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张逆渊的修行小课堂
莫论早就在影神图中知道了灵蕴的存在，也曾通过炼丹术将灵蕴炼制为仙丹。但这还是他首次在现实世界里，看到有人提出灵蕴的概念。
见少女注视着自己，一副想要自己开口询问的样子，莫论便顺势问道：“何为灵蕴？”
“昔者，宇宙未形，阴阳未分，是名太初。太初之时，万物混沌，无形无象，无声无臭，包罗万象。一日混沌生灵蕴，灵蕴一动，轻清者上浮而为天，重浊者下凝而为地。天地既分，万物由此化生。灵蕴流转，或为山川，或为草木，或为走兽，或为飞禽，各随其类，各得其所。灵蕴又化规则，定阴阳，分四时，序五行，布星辰，设日月。故灵蕴者，万物之本，天地之始，变化之宗，生生之母也。”
张逆渊说完，期待地看着莫论，想看到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然后自己就可以像当时教官一样，装出一副我就知道你听不懂的样子好生说教。
结果莫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开口说道：“也就是说，这世间万物皆是由灵蕴组成，包括天地规则，意识灵魂。甚至你我二人也都由灵蕴构成？而修行就是通过操控灵蕴来运用天地规则之力，甚至操控灵蕴形成新的规则？”
见莫论一副我全都懂了的表情，张逆渊内心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这人什么来头？！一般人听到灵蕴的来历，要么会一脸迷惑，询问宇宙是什么，混沌是什么。要么惊讶无比，难以理解其中玄妙。
但这小子怎么不仅全都理解了，还举一反三把修行神通的方法都猜了个七七八八？
我当时可是花了小半天才理解其中真意！我就没觉得他能短时间内理解，说这段话是为了显示我知识渊博，让他更加敬畏我，现在这样岂不是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看到张逆渊满眼难以置信，莫论大概猜到原因，内心暗暗笑道：
“哥们儿看过的各种小说，神话，各种影视作品里，什么创世方法，修炼形式没有？你一说世界观我大概就能猜出八成来。这就叫知识量碾压，小妹妹！”
当然，说出来的话就得给足面子：“张上师，我理解的对吗？”
少女反应过来，装出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点头称是：“我果然眼光独到，你理解的快也省得我费时间解释。这灵蕴二字乃是我用帮助新人修行入门的法诀所写，仔细看，能不能感受出什么来？”
莫论一早就看到这两个字上蕴含着灵蕴规律，便如实开口：
“这字上有着颜色各异的玄妙光点在按照特定规律流动，这些光点难道就是您所说的灵蕴？”
听到莫论轻描淡写的话语，张逆渊彻底绷不住了，内心已经是有些破防：
“你怎么什么东西都一看就会？！你稍微尊重下我们这些刚入门时，辛辛苦苦集中精力好久才能感受到一点点灵蕴的人啊！我写字到现在两分钟不到你怎么就什么都看出来了？当年修行时，我这个百年一遇的乙上资质都花了一刻钟才看出字上灵蕴颜色各不相同，你真的是没修行过的普通人吗？！”
她运功探查，想看看莫论身上是否有修炼痕迹，但是莫论早就把灵蕴全部炼制成仙丹吃下肚了，自然是除了太玄妖人的灵蕴痕迹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少女整个人顿时觉得有些无力，轻声说道：“没错，这些光点就是灵蕴...修行之人，便是通过操控灵蕴来施展神通。”
她顿了顿，稍微平复心情，继续说道：“修行者首先要能感知到灵蕴的存在，这需要极高的天赋和悟性，嗯，你已经有了。一旦感知到灵蕴，修行者便能感觉到自己所拥有的灵蕴，万物皆由灵蕴构成，人的意识也不例外。你自己尝试下，应该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中有着些许灵蕴光点。”
张逆渊本来打算把理论全部给莫论说一遍，剩下的就让他自己回去慢慢琢磨。结果没想到莫论全部一学就会，这时候她也生出了想看看莫论极限在哪里的想法，于是便开始直接将修行之法告知莫论，看看他什么时候才会遇到瓶颈。
张逆渊曾经花了一个时辰才感知到自己体内的灵蕴，但莫论只是闭眼数秒便开心的表示已经成功感知到灵蕴存在。
“唉，我怎么都不觉得奇怪了呢...”张逆渊单手扶额，平复心情，俏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她哪里知道莫论早就在影神图内获得了神品神通，她现在只觉得自己遇到了个全九州范围都千年一遇的天才。
“往好了想，我是他师傅！”
想到这里，张逆渊脸上又恢复了笑容，兴致勃勃的对莫论说道：“接下来，便是通过意识控制灵蕴，凝结出可以承载灵蕴流转的载体。”
她一边说着，一边集中精力，只见几点灵蕴具现出来，在空中开始勾勒形状，最后组成一本虚幻的书册来，“这个载体，一般都是书籍形状，所以人称灵蕴书，它如同修行者的第二个灵魂，记录着一切。”
莫论轻轻点头，说道：“所以我接触到那太玄妖人的灵蕴书后，会遭到他虚影的精神攻击...那我脑海中漂浮的两张内容不明的书页又是何物？”
张逆渊解释道：“有了灵蕴书来承载灵蕴流转，修行者便可以通过模仿世间万物运行的规律，或是模仿他人使用神通时灵蕴流转的轨迹，逐渐学习这些轨迹。”
少女重新提笔，笔尖在纸上舞动，似乎在模拟着灵蕴的流转，“将这些轨迹书写在自己的灵蕴书上，便是学习神通的正统方法。你脑海中的书页，便是太玄妖人灵蕴书中的神通书页。”
“直接夺取他人的灵蕴书，抢夺对方的神通书页就是邪道方法？”
张逆渊翻了个白眼，一副都给你懂完了我说什么的表情，反驳道：
“是，也不是。直接吞噬他人的灵蕴书，会把他人生平经历连带着部分灵魂一并融入自己灵蕴书中。虽然能直接获得对方的神通书页，但是会将灵蕴书中蕴含的他人意识一并吸入，会大大影响修行者的意识和本心，往往得不偿失，甚至可能直接精神变成另一个人。
也有的灵蕴书是持有者生前自愿留给后人，用来帮助后人修行的。我们镇魔卫就有相关传统，殉职烈士，退休后寿终正寝的前辈，都会选择将灵蕴书留给后人使用。这种情况下，精神污染的程度就会小上很多，但还是可能会受到灵蕴书中灵魂影响，导致性格发生变化。
而且直接吞噬他人灵蕴书，说是捷径，但风险巨大的同时，效率也没有高太多。
通过吞噬获得的神通书页不能直接使用，因为每个人的灵蕴本质不同，理解也不一样，所以施展同种神通时灵蕴流转的规律也是完全不同。必须从头开始解读灵蕴规律，将夺取的神通书页重新编写为自己能理解的形式，才能使用其中神通。这个难度虽然比起直接从零开始学习低，但也得废些功夫。”
张逆渊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猛然看向莫论，说道：“有一种情况，直接使用他人的灵蕴书也不会受到严重精神污染。那就是两个人的灵魂相差不多，相性极佳的时候！你能直接使用那太玄妖人的灵蕴书而不受影响，莫不是你和那太玄妖人其实本质相同？”
莫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