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幕后指使
枫糖驿站。
杀气凝然,赵三甲踏入驿站那一刻,整个驿站被黑衣人包围。
领头人匪气十足,身上透着行伍气息:“就是你叫赵三甲啊?”
“有人要你命,下到阴曹地府,记得报上你爷爷猛虎白三的名号。”
赵三甲将身上的包裹往地上一放,淡淡开口道:“这里的驿卒呢?”
“死了,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们。”
说罢,长刀指向赵三甲:“给我杀。”
黑衣人闻声而动,自四面八方朝着赵三甲扑了上来。
“可惜了,老驿卒人不错的。”
“刷!”
话音落下,刀尖就从赵三甲身边划过。
赵三甲微微侧身,一把抓在这人手上,随后咧嘴一笑:“动动?”
“嗯?”
这人一愣,下一秒,就见赵三甲手臂青筋暴起,随后他的身子就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样,一阵剧痛传来,还没有搞明白怎么回事,然后就晕死过去。
赵三甲将其甩起来当做武器开道,横扫扑来的一众黑衣人。
数十名黑衣人一起扑上来,可在短短的十几秒后,就有人倒飞了出去,赵三甲从黑潮中杀了出来,一步踏出,身似流星,仅仅三步便跃上了驿站楼顶,直接将手中不成人形的黑衣人丢向白三。
白三咧嘴一笑:“废物。”
挥手一刀,尸体被分成了两段,眼前却是出现了赵三甲的身影。
拳头泛起金属光泽,一拳落下,白三挽刀,卷起阵阵狂风,一刀迎上,当的一声巨响,白三瞳孔一缩。
高大的身躯朝着后方退去,直接给屋顶都踩穿,掉进了驿站内部。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人的力量居然会这么重。
再看手中的虎骨刀,方才被打中的位置已经开裂:“这他娘是什么怪物?”
不等他惊诧,轰的一声响,屋顶被凿穿,赵三甲从上面落下来。
白三连忙起身,挥动大刀,刀罡卷起周围碎块,碎块崩飞,赵三甲真气护体,碎块砸在真气护罩上,全都化作粉末。
“嘿嘿,这真气还真是好用啊。”
兴奋之余,脚踩飞絮步往白三靠近,对于飞絮步,赵三甲是用的越来越顺,现在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用了出来。
身形快速靠近,白三挥刀迎上,只是在这个空间,施展起来有些笨重,连续挥出几刀都被赵三甲躲开。
下一刻,手腕传来一阵疼痛,虎骨刀瞬间脱手,白三眼睛都瞪直了:“怎么回事?”
赵三甲却是笑了起来,真气爆开,将周围碎块震飞,随后快步上前,一拳轰出。
白三双手交叉,真气护体。
一拳落下,连带着真气护罩一起被击碎,白三只听见骨裂之声传进耳朵,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不待反应,赵三甲张开手掌按在了他的脸上,将其按进了地里,地板碎裂,白三的脸被巨力按到变形。
同样都是练气境的,差距居然如此之大。
对于这个家伙,赵三甲本来能一开始就结束战斗,但为了适应真气和内劲的运用,这才打了这么久。
两米多高的身子被拎了起来,白三脑袋到现在都还是晕乎乎的。
“谁派你来的?”
白三不语,赵三甲继续道:“你这是军中的武技吧?”
方才,白三所使用的正是血战十式,这刀法他再熟悉不过,不止是他大哥经常在家里练,他自己也有练习。
“你带来的也是军中之人,用军队的人来搞截杀?”
“你罪过大了。”
白三冷汗直流,但就是嘴硬不说话。
“你知道我是谁吗?”
白三一脸懵,他怎么知道?
他就是接到命令来截杀一个练气境的武者,谁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
“你袭击的是大云镇妖司指挥使,你明白吗?”
白三瞳孔一缩:“我....不知道...”
赵三甲将其放下:“现在知道了?”
“说说吧,谁派你来的?”
赵三甲挑起一个保存完好的凳子坐下,语气轻松的问道。
其实内心有些乱,这件事就有意思了,不论是谁派来的,他都和军方有关系。
能指挥军队的,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白三依旧不语,赵三甲继续说道:“你可以不说,但我只要让人查一下,你的军功就会没有,你的家人也会因你的问题遭人唾弃。”
“我大云的军人,打过蛮人,打过妖族,战功赫赫,你也不想你的家人因为你陷入到舆论之中吧?”
“王家大少爷。”
赵三甲有些意外,王家?
不过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关键,这些年来,王家蹿得太快,有些人估计心态已经飘了。
思索片刻后,赵三甲说道:“你不能回去了。”
白三猛地抬头,然后又低下头,自嘲一笑:“你动手吧,只要别伤害我的家人就行。”
赵三甲笑道:“我不会杀你,从今天起,你就跟在我身边,隐藏身份,等到关键时候,我需要你指证王家,能做到吧?”
白三闻言重重的点点头,有活命的机会,谁会愿意去死?
片刻,两人走出已经变成废墟的驿站,赵三甲看着地上的一片尸体说道:“你的选择,让他们丢了性命。”
白三闻言更加羞愧,军中出来的,互相都为彼此挡过刀。
见到白三这样,赵三甲嘴角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随后上前捡起包裹:“走吧,该去会会这个王家了。”
章林郡,王家府邸。
家主书房内,一袭儒袍的王家家主王熵坐在书桌前看着书,他面前则是跪了一个青年。
青年一言不发,双手紧紧的抓着衣角,面上惊慌不已。
书房内很安静,只有王熵翻书的声音。
片刻,王熵放下书,淡淡开口问道:“人是你派去的?”
王渠僵硬着点头,王熵面无表情,再次问道:“你露面了?”
听到这个,王渠立马抬头说道:“没有,是让人送信的。”
“哦,你当别人是傻子?”
“猜不出来是你的意思?”
王渠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孩儿知错了,求父亲责罚。”
王熵轻轻挥手:“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我要你出来,你再出来。”
“多谢父亲,多谢父亲。”
“滚吧。”
王渠离去,王熵却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步子迈得太大了,容易出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