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去他手下做事
一进屋，莫论便见到了熟面孔，只见袁监正已经泡好了茶，备好了座位。
“你就是那位说书先生吧？请坐。”
莫论不卑不亢行礼问道：“请问您是？”
“监天司监正，袁中正。”
“见过监正大人。”礼数周全，方才落座。
屠镇守也自行坐下，指着一旁有些紧张的张逆渊向监正介绍道：“这小妮子叫张逆渊，是我准备派去代表镇魔司参加九州玄法大会的人选。是我信得过的人，且没有在外面出名，用得上，便一起叫进来了。”
见张逆渊呆愣愣的没动作，莫论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少女才反应过来，连忙行礼道：“见过监正大人。”
监正颔首道：“我听屠镇守提起过你，说你刚来九天城时便自称要打遍同龄新秀，证明天门城镇魔司就是比九天城强。没想到要不屠镇守拦着还真让你把那些世家子弟给打了遍。哈哈哈，今日见了真人，果然是年轻气盛，英雄出少年啊。”
少女顿时羞红了脸，小声道：“那时年纪小还不懂事...”
莫论绷住笑意，心想：“刚才你不是为这件事很自豪么？”
一番打趣，气氛也是活跃不少，屠镇守率先开口，对着莫论说道：
“就像我之前和你说的那样，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今早你遭太玄教袭击，说明你已经暴露。
现在天门城内太玄教徒已经被全数歼灭，且那接引使者被袁监正击败，神魂受损，全靠着邪法保全性命，轻则丢失部分记忆重则修为大减，暂时翻不起风浪来。
但你之前在这城中说书的事，迟早会被人查到，到时候你若还是在这天门城内，免不了再次遭到危险。”
莫论点头赞同，询问道：“那屠镇守是准备带我进九天城接受保护么？”
镇守摇头说道：“今早我想带你回九天城时，本是想趁着你的踪迹还没被其他势力知晓，立刻带你进九天城保护起来。但太玄教竟然也早早就查到了你的存在，这说明朝廷内部很可能有他们的眼线。我把你带回九天城，和送羊入虎口没区别。”
莫论皱眉问道：“若是内部有其他势力奸细，那我该如何自保？留在这天门城内也是迟早会被再次找到。”
监正此时接话回道：“我之前和镇守为此事商议了许久，我还求了一卦，没想到因为涉及到那影神茶楼，卦象也是复杂无比，不过结合实际情况，倒也是能看出些门道。现在同时知道你样貌和身份的人，只有在场几人。
本来太玄教是有人知道你长相的，但是接引使者已将这全城教徒全部献祭，哼，反倒是帮了我们大忙。
其他势力和朝中内奸，现在最多知道有个说书人和某个大机缘有联系，想通过听过你说书的听众查到你还需要些时日。你只要在这之前离开天门城，就能甩开所有追踪。”
莫论沉思片刻，说道：“二位大人如此热心关怀在下安危，在下感激不尽。我有些想法，不知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
“首先，我不能继续留在天门城，因为此处我说书的名声太旺，留在此处被认出的概率太大。其次，我不能直接跟着二位，如果和你们离得太近，便会被其他人怀疑我的身份，很容易就会联想到我和大机缘可能有关系。”
镇守点头，示意莫论继续往下说。
“明人不说暗话，二位肯定也是想通过我来获得那说书人相关的情报。所以我还必须和你们建立联系，至少一周要联络一次保证能把最新的消息告诉二位。”
监正赞许的点头，本来这方面的内容他们还不太好意思开口，准备以委婉的方式不断暗示，莫论直接点明倒是省了时间。
“我方才和张大...张逆渊聊过，得知今早天门城镇魔司收到消息去搜集影神，说书相关情报，但他们还没开始行动，城中的太玄教就开始作乱。这说明消息不是从天门城泄露的，所以镇魔司是可以相信的。”
镇守说道：“镇魔司和监天司这两个机构乃是武帝特许的特权机构，内部管理完全独立，且镇魔司更有独立的联络渠道，全部消息绝对保密。我可以保证镇魔司内不会有内奸，袁监正也能保证监天司内没有奸细。
消息只可能是在朝廷中或是从别的影神茶楼相关者处泄露。”
莫论听到此处，心中已有了确切的想法，笑着说道：“那便好办了。既然镇魔司和监天司完全独立，那我只要加入其中之一即可，这样我又能得到官方身份受到保护，又能时刻通过内部联络渠道和二位联系，还能以全新的身份重新开始生活。”
“甚好甚好，我监天司正缺你这种聪明伶俐的好苗子！”
“袁老头，人可是我找到的，你也好意思跟我抢人？”
“入了镇魔司就得成天和异魔邪祟打交道，别到时候人没被太玄教发现，就死在任务里了！”
“我看莫论天资卓绝，心气不凡，怎么可能甘愿去你那养老所里自甘堕落！”
“你骂谁的机构是养老所？！”
“哼，于情于理，莫论都该来镇魔司。你那监天司虽然名义上独立，但是工作成果却需给朝中汇报，也没有自己独立的情报系统，行政事务方面会受到九卿之首魏奉常德监管。莫论去你那里，迟早被发现身份特殊。”
监正闻言，顿时泄了气，唉声叹气起来：“罢了罢了，不跟你争。”
莫论看着两个身居高位的绝世高手，为了自己争得面红耳赤，也是乐得看戏，看着二人分了个输赢来，顺着说道：“晚辈愿意加入镇魔司。”
其实他本身也更倾向于加入镇魔司，谁没有过成为英雄保护人民的梦想呢？
屠镇守见莫论答应的如此干脆，更是高兴：“袁监正之前的担心也不无道理，镇魔司内的工作，确实有些危险。不过这也好办。张逆渊。”
少女一个机灵，声音清脆：“到！”
“等莫论入职镇魔司后，你去跟着他做事，到时候你挂职到他下面，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哈？咳咳。镇魔卫张逆渊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