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何雨水边走边用手往脸上扇风。
“今天真是太丢人了，何雨水，你平时的聪明劲呢？”
回到中院，发现于海棠正站在自己门口。
“雨水，你回来了，我正好有事找你。”
“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没什么，我有点热。”
热？于海棠跺了跺冻得发麻的脚。
“海棠你找我有事？”
于海棠环顾四周，神神秘秘的说道：“我有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何雨水推开房门：“走，进去说。”
半晌后，何雨水屋里传来惊叫声。
“什么？你要主动追求郭富贵？不行！”
于海棠一愣，你这么激动干嘛？
“为什么不行？”
何雨水一时语塞，思绪混乱，她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脱口而出。
何雨水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你是女孩子，怎么能主动追求男的呢？”
于海棠昂起头道：“新人新事新国家，我们可是新社会的女性，怎么不能追求男人。”
“再说了，好东西是要自己争取的，男人也一样，你自己不主动追求就被别人抢走了。”
于海棠自顾自的说着。
“我姐今天跟我说要安排我跟郭富贵相亲。”
“什么？”何雨水一惊。
于海棠一甩辫子道：“我拒绝了。”
“还好。”何雨水松了一口气。
于海棠又是一愣，接着道：“我要主动追求我的幸福，而不是包办婚姻。”
紧接着于海棠握着何雨水的手道：“雨水，你要帮我。”
何雨水闷声道：“你为什么不找你姐帮你，她公公是三大爷，还住郭富贵对门。”
于海棠切了一声说：“她嫁过去那一家子，一个比一个抠，不坏事就不错了，还指望帮忙？”
“那我又能帮你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干，我每天借着找你的由头来你们院，然后见机行事。”
“我得回去翻翻书，到底怎么谈恋爱，过完年我就开始行动。”
于海棠兴冲冲的走了。
何雨水感觉有点胸闷，有些不知所措，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睡了不知道多久，好像做了很多梦，什么梦记不大清，但是就是不想醒来，却被院里的谈话声吵醒。
“谢谢你了傻柱，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不用客气秦姐，反正我傻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何雨水刚醒来听到这话感觉肺都要气炸了，什么叫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那你妹妹我不是人？
气的何雨水下床穿鞋开门冲进院内，怒气冲冲的来到秦淮茹和傻柱面前。
“咦，雨水你回来了。”
何雨水快步上前一把夺下秦淮茹手上的两个饭盒，打开傻柱房门钻了进去，又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傻柱尴尬的看着秦淮茹：“秦姐，雨水这丫头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比傻柱早下班，已经从贾张氏口中听说了何雨水今天借粮食的事情，心里埋怨婆婆短见，别人钓鱼还挂个鱼饵呢，你倒好，一毛不拔。
嘴上却劝傻柱：“姐没事，雨水许是心情不好，你好好劝劝她，兄妹俩别吵架。”
傻柱看秦淮茹回家，推开房门埋怨道：“雨水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把秦姐的饭盒抢了。”
何雨水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心里这么烦躁，反唇相讥道：“我怎么回事？是你怎么回事才对。这都快过年了，我放假回来想做点饭吃，面缸连一把棒子面都没有，想拿钱买点吧，你床下盒子里就几大毛。”
何雨水越说越委屈，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住不流下来。
