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次联系
太阳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窜入房中。
快到中午，昨夜很晚归家的克里安才悠悠醒来。
说起来审判会安排的书店工作还真是挺舒服的，就比如每天都可以这样睡懒觉。
其实从内心讲，克里安虽然很想脱离教会，但对当交易店店主却完全不排斥。
这份工作虽属于邪教，但每周只需要上六个小时的班就可以拿到800朗金的报酬，有事就上报研究，平时甚至还没什么人管。
这简直和穿越前某些工作性质完全相同，两者唯一的区别就是，背靠的后台不同。
最重要的是，这份工作完全不伤天害理，他不会违心.....
穿好衣服洗漱完，克里安煎了两个鸡蛋两根烤肠，就着蔬菜酱面包和热牛奶对付完了午餐。
自从到这个世界后，克里安几乎很少正经用餐，因为面包这种东西很方便，饿了就可以吃。
就算吃腻了，卡里街上还会有热狗蛋糕廉价牛排等等便捷食品卖。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大部分时间里，克里安总是一个人。
.........
今天天气不错，太阳将地上并不厚的积雪消融了些。
离开住处，克里安并没有直接去书店，而是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既然昨天已经确认了那件超凡物品不是教会的试探，那今天就要再探探安全调查局的口风了。
只有得到他们的出手意愿，今晚才能对那个卖家撒谎，计划才能继续实施。
大概到了一个差不多的距离，克里安和昨天一样，找到一个电话亭，拨通了那家侦探事务所的电话。
“嘟，嘟。”两声过后，一道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你好，梅赛市普洛克侦探事务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克里安对着简易变声器，压低声音：“我是昨天委派过的关于安全调查局案子的当事人，请你让有关侦探接一下电话。”
电话那头依旧沉默了两秒：“好的，请问您的姓名是什么？....”
“噢，我昨天忘记留信息了，你查不到，直接去问侦探吧，那位侦探是一个年轻人，他应该对我印象深刻。”
“……”
几分钟过后，昨天那个男声出现在了电话里：“喂，是我。”
“伊恩·费勒，下次直接报我名字。”
伊恩·费勒....克里安在心中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但语气却依旧淡漠：“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我只要能找到你就行。”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克里安没有让对话冷下来，他继续道：“昨天应该拿到东西了？怎么样，是那批丢失货物中的吧？”
这回伊恩倒是没有说废话，他沉声道：“你可以提要求了。”
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训的样子啊....克里安嘴角勾了起来，却没说要求的事：
“不要着急，这是其中一件，你们丢失的可是很多货物。”
“我手上有不少线索，你们难道只想找回看到的这点东西？”
伊恩似乎是在压制，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缓慢起来：“你到底想要什么。”
差不多了.....见对方情绪被挑拨，克里安心中暗暗点头，他主要是为了维持一个神秘的人设。
顿了一下，克里安平静道：“当然是交易，不然为什么要联系？”
“你可以把我当做情报贩子，你们拿情报，我收钱。”
“这种交易怎么样？不违反安全调查局的规定吧？”
“你要多少？”伊恩回答迅速，似乎早就做好了付钱的准备。
克里安语气依然很平淡：
“不，你想错了一点，我要的并不是这一件物品的价格，如果只是为了这一次的利润，我没必要找上你们。”
“实话和你说吧，我在梅赛市经营很久，构建了一张情报网络，不过这半年以来，我发现有实力的交易对象并不多。”
“没有买家，再多的情报也是白纸，所以我需要一个能吃下这些情报的合作伙伴，想来想去，你们安全调查局最为适合。”
电话那头的伊恩沉默了一下，然后将克里安的话总结成了四个字：“长期合作？”
“不错，就是长期合作！”克里安感慨一声。
“怎么样，向你的上级请示一下？这是个双赢的局面，我拿钱你们得功绩。”
“如果合作达成，这一次的相关情报我甚至可以免费提供，因为在我这里这种情报算不得什么秘密。”
电话那头并没有沉默下来，反而是很快应道：“不需要请示，我可以做主答应你，前提是这次的情报准确无误。”
嗯？不用请示……这人级别不低？....
还是说安全调查局的上级就在旁边......
爽快的答应反而让克里安少了点安全感，不过蹙眉思考过后他觉得这对自己也没有任何影响。
微微吸了一口气，克里安回答道：“那我就当做合作开始了。”
“现在可以说了，你们丢失的那件超凡物品，在某个超凡者手上，近期他和人谈好了，准备将东西交易出去。”
“时间和地点我暂时还没收到消息，等我知道了，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到时候你们布置好，抓人拿回东西就行。”
“不过.......我得提醒一下，对方实力很强，应该是阶段3，你们不能轻敌。”
为了让对方足够重视，克里安直接说到了阶段3，这是低阶最强的，至于高阶，他所知的审判会只有会长是。
要是说了，对方肯定不会信。
电话那头的伊恩一时没说话，似乎是在消化信息。
片刻之后，声音才再度传来：“你只需要提供情报，其他的我们会安排好。”
你们要是让人逃了，说不定我也得遭殃....克里安在心中默默低语了一句，但他没有将这个情绪表达出。
已经达成合作了，表达不信任除了让关系趋于破裂，没有任何作用。
呼出夹杂着一点忧虑的热气，克里安为这场通话说出了结束语：“给我一个私人电话吧，这两天通知你们。”
..........
挂掉电话，克里安走在金黄阳光照下的大街上，回想检查着自己刚才的表现。
应该很成功，现在安全调查局大概会认为我是个非常强悍的超凡者了……
想到东西到手后对方可能会有各种猜测，克里安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营造一个强大超凡者的人设当然不是什么恶趣味，事实上这也是计划中的关键一环。
如果要让安全调查局在拿到东西后替自己消除誓言，绝不能仅仅指望契约精神。
因为使用超凡物品，并不是一件举手之劳的事情。
在超凡世界有一个铁律，超凡物品和超凡者都要时刻面临扭曲的风险。
而据审判会所教，使用超凡物品会让使用者和被使用物品的扭曲风险都加大。
自己只是个普通人，还有涉黑背景，对方拿到东西后完全可以翻脸不认人。
有了这层人设与合作关系，为了以后的情报，对方会考虑更多，才会愿意承担这个风险。
利益，永远是驱使行为的良好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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