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符道画饼
“？？”陈老闻言脸皮抽动了一下，他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赵铭。
“不行！”
赵铭对这个回答并不感到意外，他想了想，再度说道。“陈老，不知‘制符贡献’又作何解？”
陈符师眸中闪过一抹‘果然上钩了’的得逞之意。
“顾名思义，就是在铺内绘制符篆所得的一切收益，都以‘贡献’的形式进行结算。比如说，你今天绘制了十张聚气符，除去成本后得了多少收益，就相应地结算成‘贡献积分’。”
“贡献积分可以兑换铺中的任意物品。另外.....我这里有‘符篆全解’上中下三册，其中记录了二十余种一阶符篆和五种二阶符篆，还有我制符多年来所总结的‘制符心得’，都可以兑换.....”
陈符师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自得之意，他伸手捋着下胡，眸中满是自信，就差没说‘快来选这个吧’。
“.......”
不过赵铭却是神色复杂，他看着满是自信，只等自己答应的陈符师，心中忍不住吐槽道。
好一张大饼啊.....
但.....
那‘符篆全解’和‘制符心得’是真的想要啊.....
回想到在百艺阁里，去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最后却只落得一声不屑冷哼的经历，赵铭眸中闪过一抹坚定。
干了！
知识无价！
道不轻传！
以前是找不到愿意传授制符的人，所以只能自己摸索。现在有人不吝门户之见，愿意传授制符之道，哪怕大概率是悬着的饼，也要入局一试！
不过在那之前......
陈仁正色道。
“陈老，不知道‘符篆全解’和‘制符心得’都需要多少贡献才能换取？”
陈老闻言，摸着胡子笑道。
“‘符篆全解’需一万贡献，不过可分册换取，上册只需要五百。至于‘制符心得’，那可是我总结了半辈子的宝贝。”
陈老张开手掌，对着赵铭晃了晃。“需要五万！”
“.......”赵铭闻言悬着心终于落地，他低声叹了口气。
果然，不论是符篆全解还是制符心得，所需要的贡献都是天价。
依其先前所言，贡献积分由制符收益转化而来，也就是等同灵石，一万积分是一万灵石，五万积分就是五万灵石。
以一阶符篆中常价最高的聚气符来算，要想攒够一万积分，需要至少将近两千张，而以自己现在的神识强度和法力，一天只能绘制出三张。
这样算下来差不多需要两年。
虽然感到无奈，但想到‘贡献积分还可以兑换铺中的其它东西’，赵铭神色中也就显露释然之意，他拱手，对着陈符师道。
“陈老，那在下就选‘转化贡献积分’吧。”
陈老见状顿时笑了起来。
“好。”
他接着道。“那我们现在来谈谈聘你入‘青玉丹符’的事情。”
说到这里，陈符师的面色顿时庄重起来，他看着陈仁，道。
“‘青玉丹符’是家族产业，你除非主动入赘，否则绝难以成为核心，因此只能以‘外聘符师’的身份在铺内从事‘制符’。”
“又因平日里，家族中也会有子弟来寄售符篆，因此铺中并不缺常见符篆。只有在如同现在，某类符篆的需求突然大涨时，才会有制符的需求。”
“因此，我对你的安排是：不作为铺中的常驻符师；在有需求时，临时参与制符；平日里，就专门绘制‘聚气符’，制符材料由铺子提供，每张符予你收益的三成。”
赵铭闻言眉头微皱。
一阶聚气符的日常价格根据品阶不同，在7-13块灵石区间浮动，自己独立制作，扣除材料费后的收益为售价的七成。
对比之下，陈符师给出的分成要少一半。
不过....
赵铭忽然抬头，看着陈符师问道。
“不知材料损耗比例如何？”
——制符的成功率并不是百分之百，哪怕是淫浸某类符篆多年的老符师，也难免偶有失手的时候，因此通常材料的损耗也算在制符成本中。
陈符师闻言，沉吟片刻，道。
“那就按照七成的成功率，匹配相应的损耗材料如何？”
七成成功率？
也就是十份材料要成符七张。
赵铭闻言心中稍松，但脸上却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异常
——自己用普通纸墨练习已久。虽然数日前才真正绘制出第一张聚气符，但却有信心将成功率提高到九成。
依此来算，倘若每次领取十份材料，那在交了任务后，自己还能余留下两张。
这样来看的话....
自己倒是能从这材料上赚取不少！
一念至此，赵铭心中有了定计，但还是装作踌躇的模样，点了点头。
“那——就依陈老所言......”
陈老闻言点头笑道。
“好。那从今日起，就正式开始吧，这十张避瘴符就直接给你转成贡献积分了。”陈老说着，便拍了拍手，将避瘴符递给进来的小厮，“去摆柜台上。”
他又回身笑道。
“这几天先不忙着绘制聚气符，就还绘避瘴符即可，每张依旧予你三成收益，成功率还按七成，可好？”
赵铭闻言点头应道。
“好。”
“那你待会走的时候，就直接找刚才的那个人领取材料。对了，他叫‘陈行’，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他即可！”
陈符师说完，就急匆匆地离去，显然在别处应该还有事情等他处理。
这时，先前那名穿着锦袍的中年人也走进了屋，他笑着对赵铭道。
“我叫陈行，目前负责的正是看管这家铺子。”
赵铭拱手，笑着道。
“在下赵铭，以后还要多劳烦陈道友了。”
两人相谈一阵，赵铭提出‘用贡献积分兑换制符材料，同时领取十份避瘴符材料’。
“方才陈老离去时，已经将这件事告知于我，赵符师，请这边来。”陈行当即站起，侧身引赵铭往后堂而去。
......
赵铭将所有的贡献积分都兑换成了炼制避瘴符所需的材料，又因为领取了十份额外材料，所以当他从铺子离开时，两手都提了满满的大袋。
“加入‘青玉丹符’有利有弊。好处是终于有了得到‘符道传授’的可能，同时也有了稳定的制符材料来源，和安全的售卖符篆的渠道。”
“但坏处就是，我想绘制什么符篆，只要这位陈符师有心，就能从中推测，同时也少了在这波行情中大发市利的可能。”
赵铭提着袋子走在街道上，眉头微皱。
“今天成为‘青玉丹符’的外聘符师纯熟意外，这波市利却还是不能错过！”
“.....”
赵铭沉默片刻，眸中逐渐涌出坚定。
“实在不行，就乔装去地摊上售卖，万一碰见行情，说不准卖的比在铺内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