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巫道修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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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初茅庐2

“呃...”

她被摔得眼冒金星,无法动弹。可还未等她从身上的疼痛中缓过神来,掌心的剧痛又将她的意识彻底拉了回来。

傅优哆哆嗦嗦地摊开手心,发现她刚才摸了门的手被灼烧了一大片,大面积的、血淋淋的嫩肉露了出来,不停地淌着鲜血。

这血洞深得仿佛能见白骨。她痛的面色惨白,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身体也一阵阵发冷。

痛死了,好痛啊!!!

好痛啊!!!

傅优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最冷的霜寒冬季,整个人已经被手上的剧痛弄得两眼翻白。

她想喊人救命,可惜用尽了全部力气,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不知这样挣扎的硬挺了多久,她两眼一黑,没了意识。

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她想。

再次睁眼间,干净亮堂的房间映入眼帘。

天已经亮了。

她这是又回到现实了吗?那在修真界的她现在还活着吗?

刚才那种剧痛感能令她终身难忘。傅优尝试着抬起右手,企图想通过现在完好的掌心来忘记刚才那个被灼烧得见了白骨的手。

但等她看见自己的掌心时,一瞬间惊得没从床上跳了起来。

在这个现代世界里,她的掌心中,居然被不明的东西腐蚀了一大片!

回过神的第一件事,就是连忙换衣服往师父家跑。

隔壁楼的李大娘早上出来遛狗,就看见傅优匆匆忙忙地从小区外跑进来。女孩穿了个不合身的灰色宽大外套,更奇怪的是,她单单只在右手上戴着个很大的手套。

右手此时被手套包裹的严严实实。傅优哆哆嗦嗦地用不太灵活的左手打开门以后,一进屋就强忍着泪喊道:“师父,师父救我。”

“师父,师父!!”

哪怕是再害怕,她也依旧不敢忘要换了鞋才能进屋。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老妇人慢悠悠地从屋里走出来,不耐烦地叫骂着:“嚎啥嚎,一大早叫魂呐。”

“师父,你快看我手!”

傅优极快地将手套摘下来。右掌心内的外皮破烂,已经被灼烧得焦黑,而中心那块最严重的区域,凝成了个血黑洞,看起来尤为渗人。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慌下她更加语无伦次,只能紧紧地咬着下嘴唇。

老妇人微微眯眼,欲言又止地瞧着她手心半晌。

“师傅,我这手还有的救吗?”

见师父迟迟不语,傅优也不敢再言。

许久,老妇人从内屋里拿出了个药臼大小的罐子递给傅优。

“自己涂吧。”

打开盖子一瞧,里面是一大片黑糊糊的粘稠液体。她轻轻用指腹沾了一点,放在鼻间闻了闻。

腥味透过鼻息传进嗅觉,里面混杂着一丝晦涩的臭味。墨水般的味道,但却比那个更加浓郁。

触及到了知识盲区,傅优也没再当好奇宝宝。直到整个手心内涂满了粘稠液体,老妇人将准备好的白色绷带替她包扎好。

“师父,您刚才让我涂的是什么东西啊?”

“虫子剁的泥。”

傅优闻言右手一僵。

老妇人眼皮未抬半分:“在那边受伤了?”

她正襟危坐,连忙地将在修真界那边发生的事情告诉老妇人。

“这次不知道为什么,那边受的伤居然会带到这边来!”

傅优刚穿越到修真界时也曾经挨过打,受过伤。刚来前两个月那会儿摸不清这里的门路,有次她实在是饿得急了,偷了个懒汉的半个馒头。

但却不知,那懒汉是北面来的难民。饥荒之下,为了一粒米,人人都能挣得头破血流。

不出意外,吃了半个馒头,被抓到时就挨了一顿打。头顶被懒汉的婆娘用木棍打了个大坑,据说流了满头是血。

这些还是听别人说的。傅优只记得,头顶上的那道疤给她带了不小的伤。导致在修真界里的那个“她”头顶摸起来都会有一道凹凸不平的痕迹。

想到这里,她将手摸向头顶。

发缝间是光滑的,什么也没有。

“师父,您说,如果这两个世界里的我都是我,那其中一个世界的我要是真死了,那另一个世界的我,会是什么样?”

老妇人将缠好的纱布收了起来,嘴里念叨着:“你说的这些啊,老婆子也不懂,活了这些年,也没见过什么能腾云驾雾的神仙。”

老妇人说完,佝偻着背将罐子和纱布收起来拿回里屋。傅优则是半窝在沙发上,看着老妇人慢悠悠地做着这些东西。

“早上吃咸菜喝大米粥,你喝不喝?”

傅优没怎么饿,但还是应了句:“喝。”

老妇人从厨房出来时就看见傅优整个人蜷缩在破烂的小沙发上,不合身的宽大外套因为蓬松将她的脸埋得严严实实,裸露的肌肤是瘦弱的惨白。

她双眼紧闭,似乎是已经睡着。

老妇人将碗筷放下。见傅优既已入梦,她伸手将傅优整个人抱到了里屋。

这一套动作下来,哪还有风烛之年老人的伛偻模样。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掺杂着人说话的声音,时大时小在耳边回荡。

哒、哒哒——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离傅优越来越近。

她意识逐渐回笼,用尽了全力,猛地睁开眼。

由乌木制成的顶棚映入眼帘,离她床不远处一扇山水屏风将视野挡住了大半。这古色古香的屋子让她逐渐明白了自己现下处境。她伸右手,发现这边的她伤口也被缠上了白色的绑带。

尝试着攥紧右手,微微刺痛感让她轻呼出声。

一道脚步声随之响起,一个人影从山水屏风后走了进来。

对方是名女子,年龄瞧着二十多岁左右,穿着服饰也是短款道袍。

“你醒了,伤口还疼吗?”

也不等傅优回话,她直接坐到傅优床边,将右手上的绑带拆了下来。

浅绿色液体糊满的掌心下,是一圈被烧成灰黑色的皮肉,掌心之中,只剩下一道长长的血色疤痕。

“恢复的还挺好,你这丫头皮还挺糙。”女子挑了挑眉。

“不过中了我的火毒禁制可不是那不容易痊愈的。”

说罢,女子二指并拢,指尖一闪,一个白色瓷瓶从她腰间飞了出来。

她将瓷瓶扔给傅优。

“一日二次,抹在伤口上,半月后就会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