貌自带认知模糊，他们不可能认出我来。第一个遇到的是屠镇守，也是好事，这人算是官方正派人物，我至少不用担心被那几个亦正亦邪的抓去直接拷问搜魂...”
心中虽然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但莫论表面功夫滴水不漏，稳稳落座木桌后，醒木一拍，开始述说今日的故事。
“昨日咱们讲到，那黄毛修士在诛杀妖虫后，被国王尊为国师，结果他上台后的第一个命令，便是尊鼠！之前这斯哈哩国尊佛之时，建造的寺庙佛像，全部被换上了老鼠的脑袋。方圆百里的鼠妖听闻尊鼠令后，也齐齐来此，一时间整个斯哈哩国是人妖混住，民不聊生。”
“你们说，这黄毛修士，为什么要颁布这敬鼠令？”
听众回答五花八门，莫论细心分辨，从中获取了些需要留意的信息。
一个武者样貌的人说：“因为他是信奉异魔的太玄妖人！故意搞乱伦理纲常，就是想让异魔更好来到现世！”
一个商人说“可能他会奴妖之术，我听闻巫教就擅长这个，他要用这国家来养鼠妖，最后奴役鼠妖化为己用。之前历史上好像发生过这种事儿，叫什么来着...”
屠镇守说：“因为这黄毛修士就是个黄毛貂鼠妖！”
莫论接过屠镇守的话，说道：“客观果然聪慧过人，这黄毛修士，还真就是个黄毛貂鼠！而且他还不是个普通的黄毛貂鼠，是个有佛缘的黄毛貂鼠，他曾住在灵山脚下，日日受山上佛陀熏陶，却一日耐不住本性，偷吃了琉璃盏内灯油。他害怕金刚捉他治罪，便下凡为妖，流落人间，自号黄风大圣。”
这番话说完，台下众人皆是面露疑惑之色。
莫论突然回过神来，坏了，这世界上的佛道二教里的神仙佛陀和我记忆里的完全不同，我说的这些东西听众肯定理解不了...我得再解释一下灵山，如来佛之类的来历，才好继续故事。
“诸位可能没有听过灵山之名，我也是从远古传说之中得知此处，其中内容与现世流传信息有大量出入，咱们全当个虚构故事即可。
相传此山乃佛门圣地，位于西牛贺洲，是如来佛祖所在的道场。如来佛祖何许人也？佛者，觉也，这如来便是第一个觉者。相传他在菩提树下悟道，成为佛陀，即觉悟者。他后来在灵山开办道场，居住于灵山雷音寺中。”
看着台下包括屠镇守在内的众人都在消化这从未听闻过的佛教传说，莫论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
“关于佛祖和那灵山的故事，以后再详说，我们继续说那黄毛貂鼠...”
莫论从黄风大圣的来历开始，说到斯哈哩国是如何从佛国变为鼠国，黄风大圣在离开斯哈哩国后，又在黄风岭做山大王，直到被齐天大圣击败，被灵吉收为徒弟。
而后又讲到黑神话中的内容，说那黄风大圣砍下灵吉头颅，在黄风大阵中炼化根器之事。
这一讲便是大半天，从早上一直讲到下午，莫论中途是绘声绘色，添油加醋，不断扩充故事细节，才一直将热情慢慢又包含疑问的听众们给伺候好。
当然，他主要的目的是引起屠镇守不断提问，他借此在解答屠镇守问题的同时不断引出新的故事内容。
“既然直接被遇到了，那便顺势而为。屠镇守是明面上的人，也不知道暗地里有多少人已经盯上我了，我不如直接跟着屠镇守混，总比被人暗中绑走来得好。”
莫论起身向听众道谢告别，正准备回房间吃饭歇息，果然被屠镇守叫住。
“先生，您所讲故事和现在流传的所有故事都完全不同，甚至涉及到很多佛教道教源流之时的内容。据我所知，在万年前有次灾劫导致历史有断层，灾劫之前各门各派的故事，历史，功法都几乎完全遗失。您可否方便告诉我，是从何处得知这些故事的呢？同时我想知道您所了解的全部这些相关故事，只要您肯说，价格好商量。”
莫论所说的故事内容完全和他在影神茶楼里经历的故事世界对的上，他确信莫论一定知道些有关影神茶楼和说书先生的消息。他在莫论说书之时就一直仔细观察，发现莫论一点修炼痕迹都没有，只是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可能属于比较少见的天生神力。
面对普通人，能直接用钱解决问题就再好不过了。不过一开始就说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很可能会被漫天要价，还是从讲价还价开始谈起为好。
莫论笑了笑：“说来你可能不信，但是这些故事我都是在梦里看到的。至于其他故事内容嘛，吃饭的家伙，可不能乱说呀。”
虽然早就准备跟屠镇守说些真东西，但要是一来就把所有东西全盘托出，也太不自然了。
屠镇守笑了笑，一手按在莫论手上，不大的一块，沉的压手，一捏，有些软。
莫论微微一瞟，金光闪闪，正是一小块金锭。这分量，足以一家人保持高标准吃上几年，也足够买下几条人命。
莫论立马换上一副灿烂笑容：“走，跟我进屋，咱们细细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