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意难平?哪里不平改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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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稳坐钓鱼台

洛阳的风,也吹到了南岭之地。

岭南宋阀,宋家山城内一片宁静祥和。

作为岭南地区最强大的门阀势力,哪怕是在四大门阀世家中,宋阀也隐为第一,只因宋家的家主名为宋缺,江湖人称,天刀!

天刀宋缺,二十多岁出道,斩霸刀岳山,成天刀之名,磨刀三十年,谁也不知道他到了什么境界。

此时,宋缺盘坐磨刀堂内,周身刀意弥漫,整个人宛若一柄降世天刀。

宋智穿过林木快步走来,一只脚才越过堂口,就感觉到凛然刀意,似有一柄看不见的刀悬在脖颈间,心下发寒,他缩回了脚,干脆就站在门口,道:

“大兄,洛阳风云聚会,师道和玉致都在那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作为宋家二号人物,他清楚的知道自家兄长的强横,磨刀三十余载,恐怕就是江湖最负盛名的宁道奇,都未必能胜他。

宋缺神色淡漠,‘嗯’的应了一声,只道无妨,便说起另一件事:

“二弟,我知你心思,但时机未至,你可练兵,不可走出岭南。”

他并非不在意子女安危,只是他相信那些人会卖他一个面子。

宋智额头见汗,恭敬应是,正要退下,就听宋缺问道:

“江湖上,可有什么后起之秀?”

“还真有!”

宋智将所知一一道来:

“扬州陈源,年前于万军中斩宇文化及,传闻有宗师实力;跋锋寒与毕玄不和,被逼出草原,在中原挑战各路高手,未逢一败,距离宗师只差一线;寇仲和徐子陵,一年多前还是扬州混混,前段时日,成功刺杀任少名,传言他们所修是道家奇书长生诀……”

闭关许久,便听到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名字,宋缺心头升起喜意。

他真怕自己磨刀许久,却无人可以让他的刀出鞘。

宁道奇很强,但却是上一辈的人,而且年纪大了,谁也知道他还能活多久;同一辈的石之轩则神秘无比,他未必能找到;只有等下一辈成长起来,江湖才不会无聊。

十年二十年,他等得起!

许是感受到了他的喜意,周身弥漫着的刀意都雀跃起来,让宋智心头直跳,生怕下一刻就有一刀砍在身上。

宋缺心有所感,缓缓敛起刀意,给他找了个事由:

“派人去把师道和玉致接回来,在外面这么久,也该回来了。”

宋智逃也似的去安排,在宋缺面前,压力实在太大了。

宋缺的目光从宋智远去的身影上移开,落到磨刀石上,一个个名字闪过,低声自语:

“磨刀石上许久不曾有新的名字了……”

……

同样的事情,不只是在几大门阀和慈航静斋中上演,还有李密,王世充,窦建德等诸多豪雄也各自谋划,谁都想趁乱攫取利益。

在各方谋划之中,李世民和陈源二者,渐渐成了风暴的中心。

李世民大小战斗打了不知多少,盛名在外,各方对他都有些忌惮,否则师妃暄也不会舍了世子李建成而去找他李世民,毕竟兄弟阋墙之事,前朝就上演过。

陈源这边则是因为宇文阀煽风点火将之推至风口浪尖,其中自然是少不了魔门那些败犬的影子,妙的是,还真让他们歪打正着了。

而此时,身处风暴中心的陈源正枕在师妃暄腿上,任她按捏肩背。

“殿下,信已经送回慈航静斋了,还请殿下给妃暄的师长留一条生路。”

师妃暄是聪明人,在作出决定的那一刻,她就明确了自己定位,她知道自己做出这个选择是为了什么,更清楚会付出什么,所以,她乖得很。

陈源只轻轻‘嗯’了一声,并未多言,似并未放在心上。

他并非不知外面风云,相反,有虚行之所做的安排,又有师妃暄为他看着,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会传到他这里,他比谁都要清楚,他不动,只是想看看能钓出多少人。

富贵不还乡,有如锦衣夜行,有实力还藏着掖着,同样起不到威慑,是以,他要立威,用一尊大宗师立威!

不管此时多少阴谋算计,只要他拿下宁道奇,全都迎刃而解!

而且那些背后搞事情的家伙为了平息一尊大宗师的怒火,只能选择服软,届时,形势易也。

在超凡的世界,有一身强横的武力,就是可以这么豪横!

一身大宗师实力,便是陈源的底气!

师妃暄见陈源不说话,也不再多言,乖巧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玉指划过陈源的脸庞,揉按着陈源的太阳穴。

她只是一个俘虏,能提出期许,却不能强求陈源答应,只要说了,陈源自有决断,是以说一遍和说几遍,结果并不会有什么不同。

陈源口中哼着小曲,问起另外的事情:

“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三人现在在干什么?”

他看得清楚,徐子陵缺爱,是以极力维持现状,想让所有对他们好的人都留在身边;寇仲则想让所有人都看得起,是以扎进争霸之中,想做出惊天动地的伟业。

陈源有些好奇他们努力了许久,面对授业恩师之时,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师妃暄手上动作不停,心中浮现相关的信息,整理之后,一一告知:

“虽然奔走各方,搅乱了局势,但仍有不少人觉得他们贼喊捉贼,把他们盯得很紧,特别是魔门那个妖女让他们屡屡吃瘪,现在算得上自身难保了。”

人无完人,能名传天下的人,或许会有弱点甚至是致命的缺陷,但绝对不会是一个傻子,别人想把他们当刀使,他们也想从别人那里挖下一块肉,卷入此事,寇仲三人极力斡旋,处境仍不算好。

“别让我失望啊。”

听着师妃暄将几人所为道来,陈源愈发觉得几人是可造之材,若他们能做出正确的选择,陈源不介意送他们一场更大的造化。

陈源这边稳坐钓鱼台,李世民那边就有些焦头烂额,好处没捞到,反倒是将自身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先出头的橼子先烂,这个时候冒头的,多是为王先驱,这个道理,各大门阀世家都懂,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才是正途,李阀无疑是此道中的佼佼者。

“看来真不是他们几人所为,那和氏璧到底在谁身上?!慈航静斋支持的,又是谁?”

李家的船上,李世民立于甲板上,目送徐子陵远去,心有计较。

徐子陵在试探他,他如何不是在试探徐子陵?

因为和氏璧一事,李阀几乎成了众矢之的,这船上不知有多少小贼光顾,虽然没有多少实质上的损失,但也让人烦不胜烦。

更关键的是,以前来的,都只是小角色,谁知道什么就来一个狠角色,让他们栽一个大跟头?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他李世民从来不是挨打不还手的性子,既然有人想浑水摸鱼,他偏不让其如愿!

“是主人取走了,还是被盗了?净念禅院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为何它会这般安静?师妃暄又去了哪里?”

舆论的压力会让人焦虑,但时间一久,总能反应过来,李世民已经察觉到了异样,沉吟稍许,他朝无人处喊了一句:

“红拂,麻烦你去净念禅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