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论修行
屠镇守平复心情，说道：
“本来按照规矩，根据资质评测的结果，你会领到最适合的功法。再由镇魔卫中修行同种功法的前辈带着学习，直到你能通过功法获取灵蕴，再用灵蕴凝聚出自己的灵蕴书为止。”
“但镇魔司还没出现过你这等资质之人。所以我们特事特办，我亲自为你提供灵蕴助你凝聚灵蕴书，免得其他人把你带歪。”
说完，镇守带着莫论从密室中走出，进入一间有着奇妙熏香味道的房间。
一闻到熏香味道，莫论便觉得自己从穿越以来基本没有休息过的精神顿时放松下来，注意力也集中了不少。
“这里是镇魔司的修行室，熏香有助人集中精力，缓解疲惫的效果。”镇守一边解释，一边示意莫论盘腿坐好。
“逆渊跟我说过，你已经能感知到自己体内的灵蕴，并且吸收了太玄妖人的两张神通书页。现在你应该能感觉到自己脑海之中有属于你自己独有的灵蕴以及两页神通书页。无视掉神通书页，不要让它们影响你，集中精神专注于自己的灵蕴上，想象一个能承载灵蕴，记录世间规律的存在。”
莫论闭眼静心，按着屠镇守的教导操作。
脑海之中，仅有的些许灵蕴，跟随着莫论的意识开始勾勒出书本的形状，意识深处真正的影神图似是与之产生了共鸣，神光一闪出现在莫论的想象之中，和勾勒出的书籍形象重合。
二者形象完全重合化为一体，莫论突然觉得意念通达，影神图真正的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而不是一个寄宿在意识中的外接道具。
下意识地操控影神图，瞬间灵蕴乍现，仅有的点点灵蕴竟然在现实之中绽放出七彩神光，隐约可见其中影神图的玄妙之影。
无数神妙人物，通天仙法，皆在虚影之一闪而过，最后只余下一本古朴玄奥的卷轴静静漂浮，正是影神图最原本的样貌。
本来屠镇守还想赞叹莫论凝结灵蕴书速度之快，但看到影神图外显的玄妙迹象，更是有些震惊到麻木：
“很好，灵蕴书成之时，其外显的样貌能反应持有者的本质。昔年我灵蕴书成，外显镇压世间一切邪魔外道的血色苍穹，袁监正书成之时有星宿重组天干地支再列的异象，但和你比起，却又显得有些单调了。你入了镇魔司之后，记得不要在外显露灵蕴书本质。”
屠镇守一片赤诚，为镇魔司未来有莫论在感到开心，“现在我为你演示搜妖人必备的功法与神通，你只需模仿我的灵蕴轨迹即可，将其记载在灵蕴书中，之后自己不断解读其中含义即可。这是最正统常见的学习神通方式。”
一边说着，屠镇守一边演示神通，血红色灵蕴在空中勾勒出轨迹，尽可能展示其中蕴含的规则道理，以便莫论模仿学习。
莫论控制灵蕴，在影神图的书页之中以灵蕴为笔，模仿屠镇守展示的轨迹。
镇守一边演示，一边开口介绍起来：
“神通按种类可分为几个大类。第一类是功法，此乃一切的基础。只有通过功法获取灵蕴，才能使用其余种类的神通。我现在演示的就是镇魔司内部的基础功法。
第二类是炼体术，下可使人力大如牛上可驱使剑气荡平九州，强化体质，武艺招式皆在此类。
第三种则是妙诀，这是神通数量最多的类别。只要是消耗灵蕴才能激发的神通，大多属于此类。比如太玄教袭杀你用的傀儡术，监正使用的五行道法和逆渊用的治疗术都属此列。
第四种是炼化术，可炼制各种法宝，制作阵地，改变地形。
这四种类型是大分类，若要细分还可以分各种门派，短时间内说不清楚。”
莫论听到此处，好奇道：“现在各大门派都有哪些？谁是最强？”
“儒释道三足鼎立，兵家趁着现在时局混乱随时准备后来居上。这四家难分高下，其他门派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莫论附和道：
“儒门定下了礼教规则，现在大多国家皆遵循其道。佛门虽说动机可能不纯，但也救苦救难，积累了无数信众。道家超凡脱俗，留下的传说最多，传播最广，人数多也正常。兵家更是武帝一统神州的根本，自然不会落后。这四家发展最早，规模最大，强也正常。”
