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一手闲棋
时光飞逝，两年多转瞬即过。
林渊入内门已满三年，不久前突破到练气九层，体修境界练气八层，且是一阶中品炼器师。
他在内门的生活趋于稳定，贡献点也在慢慢上升中。
日子好起来了，有些账自然就要算一下！
他从来不是一个任打不还手之人，不然以前也做不出，擂台伤人的举动。
只是他比较能忍，一直要等到时机成熟才会行动。
目前时机未必成熟，但是差不多该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了……
………
………
宗门坊市。
钱家酒馆门口，有两名年轻弟子在一个面容白净的胖子带领下，来到门口。
“进去以后，看到师兄要礼貌一点，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帮你们找的靠山。”
钱胖子一本正经，在门口停下脚步，转身吩咐道。
“是！明白……”
连家兄弟齐齐应道，明明身材比钱公子高大，却一副谦卑的样子。
片刻后。
三人走进酒馆的包间，在一片开水冒出的白烟下，看到了坐在茶桌旁的英俊师兄。
对方相貌堂堂，气质淡定从容，更兼气息强大彪悍，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
“连开山，连镇海，拜见师兄……”
连家兄弟齐齐作揖行礼，态度恭敬顺从，知道这位师兄的不凡身份。
然而，他们保持着行礼姿势，却一直没等到对方的回答。
直到数息后。
“嗯，别客气，坐吧……”
林渊刻意等了两三息，让连家兄弟心里忐忑一下，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面对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相处方式。
他知道连家兄弟的出身，了解两人的背景，知道该怎么跟两人打交道。
他不能对谁都客气，不然在驭下之道这方面，是不及格的表现。
“多谢师兄。”
连家兄弟松了一口气，抱拳过后便坐入桌旁，正襟危坐一派严肃。
而钱胖子则告罪一声，走出了屋外。
“我叫你们的来意，你们可都知晓了？”
林渊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慢悠悠的沏茶倒茶，递给对面的两位。
“晓得，晓得……”
连家兄弟小心翼翼的双手接过茶杯，微微抿了一口，便轻轻放在桌上。
“嗯，你们要小心一点，那人也是有不少的手下，收集消息的时候，要多注意一些。”
林渊点了点头，一脸正色的望着对面的两人，让对方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师兄放心，我们父辈都是干这个出身的，出不了事……额，但我们肯定会更加注意，毕竟对方是聚煞境修士嘛。”
连开山拍着胸脯说道，看到对方严肃的眼神，这才赶紧话锋一转。
见状，旁边的连镇海亦是跟着帮腔，恭敬说道：
“师兄放心，我们一定小心行事……只是不知，你要对付的聚煞境，究竟是哪位？”
“嗯，你看着比较机灵，给我好好看住你哥。”
林渊先是叮嘱了一声，随后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冷声说道：
“至于我要对付的那人……就是外门执法堂四大执事之一，天门执事吴炳言。”
“吴炳言……”
连家兄弟纷纷低头，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看神情却都没有太过惧怕。
这是由于来之前，钱公子已经隐隐透露一些身份信息，确认他们能接受，这才带他们前来。
他们不清楚内幕，只知道吴炳言来自外门，林师兄则是内门中人。
吴炳言是聚煞中期，而林师兄背后的师尊，则是有着“小真人”之称的凝罡境修士。
自然不需要太过惧怕，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
当然了……他们也不敢搞事，因为他们的父辈跟钱家有交易，绑定得很深。
而且，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关系，道上混的那种……
这也是林渊选择他们的原因：
他们轻易不会背叛，而且都有探听消息的经验，远胜于其他那些懵懂的同门师弟。
………
………
包间内。
林渊传授着调查的方法，给了他们一个方向。
“你们主要查吴炳言，还未晋升执事前的一些消息，所有蛛丝马迹都别放过，门派有一些留任的老弟子，其中有一些是跟吴炳言同几届的弟子，或许会得知他的一些消息，想办法旁敲侧击，别直接问……”
林渊缓缓说着，对面的两人则聚精会神的听着，其中大多的技巧不需要他教。
主要是调查方向。
林渊倾向于调查吴炳言未成执事之前，所做的一些事情。
对方现在手段老辣，调查最近的事情，恐怕收获不多，全都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只有在早期，对方的手段不太成熟，肯定会遗留一些蛛丝马迹，有可能被查到。
只不过时隔太久，可能希望不大。
但林渊无论如何，都会尝试一下，反正不是耗费自己的心力。
只是付出一些虚无缥缈的名头。
以及等连家兄弟未晋升内门，到期要下山之时，他帮忙走动一下人脉即可。
至于对方会不会做一些违反门规，落人把柄的事情，这个则是必然的。
林渊很笃定，吴执事有给程威提供帮助，不然后者找都找不到蛇影楼。
这就证明对方本性如此。
就算他不想亲自出手对付自己，或是不愿意大费周章对付自己。
但能帮助程威，就证明之前没少做类似的事情，心底不抵触违反门规。
特别是早年懵懂之时，年轻人不知道怕，更有可能做下一些错事。
这个不足为奇。
再庞大的宗门势力，再光明的佛门，都难免会产生污秽。
完全没有黑暗存在的正道势力，只存在人们的幻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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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后。
连家兄弟走出酒馆，脸上满是笑容，彼此之间窃窃私语。
也不知道林渊给他们……画下了什么大饼。
酒馆账台。
“师兄，怎么样？”
钱公子看到林渊缓缓下楼，连忙把他拉过来，在旁边小声问道。
“还行，可堪一用……只不过，是建立在他们的出身和经验上，总体聊天下来，感觉还是天资有限，并非多厉害的人物，姑且一试吧。”
林渊回想着两人的表现，徐徐说道，随后望向面前的钱胖子，笑道：
“无论如何，还要感谢钱师弟的帮助……嗯，不管此事能不能成，我都欠你一个人情。”
“哎呀，师兄这就见外了，咱们俩的关系，还要说这些吗？能帮上师兄的忙就行了。”
钱胖子嘴里客套着，脸上却是压制不住的灿烂笑容。
两人的交情确实不错。
但要说完全没有利益，恐怕只有从微末相识的李鸿和陈二柱，能说出这种话语。
他当然有一些功利心，需要林渊这个前途无量的内门弟子的支持。
需要跟对方建立良好的交情，需要对方承诺的一个人情。
如今林渊已是今非昔比。
当年他说欠李家一个人情，谁都不会放在心上，最多只觉这人知恩图报。
但现在他的一句承诺，却会让中等家族钱家的普通子弟，心里忍不住的欢喜。
钱胖子不是完全的钱家嫡系，从他此时取得的成就，亦能看出一二。
要是钱家培养的嫡系精英，怎么都不可能止步外门，也不可能是道院出身。
其实……他只是嫡系庶出，也就是父亲是嫡系，但他是其父的妾室所生。
好在母亲颇为受宠，故而还能有一些能量，能留在外门混得还不错。
但人总有年老色衰的时候，钱胖子不得不为自己日后考虑，故而一早就想结识林渊。
现在赌对了！
对方果然进入内门，还拜得名师，有着无量的前途。
两人本来就关系不错，现在当然更要牢牢抓住，日后便有无穷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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