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开窍？律法可不是念出来就有用的！
邓承菖则只是轻轻的将手指敲击在桌案上，没有参与争辩。
下面的人则听得莫名其妙起来。
曹红月没有开窍？
开窍是什么？
曹红月开不开窍跟章宵被杀有什么关系？
而姜防己则微微一动。
开窍？
他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想到了之前突破之时的变化，他所经历的那眼前金华坠入丹田的一幕……似乎真的与【开窍】这个词极为贴合！
那金红色的光华最后落入丹田，以及天上掉下来的金华落入眉心……似乎真的是一种开窍？
但信息有限，他还推导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来。
尤其是庶民学宫从二百年前开始就被禁武，与武学相关的书籍也被朝廷收走。
这二百年间庶民学宫学子……便全都对武学一知半解。
因此，姜防己对于这些传说中的武学知识，也同样没有什么了解。
章源：“笑话！我章家之人人人和睦相处，兄友弟恭、父慈子孝，怎会杀自己人来栽赃嫁祸！”
“另外，我章家真的没有人修炼鹰击长空诀！这本秘籍若是不能飞行，理解不了那鹰击长空的意境！”
而飞行，那是武道大能的标志！
“姓曹的！这件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我章家绝不接受你曹家的污蔑！”
曹振芳：“我也是这么想的，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我曹家也绝不接受没有凭据的猜测和攻讦！到时候我要看看你章家到底该如何狡辩！”
闻言，章源浑身气血沸腾而起，整个正殿的温度在刹那间好似提高了好几度，变得热烘烘的。
曹振芳嗤笑一声，气血同样沸腾而起。
两人大有就在这里分个雌雄高低的趋势。
邓承菖这时候才悠悠开口道：“三家之中，也只有我邓家没有被牵连到这事情之中，此事……便由我的人来查吧！”
“我邓家定然会不偏不倚的将此事真相大白！”
章源和曹振芳平息了沸腾的气血。
邓承菖扫了肖川一眼：“肖川！”
肖川迅速出列，但并未应诺，反而是开口道：“大人！属下才疏学浅！”
“方才甚至还差点误会了第一都头，而姜都头作为我戮恶司第一都头，其办案能力必然也是我戮恶司第一人！”
“属下推荐由第一都头姜防己来查办此案！”
“若是连此案都查办不利……那姜都头这第一都头的名号，可就名不副实了！”
邓承菖面色微微不喜，但也没有多说，而是转头看向姜防己：“姜都头？”
姜防己微微沉默。
让杀人犯来查案？
真有你们的！
但这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啊！
如此大案，拿到了查案权，那么真凶是谁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但凡不想变成嫌疑人的人，就都得让他姜防己满意才行！
否则，他可以随意的公权私用，随意的针对想针对的人！
姜防己可正愁找不到合理的借口去搞马帮和农帮的！
“喏！属下必竭尽所能！将此案真相大白于天下！”
肖川呵呵一笑，年轻！
他更是开口道：“既然如此，第一都头可敢立下军令状？还是说第一都头心底也没底，不敢立军令状？”
“那所谓将真相大白于天下的话语，只是漂亮话？”
姜防己缓缓抬头：“军令状而已！在下有何不敢！”
话音落下，姜防己直接转头看向邓承菖：“三位指挥使大人！属下愿立下军令状！若一月之内不能破此案，属下当自刎谢罪！”
“但属下却怕有人仗着权力地位而无视律法！让在下在办案之时束手束脚。故，属下想向三位大人求得全权处理此案，有抓捕拘押任何人的权力！”
听到这话的瞬间，肖川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其余四个都头也是一脸精彩。
还能这么玩？
邓承菖微微沉默起来，他有些怀疑姜防己要这抓捕任何人的权力是想整死肖川。
毕竟，从昨日开始，肖川便一直在没理由的针对姜防己。
而姜防己可是外号姜铁面，会如同当初的辛羸一般委曲求全吗？
但还没等邓承菖开口拒绝，曹振芳和章源这两位副指挥使却已经异口同声的开口了。
“可！这是本指挥使令牌！”
“持此令牌，戮恶司上下全由你调遣，衙役、城防军、巡查军等也需全力配合你！”
“同时，除了县尊、县尉、县丞以及三家氏族主家子弟之外，这昭山县，任何人你都抓得！但也不可乱抓！”
姜防己看向邓承菖。
邓承菖微微蹙眉，却也是丢出令牌：“这是本指挥使的令牌，就如章指挥和曹指挥所说！这是莫大的权力，但不可滥用！”
姜防己抓住三枚令牌：“喏！”
“属下这便立下军令状！一月内必破此案！”
笔墨纸砚，军令状一字一句的写下，而后签上姓名、盖上掌印，三位指挥使将各自印章也盖上大印。
军令状便就此生效。
一个月后若是姜防己没能破案，则要自刎谢罪！
但一个月后，就算真的破案了，王周也该述职归来了，到时候若是姜防己还是不具备在这昭山县横着走的力量，破不破案，其实都只有死路一条。
“姜都头，一月为期！你可要抓紧了！”
“散！”
邓承菖三人最后说了一句，便各自闪身离去。
剩下的五位都头都是转头看向姜防己。
辛羸眼中有着呆滞。
想问什么，但因其余四位都头在，他也不好开口询问。
姜防己则缓缓举起三枚令牌：“诸君！从此刻起，可就要听我号令了！”
“拜见第一都头！”
“拜见第一都头！”
肖川也只能不情不愿的低头拜礼。
姜防己呵呵一笑：“肖都头！方才我便说过，若查出不是我杀了章宵，你须给我一个交代！”
肖川：“在下当时只是合理怀疑，如此也要交代吗？姜都头，你只是这一个月内威风而已！你还是好好想想若是破不了案该如何逃命吧！”
姜防己：“是吗？”
“那本都头现在也合理怀疑，章宵其实是你杀的，你为了转移众人注意力，便是祸水东引想要将我变成替罪羊！”
“也正是因为章宵是你杀的，所以，你觉得我一个月内破不了案！”
肖川：“你……你这是污蔑！”
姜防己冷声开口：“拿下他！即刻关押大牢，严刑拷打！”
众人微微一呆。
肖川嗤笑一声：“贱种！你还当真以为拿着这令牌你就是这戮恶司司首了不成？”
“权力是赋予你了，有没有本事驱动这权力……”
姜防己右手缓缓按在了刀柄上，破锋八刀运转而起，冰冷杀意浮现而出。
“戮恶司执法条例第四条，戮恶司办案，拒捕者，可就地正法！”
“戮恶司执法条例第七条，不尊上令者，三次提醒后仍然不尊号令者，可就地正法！”
前一条说的是肖川，后一条说的是不听号令的其余四位都头。
冰冷杀意肆虐。
肖川：“律法……可不是念出来就有用……”
锃！
长刀出鞘！
红色氤氲光芒呼啸而起，在手中长刀被红色氤氲光芒彻底覆盖的刹那，一层白色的氤氲光芒又呼啸而起！
两重刀势！
几乎同时，
长刀直接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