屠镇守摇头道：“倒也不全是因为发展早和规模大。只是因为只有这四家出现过能打通太虚界第九重天的人...说到这里，正好给你讲讲修行之人的境界划分。你可听说过相关信息？”
莫论摇头，他只在影神图中获取来宾死亡信息时，知道屠镇守和监正都是九重天境界，对于具体境界划分一无所知。
屠镇守继续说道：“修行之人按照能通过太虚界层数来划分实力。太虚界的来头就长了，相传世间诞生之初，万物皆融为一体没有分化，称之为混沌。直到有一天，混沌生灵蕴，灵蕴一动，轻清者上浮而为天，重浊者下凝而为地。这“天”就是太虚界，这地就是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
莫论点头表示已经理解，镇守才继续说：
“太虚界由世界诞生之初的灵蕴组成。灵蕴在其中重新演化成了九个层级，每一个层级都自成一界，人称九重天。修行之人可以通过冥想或者入梦，让自己的神魂投影进入太虚界，于其中获取灵蕴，领悟大道。
层级越高，其中灵蕴演化就越脱离现实，其中可能遭遇的危险也越多。
每个修行者初次进入太虚界都会进入第一重天，只有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后才能打破层级之间的桎梏进入下一重天，所以修行之人索性就根据能达到的层数来划分等级。”
莫论此时突然想起张逆渊提醒过自己，不要在梦中进入无色大门，于是便开口询问相关事宜。
镇守答道：“因为人的意识更接近灵蕴的本质，所以在睡梦之中便可能会被太虚界吸引，而太虚界第一重天的入口就是无色之门。知道越多关于修行相关的知识，就越容易在睡梦中误入太虚界，逆渊是怕你还没开始修行就误入太虚界，神魂迷失在里面。
现在你已经有了灵蕴书，神魂有了寄宿的锚点，就算在太虚界中死亡神魂也会回到灵蕴书中，最多精神疲软几日...至少在一重天如此。只要你静心以灵蕴描绘门扉样貌，就能在灵蕴书中空白书页之上打开前往太虚界的大门。”
镇守此时完整演示了一遍运行神通时的灵蕴轨迹，问道：
“灵蕴轨迹你记了多少？我还会在天门城待两天，虽然这功法有些难，但我相信你能在这段时间内记住其中灵蕴规律。想不起其中规律的时候，我建议你先努力回忆尝试自己推理轨迹，实在想不出来再找我重新演示。这样方便你以后解读其中具体含义。”
莫论看着显示在影神图上的信息：
【鉴妖镇魔卫世玄诀（绝品功法）】
【镇魔司有两大功法，一为搜妖人修行的鉴妖宝典，一为镇魔卫修行的镇魔卫世诀。屠安世将二者融为一体，专门提供给镇魔司内天资卓绝之人，以便减少使用不同神通时的延迟，同时大大节约书页空间】
【鉴妖：记载了镇魔司从古至今所有遇到过的妖魔鬼怪，施展之后，可以瞬间得知妖魔信息】
【镇魔：大幅度提高对危害世人的敌人造成的伤害，提高对其的防御力，可伤害无形之物】
【卫世：镇魔司受世人爱戴，可从斩妖除魔保卫人民的事迹中获取灵蕴】
【血煞：诛杀邪魔之后，可吸收其部分灵蕴化为己用】
“需要一个武道点数和一个命理点数就可以直接学会...”莫论听到镇守的话，干脆想着趁人还在多学点东西，便直接用修为点数学会了鉴妖镇魔卫世玄诀。
不过他也知道直接学会太过于惊世骇俗，天才二字怕是不能解释过去，于是开口说道：“镇守，我已经记下了轨迹。”
一边说着，一边控制自己的灵蕴，在空中画出了灵蕴规律，和镇守演示时分毫不差。
屠镇守看着莫论，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感叹道：“我还是今晚就走吧，再被你震惊下去，我怕是会和袁监正一样出现心脏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