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好酒，好酒啊！
“公尚！你他娘真是个天才！乃公我真的没有看错你啊！”
公尚过房间里，看着眼前的简易蒸馏器，刘季忍不住开怀大笑道。
旁边是有些晕乎，但是同样一脸兴奋，甚至亢奋的公尚过。
“不不不，刘季，不，季哥，您才是天才啊！我从来没有想过，浊酒还能变成如此美酒！”
公尚过脸上泛着红晕，有些大舌头，但是大叫道！
情报汉高祖并不是虚名，在后世刘季确实看到了很多有用的情报，虽然大多数他即使看到了，也记不住。
但像蒸馏酒这种，刘季可是记得一清二楚，没法子，他也爱喝酒嘛。
就历史记载，从唐宋时期，中原才大概出现了蒸馏酒这一存在，秦朝基本上没有这种概念。
蒸馏酒的原理很简单，就是利用酒精的沸点（78.5℃）和水的沸点（100℃）不同，将原发酵液加热至两者沸点之间，就可从中蒸出和收集到酒精成分和香味物质。
关键是蒸馏器的存在，那才是蒸馏酒诞生的前提。
昨天喝酒的时候，刘季有意无意之间，向公尚过透露出这件事，并且让卢绾帮忙。
公尚过也是个爱酒之人，听刘季说以这种方式可以得到更好的美酒，自然就兴致冲冲地开始尝试。
刘季想过公尚过这家伙会很快就搞出来简易的蒸馏器，但没想到，他一个上午就搞定了！
这就是墨子最夸耀的弟子吗？果不其然呐！有这样的弟子，我乃公也会最夸耀啊！
“等等，你喝了多少？”
看着眼前有些迷迷糊糊的公尚过，刘季不禁问道。
虽然他很相信墨家杰出子弟的技术，但食品安全问题再怎么关心也不为过。
“不，不多，就一两杯，是季哥你这酒太猛了！”
公尚过摇摇头，认真道。
刘季点点头表示理解，他们平常喝的酒也就十几度，现在猛然喝几十度的酒，当然有些撑不住了。
“不急，公尚，这酒虽美但也烈，况且咱们也还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那本黄帝古籍记载中的美酒。”
刘季掰扯道。
反正他外出游历谁也没带，谁也不知道他究竟遇到了什么，就和子房学习，说一个老人看他骨骼惊奇器宇不凡，就交给他一本黄帝秘籍，上面记载着各式各样的奇技淫巧。
这蒸馏美酒，就是其中之一。
众所周知，黄帝乃是古代发明家中最大的箭靶子，不管是什么玩意，都能扔到他老人家身上。
衣冠、舟车、音律、指南车、医学、井田制、杵臼、机杼、宫室、兵械……
反正有东西不知道是谁发明的，扔到黄帝身上总没错。
什么，你说那本黄帝古籍最后去哪里了？拜托，那可是神书啊！自然是看完就消失不见了。
这种说法在现在还是很流行的，否则子房也不会用，至少萧何公尚过他们是信了。
“不，不，这肯定是！我公尚过拿我一生的学识做担保，这肯定是黄帝古籍上的美酒！”
公尚过大声道，显然是喝大了。
‘他到底喝了多少？’
刘季摇头，这墨家子弟啊……
让摩昂把公尚过放好，刘季开始观察起这可能是现在第一个蒸馏器。
打量了些许，没太看懂。
“看来我是不太有技术天赋。”
刘季嘀咕一句，默默选择放弃，不过内心还是高兴无比。
可以蒸馏酒了，那一些香料也就可以了，然后有公尚过在，炼盐和炼糖也能搞了。
盐、糖、酒和香料，靠着这四样玩意，他起码能在这十几年里，给自己搞出一个丰厚的底盘！
就是要小心别被‘抄家’了，鸡蛋可要放在不同的篮子里发展。
有关王陵，王大哥内部，刘季最多只会交给他两件东西，已经足够他赚了。
“嗝！”
正思索着，刘季突然被公尚过一道酒嗝惊醒。
看着迷迷糊糊的公尚过，刘季突然有些迟疑，这一个人能完成他这么多想法吗？
嗯……看来是得想办法挖挖墨家的墙角了，一个人不太够啊～
想到熊小子的老师，刘季突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坏笑。
挖墙脚……这事他老刘擅长啊！
此时，远在他处的地方，熊心突然打了个寒碜。
奇怪，这么有种家被隔壁老王盯上的感觉？
熊心有些奇怪地想到。
啪！
一声脆响在熊心面前响起。
抬头看去，是手拿戒尺，一脸认真的墨子。
“认真点，熊儿。”
墨子严肃道，经过一天的考察，他已经判断出眼前的小熊潜力不凡，因此也收他为徒。
现在是第一课，墨子自然不想看到熊心现在就开小差。
“啊，是，师傅！”
熊心闻言立刻正襟危坐，把内心的杂念抛之脑后。
