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目暮的小秘密
目暮十三脑袋上据说秃顶、皮屑、长脓包！
这些都是警视厅的传言，虽然真实性几乎为零，但有一条是大家公认的：
目暮警官头上的帽子掩盖着秘密，一个让他不愿接受的难堪。
不是没有人好奇过，但是警视厅的前辈们对此都讳莫如深，偶尔谈及时，有人还会憋不住笑，久而久之，大家都以为那是目暮警官的羞耻，所以也就很少有人会谈论了。
今天，为了做错事的同僚，兢兢业业了一辈子的目暮十三竟然要承受这样的侮辱！
众人有些气愤，更有甚者想要冲进去讨个说法。
……
目暮喉头滚动，汗水浮现在额头上，他艰难地抬起手，而后又落下。
往复几次后，他仿佛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将手重新放回帽子上。
“你说得对，既然是道歉……”
“那不如更有诚意一点吧？来这儿，我帮你摘。”
林源笑得像个反派，随手指了个位置，言语之中满是挑衅。
这一下，不仅旁边一直镇静的白鸟没有想到，玻璃对面的那些人更是炸开了锅。
“这，小林是什么意思？”
“就算心里有气，也不该这么羞辱目暮！”
“看错人了吗……”
讨论声越来越多，不满的情绪积蓄，仿佛火山快要喷发。
“放心，白鸟警官会处理的……”
佐藤焦急地安抚他们的情绪，虽然心中对林源的作为同样失望，但心底深处还是觉得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在场的都是老前辈，佐藤也不可能发号施令，只好低声下气地一个个安抚，搞得焦头烂额。
不过还有一部分，正坐在那波澜不惊，他们辈分最大，是以前跟泥腿子目暮一起跑现场的那批人，因此很清楚目暮脑袋下的秘密。一个个也都反应过来，虽然面上风平浪静、正襟危坐，但从轻佻的眼神来看，他们都很期待看到目暮的好戏。
一时间，现场鸡飞狗跳，混乱不堪。
……
审讯室里，白鸟看林源的眼神有些动摇，但表情并没有什么改变，依旧维持着往日的风度，只是手却悄悄伸出来，拦在了目暮身前：
“让我来就好了。”
只是，目暮并没有后退，而是抓着他的手，轻轻推到一边：
“没事，小林先生说得也没错，这确实是我们的疏失……”
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目暮步伐却是坚定地走到林源身边。
“实在是非常抱歉！”
再次弯下腰，目暮头上的帽子距离林源咫尺之遥，林源的手随之抬起，离那顶帽子越来越近……
……
“开玩笑的。”
脸上张狂如潮水般退却，林源笑着帮目暮拿开一张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他帽子上的纸片。
“26年前，向穿长裙的不良少女复仇的那件案子，您肯定知道吧。”
把玩着手中的纸片，林源言语中带着钦佩：
“后来有一个女生自告奋勇要引出歹徒，警视厅就派了一名新手警察去保护他。结果，驾车的歹徒真的出现了，还想要把两人一起撞死。
所幸那个新手最终将女生推开，避免了被卷死在车轮下的命运，新手的头上，也多出了一道伤疤状的勋章。”
“别，憋说了……”
目暮脸色慢慢涨红起来，站在一旁连忙想要制止，但以往待人接物无懈可击的白鸟此时却仿佛大脑短路一般，鬼使神差地把目暮扒拉开，继续追问起来：
“是目暮警官？那他为什么不愿意摘掉帽子，这难道不是战士的勋章吗？”
“……”
“……”
审讯室内外，陷入相同的沉默。
目暮眼神里泛着惊恐，仿佛遭到了什么背叛。
白鸟老弟啊！
贵族子弟，豪门姿态啊！
日本公务员分为职业组和非职业组，目暮、佐藤和高木都属于非职业组一步步爬上来的人，跑现场、查案子，上升艰难，文化知识也差这么一点儿。
职业组就不同了，需要通过合格率不足1%的日本国家公务员一类考试后，成绩优异者才有机会进入，何止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白鸟就属于这种，成绩优异、处事圆滑，堪称是警视厅里目暮最放心的年轻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警视厅之光，居然为了八卦……
目暮踉跄几步，捂住心口，他觉得自己需要速效救心丸。
此时他也看出来了，林源把他玩了！
虽然可能是不想让他心情这么沉重，可有必要把他老婆捅出来吗？！
……
好在林源良心未泯，他注意到了旁边快要不行的目暮，连忙拨开白鸟按在他肩膀上的手，示意他看看身后。
“啊，目暮警官，你怎么了？！”
这时的白鸟才仿佛回过神来，连忙将快要缩到地里的目暮揪出来，拍拍他身上的土，迎着目暮幽怨的目光，白鸟的脸色有些涨红。
“您也真是，这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两情相悦……唔唔……”
“别，别说了……”
拍开目暮捂住他嘴的大手，林源瞧着他脸上的羞涩，一阵恶寒，连忙住嘴，转移话题：
“okok……瞧您这样儿，就白鸟一人，您藏个什么劲？”
“……”
目暮有口难言，他总不能说单向玻璃后面坐着所有没任务的警察吧？
因为薰衣草事件，警视厅众人对林源的好感度几乎爆表了，这群老直男就是喜欢这种孤胆英雄伸张正义的戏码，而且反派还是自己人……
1+1>2，目暮也是因此才想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林源道个歉，事后再开个例会，调动一下热血，也算加强思想建设教育。
结果偷鸡不成，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您别在意，那些事并不是你们做的，你们也无需道什么歉，渎职的已经被抓住，他们掩盖不了警视厅的功劳。说起来，可能这件事也让你们压力很大，我也向您道歉。”
林源站不起来，只好从座位上象征性地弯了下腰，对面的白鸟和目暮也连忙回礼，双方你来我往，幅度越来越大，姿态越来越低……
“咳咳，停停停……总之，只是开个玩笑，没什么道理迁怒一直辛苦工作的各位。至于甲斐的死亡……”
“哥们可太高兴辣！”
“不装了，我摊牌了！”
林源不是什么圣母，要不是自己身份摆在这，他早就联系我琴总出钱给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