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亲临一线
“司马女人？哦，秦锐说的是司马慧琳，东亚军团的军团长，算是我的直属上级。”何震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军团长？老何，你们这到底是什么编制啊？怎么乱七八糟的？”凌武捂着额头，一脸崩溃地说道。
其他几人也是一副深有同感的表情。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别说你们，我都分不清楚。”何震岳无奈地摆摆手，继续说道，“据说这个司马慧琳以前是CIA的情报官，专门负责对我们国家的情报收集和分析，是个标准的香蕉人，张嘴闭嘴就是什么灯塔，山巅之国，一副高人一等的作派。所以秦锐最恨的就是她。”
“皈依者狂热嘛，我懂，””凌武撇了撇嘴，“这种人为了讨好新主子，往往比那些原本的家伙还过分。”
“所以叛徒比敌人更可恶。”邢梦萱也是一脸的不屑。
零一皱了皱眉头，说道：“不管她什么来头，别妨碍我们做事就行。老何，前线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有压力，但还能顶得住，”何震岳说道，“这边山高路窄，感觉它们也没用全力，就是每天攻几次，拖住我们就行了。”
“牵制性进攻？”零一问道。
“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何震岳点点头，“听说蒂哈查皮山口和圣贝纳迪诺那边就很惨烈，都打成血肉磨坊了。”
“老何，我有些想法，但需要去一线看看，你有没有办法送我过去？”凌武忽然提出想去前线实地观察。
“你们刚到营地，还是先休息一下吧。”何震岳说道。
凌武摆摆手：“时间紧任务急，没那工夫了。”
“行，那我也不矫情了，防线上有专门的观察点，我让秦锐带你们过去，”何震岳点点头说道，“我出去了两天，营里面一堆事，就不陪着你们过去了。”
“凌武，你带着零三和零九一起去，我带韩敬留在营里处理一些事。”零一说道。
“好，那就分头行动。”
计议停当后，何震岳叫来秦锐，交待了一番后，就带着零一和韩敬匆匆离开。
凌武三人跟着秦锐出了营区，178公路上，人喊马嘶，大队的三哥正在赶往前线，运送伤员的担架和军车络绎不绝，将整条公路堵了个水泄不通。他们只能从旁边的山道上绕行。
一路上修筑了不少防御工事，沿着公路两边全是暗堡，战壕，不少士兵在紧张地忙碌着，有的在加固防御工事，有的在搬运武器弹药。
在一些制高点上，驻扎着一些小股部队，由白人和黑人士兵组成，一挺挺机枪的枪口正对着这些工事的退路。
“秦哥，这些就是督战队吗？”凌武问道。
“对，美骑一师，老星条上三旗的。”秦锐答道。
“美骑一师？不是听说在胡德堡被虫族全歼了吗？”凌武疑惑道。
“还是跑出来一些的，然后又招了些退伍兵，重建起来了。”秦锐答道，然后又有些警惕地问道，“你们是哪儿来的？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们是老何找来的，反正不是那司马女人派来的。”凌武笑道。
“我知道你们不是，不然营长也不会这么重视了。”秦锐的嘴角微微扬起，“跟紧我，别走散了，这一路好多岗哨呢。”
山道上的岗哨不少，每碰到一个，就由秦锐上前交涉一番，然后放行。据秦锐说，像他们这种上一线去考察战况的指挥官有不少，跟虫子作战，大多数人都没有头绪，只能先去近距离看看。对这种行为，北美军方也是持鼓励的态度。
“敌袭！”
来到离前线一公里左右的地方时，尖利的哨声忽然响起，大批虫族炮弹呼啸着由远而近，砸在前方的阵地上，炮声隆隆，厚重的黑烟冲天而起。
“去那边，”秦锐指向前方一个山头，隐约可以看到暗堡的轮廓，“那里有个观察点，先去那儿！”
四人立刻卯足了劲全速奔跑，风驰电掣般扑进观察点。刚一抵达，凌武的小地图里便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点，朝着前方的阵地直冲过来。
虫族的重炮威力堪称恐怖，即便隔着不短的距离，那强烈的震动仍能清晰地透过脚底传来。
凌武迫不及待地从观察口向外望去，一幅惨烈的战场画卷瞬间映入眼帘。
在178公路两侧，人类的防线沿着一片起伏的山丘构筑而成，高大厚实的混凝土碉堡错落分布，被蛛网一样的交通壕连接成一个整体，战壕前方铺设着铁丝网，并用沙袋加固，形成一道看似坚固的屏障。防线前方是一片相对宽阔缓坡，射界良好，铺设着密密麻麻的地雷，给虫族的进攻设置出第一道障碍。
此时，赤焰的炮火正密集地轰击着这片雷场，试图给等待冲锋的虫群打开冲击通道。
凌武的小地图里，一群黑甲和刺蜂正在公路转弯处的山梁后待命，夹杂在它们之中的是数量众多的信使。要是能把它们全吸收了，那感知范围不得直接起飞！
凌武暗自咽下一口口水，压住这不切实际的幻想。
在山梁的高处，凌武还感知到几只信使，它们的信息素波动比山脚那些更强，似乎有着更高的等级。这些信使不停地向后方传递着信息，根据凌武和邢梦萱之前的复盘，这应该是在报告方位，对后方的重炮手赤焰进行引导和调度。
“梦萱，准备记录，小九，注意观察虫族炮弹落点，做好记录。”
凌武吩咐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能获取大量的信息样本，比对出虫子信号里对方位的表达特征。
“收到。”
邢梦萱和零九答应一声，立刻拿出纸笔准备开始记录。
秦锐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们，不知道三人这要做的意义何在，但他没有多问，只是又转头紧紧盯着下面的战场。
“有信号了，记录，短-重长-短……”
凌武的话音刚落，虫族的炮火就开始延伸，砸向防线上那些纵横交错的战壕。与此同时，一群黑甲的身影冲破硝烟的束缚，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狂奔而来，紧跟在它们后面的，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刺蜂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