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荆州之行，孤要和敖广好好聊聊！
火云洞身处昆仑山下，距离人族都城距离十分遥远。
来时姬发内心紧迫，借助赵公明的大罗手段，撕裂空间，远遁而来。
如今虽修为未增，但自身对道的运用又高了几层楼。
完全可肉身横跨空间，回到朝歌。
不过姬发并未如此急切，反而看向截教二人。
“两位爱卿，尔等可自行归去，孤想在人族疆域逗留几天，体察民情。”
“这......”
赵公明同金灵圣母对视一眼，想到如今陛下的实力，点头称是。
“领命。”
姬发目送截教二人遁走，看向一旁侍立的闻仲笑道。
“走吧闻太师，陪孤去看看人族百姓生活。”
闻仲躬身低头，跟在姬发身后。
“不知陛下，要前往哪一州？”
姬发思索片刻，大禹治水后，铸九鼎，划分天下。
冀，州，兖，徐，豫，雍，梁，扬，荆，共九洲。
算算位置，荆州距离自己最近。
去荆州！
姬发说完，当即感应九鼎方位，锚定方向，消失在原地。
......
荆州，楚郡，大江治所。
大地干裂，大日不断蒸腾地气。
一老一幼嘴角干涸，正弯腰在地面劳作。
日头毒辣，老者的汗液往往还未滴落便蒸发殆尽。
一旁的幼童见状，从怀中掏出一桶竹子密封的储水器具，懂事的举到爷爷面前。
“爷爷，喝水。”
老者见状，笑着将竹筒塞子拔开，却送到了孙子手边。
“小雨真乖，爷爷不渴，你喝！”
看孙子大口畅饮，老者喉头涌动。
实在难受，便用力吞咽几分为数不多的唾液，以求止咳。
他目光迷茫的看向大地。
当初孙子降生时，自己为祈求神明，特地取了这么个喜庆的名字。
不光如此，整个村子所出生的孩童，无一不跟水挂钩。
可五年了，竟一滴雨都未落下。
神明啊，为何这样不眷顾你的子民！
纵然饥渴，但小雨还是懂事留下半桶黄水，小心翼翼地收回怀中。
他看着走神的爷爷，幼小的心灵发出疑问。
瘦弱地小手指向远方仿佛从天际而落地大江问道。
“为什么我们不去那条大江取水呢？”
老者闻言大惊失色。
警惕的看向四周，快速捂住小雨的嘴巴。
见周围无异样，心中松了一口气，责怪道。
“以后千万不要说这种话，那是上仙的居所，我等凡人可不能动这种妄念！”
小雨似懂非懂的点头，随后吃力抓起锄头。
“那我好好干活，等丰收了，就给上仙老爷供奉粮食，这样上仙就会赐给我们好多好多的水喝。”
老者长叹一声，似有千言万语，却无从发泄，只得将一切埋在心底，继续劳作。
却见到两名陌生人正和煦的看着自己。
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服饰。
曾几何时，他曾经在献祭时看到过楚郡太守，主持祭礼。
那时的他便觉的天底下，最华美的服饰便是那太守身穿的礼服。
可再和眼前这两位对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见过老丈，吾等游历荆州至此，无意听到您与幼童的对话，可否仔细说说？”
姬发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两枚糖果，递给了小雨。
老者闻言，警惕的打量二人，见到姬发递出的糖果，松了一口气。
他这大半辈子，自认看人十分毒辣。
眼前一老一少并无恶意，这位公子肯定是非富即贵，就连那位老者身位都隐隐退后几分。
“这位公子，非是老儿多事，此前事情莫不要打听，速速离去吧！”
姬发眉头一扬，面色依旧和煦道。
“老丈莫要担忧，我等只是略有好奇，为何你们不去大江打水，那上贡又是何意？”
“走走走！”
老者瞬间变脸，手持犁头便要驱赶二人。
“大胆！”
闻仲低声喝道，无形气势压迫，仿佛巨山坍塌。
小雨脸色瞬间惊惧，脸色突变，眼泪如同不要钱的落下。
“你才大胆！”
姬发锋利的目光看向闻仲，刺的这位太师遍体生寒。
知道自己僭越的闻仲，立即半跪请罪。
姬发无奈的捂着额头，显然对这位忠心耿耿的“保王派”十分头疼，摆手让他莫要再开口。
随后手忙脚乱的安抚小雨，接连拿出几枚糖果后，才让其破涕为笑。
从那个时代而来，面对质朴的百姓，姬发绝不摆出帝王的威严。
老者见这时还未有异样情况出现，心中镇定几分。
“贵人恕罪，既然上仙并未关注此处，老朽便告知一二。”
“至于贵人所说，去江中打水，切不可再与外人提起，那大江乃是一头真龙上仙洞府。”
“楚郡一千五百里均受其控，沿岸百姓每逢季末便要献上祭品，如若不然，便施展法力改变天象，将其化作赤地！”
姬发奇道。
“据我所知，各郡皆有掌天监，有专人行云布雨，那孽龙如此做派，不怕嘛？”
老者抬头看了眼姬发苦笑道。
“早些年间，倒有天官仗义发声，为我等讨要说法。”
“与那位真龙上仙斗法不相上下，可荆州江河众多，那真龙呼朋唤友，直接吞吃了天官。”
“后来者见状，也就不敢再管。”
老者接下来欲言又止，仿佛犹豫要不要说下去。
看着眼前华贵的少年，不知为何，总想将心中苦闷一吐为快。
在姬发鼓励的目光中，老者咳嗽一声继续道。
“甚至与那真龙沆瀣一气，帮助那真龙上仙收取祭品。”
轰！
天空有惊雷划过，姬发表情依旧和煦，可身上的气势却如同火山喷发。
“不知这祭品是何物？”
老者畏惧的看了眼上天轻声道。
“每百里所处人家，均要上贡童男童女一对！”
他随后庆幸道。
“好在今年，村子有人家添丁，能够筹出一对。”
姬发一愣，随后面色复杂的看向老者。
愚昧？
自私？
姬发说不出口。
身为最底层的百姓，他们又能做什么，无非是逆来顺受。
龙族？
姬发口中将这两字念叨了几遍，表情变得阴沉。
“哥哥，你也吃糖嘛！”
小雨将一块糖果剥开，放在姬发手中。
姬发摸了摸小雨的额头，阴天转晴笑着说道。
“哥哥跟那些让小雨吃不上糖的东西好好说道说道，你先吃。”
人道震动，姬发身后大道法相浮现，无尽皇者气横压九洲。
朝歌城上空，有人王法旨传来。
“秦完，赵江，董全，袁角，李德，孙良，白礼，张绍。”
“尔等奔赴除荆州外其余八州，有龙族作乱者，即刻诛灭，一个不留！”
神庙光芒大作，一道道身影走出庙宇跪地领旨。
“赵公明，琼霄，碧霄。”
“即刻点兵，限汝等三日内陈兵东海。告知敖广，孤要好好陪他聊聊！”
臣等......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