“今儿才7号吧，你钱呢？还有咱家粮票呢？”
傻柱一脸尴尬，总不能说前两天秦姐把钱和粮票都借走了吧。
打开桌上两个饭盒，只见满满当当的两盒菜，一荤一素全是囫囵的，一看就不是剩菜，这两盒菜在国营饭店，没有一块钱都买不到。
何雨水发泄一通气也顺了，沉默半晌，好似下定了决心。
“哥，我毕业了。”
“什么，你已经毕业了？这么快！”
傻柱一惊，跟着问道：“分到了哪个单位了？”
“纺织厂。”何雨水平静的说道。
“但是我不想在纺织厂，你能不能想办法把我调到你们轧钢厂。”
傻柱思索片刻道：“调过来应该没问题，我跟我们李副厂长说一声就行，毕竟你高中毕业，也还没去棉纺厂报道。”
“你想去哪个部门？”
“随便，下车间都行。”
“嘿，我傻柱的妹妹怎么能下车间干粗活呢，放心，你哥我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夜深人静。
何雨水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想想自家的糟心事，又想到郭富贵，想着想着，轻声的笑了出来。
“海棠说的对，有的人，你不去争取就被别人抢走了。”
翌日。
何雨水来到郭家帮蒸了一锅馒头，正好临近中午，又顺手把午饭做了。
郭家不缺肉食，四菜一汤配上香软的白面馒头，郭家兄妹吃的狼吞虎咽。
郭富贵竖起大拇指道：“不愧是厨师世家，这手艺，没得说。”
相比之下，自己之前简直是在浪费金手指给的食材。
“那是，我家可是家传谭家菜，当初我爸。。。”提到何大清时何雨水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说什么何家厨艺传男不传女，可是我哥笨的要死，我在一边看也看会了。”
何雨水一脸微笑的回忆着往事，那时自己才像郭妮这般大小，何大清教傻哥家传厨艺自己也想学，被何大清训斥什么祖宗规矩传男不传女。
但是教傻哥时自己在一旁看着也没赶自己离开。
何大清离开后每个月通过易中海寄回来5块钱，信却一封没见到。
一段时间后傻哥说这5块钱肯定是一大爷假借何大清名义给的，不然为什么光寄钱不写信？
郭妮夹了一块红烧肉放放进嘴里，又狠狠的咬了一口馒头，嚼了几下感觉有些噎，端起碗灌了一大口鱼汤，大眼睛里露出满意的笑意。
“姐姐，你能不能天天来我家做饭，我哥做的饭太难吃了。”
郭妮期待的看向何雨水。
何雨水闻言夹菜的筷子停顿了一下。
郭富贵用筷子轻敲了妹妹的脑袋一下：“说啥呢？你雨水姐姐不上班了？天天给你做饭吃？”
郭妮捂着额头一脸委屈。
“行呀，我以后只要有时间就来给你做饭，只要你们不嫌弃我蹭饭就好。”何雨水故作平静的说道，只是声音有些许颤抖。
“好耶！”
何雨水一整天都呆在郭家陪郭妮玩，翻花绳、抓石子，又帮郭妮变换花样的扎着各种小辫儿。
“傻柱，下班了，你这饭盒里装的什么？”
“没啥，空的。”
“打开让三大爷我瞧瞧。”
“嘿，就不给你瞧。”
何雨水听到外面动静对郭家兄妹道：“我哥回来了，我明天再来。”话音未落，人已经走出房门。
傻柱看到何雨水从郭家出来，惊奇道：“雨水，你怎么在这？”
何雨水脸不红心不跳的道：“郭妮明年上学了，富贵同志让我教她点算术，我在家闲的无聊就来了。”何雨水心说我可没说谎，虽然是我主动说要教郭妮算术的。
“那一起回家吧，三大爷，您就别惦记我这饭盒了，雨水放假回来了。”
阎埠贵背着手一言不发的往家走，心里不屑道：“你那饭盒你妹妹吃过几次？怕是九成九都进了贾家人肚子里吧。”
何家两兄妹并肩回到中院，秦淮茹正一边洗衣服一边频频望向穿堂，见到傻柱回来眼睛一亮，迎上来道：“柱子你回。。。。”
何雨水见状抢过傻柱手中饭盒道：“秦姐洗衣服呢，我先回去做饭了。”
提着两个饭盒快步走到家门口，推门而入。
秦淮茹：“。。。。”
何雨柱：“。。。。”
贾张氏坐在炕上纳鞋底，见秦淮茹空着手回来道：“怎么着？又没拿到饭盒？”
“叫我说呀，饭盒没有就没有吧，等过两天你发了工资咱家过年的钱也够了。”
“赶明儿街道办的肉票下来了，加上你们厂里发的，割上两斤肥膘肉，过年包几顿饺子也够了。”
“要是前几年，过年一人能分三片肉就不错了，多少是多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行了。”
“妈，您别管了。”
秦淮茹脸上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