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个尝试，说书黑神话之黑风山
“什么情况？”
“这是哪儿？”
寅夜遥和沈夜行同时开口，而后二人面面相觑，虽然看不清各自面容，但都能感觉到对方脸上和自己一样，是三分惊慌三分恐惧还有四分是做梦一般的迷惑。
“我是熬夜没绷住睡着后进入太虚界了？不对啊，第一重天是漫游林地，绝不会是这样。而且一重天中绝对不会遇到他人...”
“我这是被太玄教抓住了？！不对，没听说过他们有这种神通，我身前这人看起来和我一样惊慌，远处那人坐在书桌后估计是知道什么...”
二人疯狂思考，皆是不敢乱动。莫论亦是坐在书桌后沉默不语——元神消耗过大现在痛的不敢开口，怕绷不住。
数秒后，终于适应了脑中翻滚的痛楚，莫论开口道：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我正在做一个尝试。”
一句话同时回答了二人的问题，但在二人的心中更是激起了更多的波澜。
寅夜遥挂着完美的礼仪性笑容，但内心却难以平复：“九天学府有四位院长设立的阵法结界，等闲人等别说进来了，连学府在哪里都看不见。能无视结界进来的人都从未有过，但这人却一个轻描淡写的尝试，就把我从结界里拉到了这里...等等，他的世界？”
寅夜遥熟读各种典籍，也对有人能创造世界这种事情闻所未闻，就连曾经圣人佛陀也没有做到如此伟业！
她偷瞄四周，皆是一片虚空，自己和一旁同样惊慌的人都是凭空漂浮在虚空中，只有不远处书生打扮的人坐在木椅上。
没有用任何神通就能立于空中，当真是自成规则的一个世界？！
而一旁的沈夜行就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了，他是个混下九流四处捞偏门的，熟知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这时已经摆出一副恭敬的表情，行大礼问道：“不知仙人唤我来此，是想做什么尝试呢？”
莫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打量着两位访客。
少女身材高挑，约莫一米七左右，身着一套青色剑修长袍，不施粉黛的面庞上秀眉微皱，眼神锐利，长发被利落地束于脑后，气质如同落入泥地中却又破土而出的蔷薇。
少年身材瘦小，不到一米六，声音也偏向中性，可能是个还没变声的小孩。头发自然卷曲被束在一起，面容精致，五官细腻，眼神闪烁狡黠，眼角微微上挑，有些玩世不恭的韵味。
影神图内的姿态代表每个人各自神魂的样貌，也能体现人的本质，根据自己手握二人光点之时的感觉加上现在看清了面貌，莫论已经大致推出二人性格。
“我所见所闻之事，精彩无比，于是便想将其中内容分享给世间众人。于是我找了些来宾，让他们体验故事，却发现故事难度过高，来宾们没人能将其读完。于是现在想找些修行新人，来帮我测试故事难度。”
莫论将之前给屠镇守说过的说辞再说一遍。
二人听完皆是面露疑惑，体验故事怎么还会出现难度过高的情况？难不成用的是什么奇特语言写的？
寅夜遥神色一正：“不知上仙如何称呼？我为上仙事业尽绵薄之力。就是不知记有故事的书籍在哪里？”
她已经镇定下来，知道自己是遇上了机缘。心中已是由惊到喜：没想到能超过那群世家弟子的机会来的这么突然。
一旁的沈夜行也是跟着表明自己也愿意，既然寅夜遥开口后没有惹到这位神秘仙人，那自己跟着附合自然不会有问题。
“叫我说书人就好。”莫论一拍醒木念出定场诗：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英雄五霸闹春秋，顷刻兴亡过手！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前人田地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
随着莫论念出定场诗，虚空之中浮现出无数神妙影像，有人发明取火之法为文明之世打下地基，有人创造八卦之说解释天地大道，有人尝百草设市集帮助人类步入文明。
又有五个大国互相争战，斗得天昏地暗，王朝更迭，但时间流逝，一切皆为过往云烟。
二人看着天地中的虚影，心中只觉得真的遇上了神仙。寅夜遥更是震惊，她熟读历史，却完全对莫论所说的内容一无所知，难道这些事情发生在远古灾劫之前？这怎么可能！
莫论也是又喜又痛，喜是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这句定场诗念完后，影神图中多出了一些内容，虽然只有一丝余韵，但这也证明了他在影神图中说书也能增加内容！痛是因为自己的元神又是消耗了一些。
看来虽然在影神图内说书也能解锁内容，但是却会消耗元神。
莫论感觉得到，讲的故事层次越高，消耗元神越多。而自己元神已经所剩无几，为了避免暴毙，他也只好收起直接讲完黑神话，再把西游记一并讲了的冲动。
“小西天的强度有些太高了。那些来宾连黄风大圣都打不过，要去破解人种袋简直是痴人说梦...盘丝岭火焰山花果山，这些来宾好像都打不通啊！唉，还是只能欺负黑熊精了，至少避火罩好拿。”
心中思绪万千，现实只过一瞬，莫论随手一挥，听众二人皆是身体一沉，发现已经坐在一张竹椅上，身前摆有一茶桌，上面有一壶热茶正发出阵阵清香。
莫论说书道：“今日要说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叫黑风山的地方。昔年唐僧一行人取经路过黑风山下，发现山中有一座观音禅院。唐僧最是虔诚，见佛就要拜，于是不顾大徒弟孙悟空的劝阻，进了禅院。”
莫论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没看过西游记，更不知道其中人物，所以他此时介绍道：
“唐僧何许人也？他前世乃是如来佛祖座下弟子金蝉子，因故被贬下凡化为一介僧人唐三藏。此世他从东土大唐出发，要去西天极乐世界取真经，以此普渡众生。
这一路上需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可抵达西天。他此世为一介凡人，自然无力度过劫难，所以神仙佛陀为其安排了三个徒弟。不过这番故事发生之时，他还只有大徒弟跟在身旁。
大徒弟名为孙悟空，乃是天生石猴，神通广大，曾大闹天宫，将天庭搅得翻天覆地，他的故事可多着呢，之后我们再详说。唐僧骑的马也不是凡物，其乃龙王三太子，也是犯了错下凡赎罪。”
莫论说到此处，心念一动，唐僧一行人的样貌浮现于空中，虽仅是虚影，唐僧也有佛光普照之像，三个徒弟更是神妙各异，让听众二人震惊不已。
再说下去涉及到具体神通，我的元神可就遭不住耗了...
“唐僧一行人的故事咱们留待以后再说，我们继续说这观音禅院。这禅院的主持人称金池长老，有诗云：白手传经饿后人，竞财争产误终生。合该定杆金银秤，好算功德抵罪惩。”
不等二人揣摩这句诗的含义，莫论继续说道：
“这金池长老佛法高深，已有二百七十岁高寿。如此得道高僧，却干了件蠢事，让整个禅院一夜之间毁于一旦。你们猜猜，金池做了什么事导致如此惨剧？”
寅夜遥内心满是疑问：“二百七十岁？九重天寿元极限也不过二百，这金池长老又是什么高手了？西天，佛祖，天庭，又是什么东西？说起来，我好像在记载太虚界内的书籍中看到过类似字眼...”
沈夜行则没那么多想法，他平日也经常听书，当然都是不打赏的那种。此番听到莫论讲的故事，也是被勾起了好奇心，顺势答道：“莫不是起了争强好胜之心？我看佛门众寺庙之间就常搞些辩经比赛，经常变成斗法大会，打的是你死我活。”
莫论笑着说道：“贪心一起火自成，袈裟未温禅院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