……
“走了，大哥，下次见啊！”
“嗯，下次见。”
王家大门口，看着远去的雍齿，不知怎的，王陵内心出现一抹疲倦。
以前和雍齿的相处也还好，但今天先和刘季相处过后，王陵突然感觉雍齿哪哪都不行。
话没有刘季会说，气氛也没有刘季会看，眼色也不太会读，还时不时背后说刘季坏话……
王陵突然有些明白，自家母亲为什么不待见他了。
‘算了，也是老兄弟了，相处了这么多年，他雍家和我王家也是沛县数着着的大户，接着处吧。’
王陵摇摇头，以前的刘季和雍齿大差不差，一个人好家稍逊，一个家好人稍逊，因此他也没觉得两个人有什么不同，都一块处着。
但现在，王陵内心突然升起一股希冀，希望刘季能真的带给他王家一些好东西。
这样的话，他内心的天平也就可以真的有倾向了。
夹在两个合不拢的人之间做朋友，真的很累。
王陵摇摇头，回房间准备自己一人安静会。
门口，二狗三狗两人看着什么都不给，还基本无视乃至蔑视他们的雍齿，再回想下给了他们沉甸甸，还给他们如沐春风感觉的刘季，内心也出现分差。
‘要是家主选择和季哥当朋友，和那个雍齿离远一点，那该多好。’
……
时间过去了几天，刘季带着弟兄们，一直在鼓弄着那个蒸馏器。
当然主要是公尚过弄，刘季负责回忆，其他弟兄如樊哙卢绾之类的看着，顺带干些体力活。
在经历了几天蒸馏器二代三代乃至数代的改良后，公尚过终于捣鼓出来综合而言效果最好，并且拿樊哙家里的几只狗试了试食品安全最好的蒸馏器。
大肆夸赞了一番公尚过，直言他做出来一个跨时代的发明后，刘季也在试探着能不能让他叫些同门过来，他这里还有许多黄帝的发明，需要重见天日！
公尚过考虑过后，表示可以试一试，不过几率不大，毕竟他们几个师兄弟在出师后，都是分开行动的。
顺带一谈，公尚过也已经决定暂居沛县了，除了被刘季这个团伙的兄弟情吸引外，他还说要向刘季学习，在没有套完刘季那本黄帝秘籍上所有墨家学识能重现出来的发明前，他就不走了！
‘为往圣继绝学’，虽然横梁四句还没有出现，但这一行为，依然有着很多人在慢慢前行、背负着
拉拢好公尚过这个大才后，刘季提起几瓶蒸馏酒就向王家走去。
几天不来，二狗三狗已经有些怀念了，一阵打招呼后，两人手上又多了沉甸甸，而刘季也知道了最近雍齿多次来王家拜访的情报。
‘雍齿那家伙已经急了。’
刘季笑想道，那家伙有小聪明，但也只有小聪明罢了。
“王大哥，我，刘季，我又来叨扰你和王伯母了。”
“哎呀兄弟，你可算来了！”
一听到这个他朝思暮想的声音，王陵就大踏步而来。
本来王陵也没这么期待刘季，但奈何最近雍齿来得太频繁了。
雍齿是真的想知道刘季在他做完损事后的那天到底有没有说他坏话，也想再一次挑拨王陵和刘季之间的关系，尤其是看到刘季这些天在暗处不知道在搞些什么东西。
如此一来，和刘季的拜访对比，王陵对于雍齿的反感与日俱增，但在表面上，他还是客客气气的。
王陵已经在心里决定了，哪怕刘季说的要做的生意不是那种顶尖的好，他也要开始疏远雍齿了。
无他，烦人耳。
“哈哈，对不住啊王大哥，日子有些迟了，才来拜访您，但没法子，兄弟要给你好东西嘛，自然要多弄些时日，望大哥多多担待。”
这番话久违的让王陵感觉到那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笑容忍不住爬上脸来。
“欸，这是什么话兄弟，你能来见大哥，就已经足够了，哪还有那么多啊？”
王陵大声道，他是认真的，这些天他尤为的烦躁。
“来来来，王大哥，我这次可是带给你了好东西。”
刘季神秘一笑，王陵也被勾起了不小的兴趣。
片刻后。
“咳咳咳，好酒，好酒啊！”
王陵猛闷了一口高浓度蒸馏酒，马上咳得就像感冒了一样，直接把刘季吓了一跳。
但还没等刘季说话，王陵就一脸亢奋道。
他这个糙汉子也好酒，喝过不少好酒，但这么烈的酒也是世间少有。
见此，刘季放下心来。
“怎么样，这份礼物，王大哥还满意吧？”
“满意，自然满意，就是不知道刘兄弟说的合作是……”
王陵小珉了一口酒，期待道。
“王大哥手上不已经在拿着了嘛。”刘季笑眯眯道。
“哈哈哈哈。”
王陵大笑起来，这下子他在心中的抉择可以有答案了。
好酒，这可真是好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