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身世之谜
李渊咽了口唾沫，干咳一声道：“这也是你师父教你的？”
姜睿拱手回道：“这是我师门的一位先祖所创，名字师父他没告诉我。”
“除了这个，你师父还教过你什么？”李渊迫不及待的问道。
“持久战，三角战术、闪电战等等，只不过那时候我性格不定，只是学了个皮毛而已，比如学持久战时，我正在想着下课后去哪里摸鱼？学闪电战时，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是山下的小村姑…”
还不待姜睿说完，姜睿便飞出去了，下狠手的正是李渊的这个老匹夫。
姜睿摔倒在地，滑稽的摸着屁股问道：“唐公，你怎么打人啊？”
“入宝山而空回，老夫恨不得现在就打死你，这么好的学问，你竟然想着去摸鱼和那山野村姑，真是气煞老夫了。”李渊破口大骂道。
姜睿连忙躲到了李建成身后，不满的嘟囔道：“我师门的那些鬼学问，就是穷尽一生也学不完，所以很多时候，我只学我喜欢的。”
“好，还敢犟嘴，老夫打死你。”说罢李渊还准备动手。
见到眼前这一幕，裴寂心中的那丝不满也烟消云散了。
出丑就出丑吧，败在这种妖孽手上，将来说不定还是一段佳话呢。
再看看李渊对待姜睿的态度，裴寂就更不敢报复了，以自己对李渊这位老友的了解，李渊这是真把姜睿当子侄看待了。
裴寂苦笑一声，上前一步道：“唐公，息怒啊，正事要紧。”
李渊也追累了，气喘吁吁的说道：“臭小子，老夫相信你学过这些学问，但实践又是另一回事，若你感觉没有把握，现在可以说出来，老夫也不怪你，另择他人便好。”
“多谢唐公的厚爱之心，但我还是想亲自去试试。”姜睿很认真的回道。
“善，还算有骨气、有担当，史大奈。”
“末将在。”史大奈不明所以的站了出来。
“命你率领一千玄甲兵护送姜睿去户县。”
“诺，末将遵命。”
“唐公，我这次去户县，是要主事的，以我现在后勤官的身份，恐怕很难服众。”姜睿低声说道。
毕竟是第一次主动要官，姜睿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哈哈，这小子难得主动一会啊，老夫封你为关中道行军司马如何？”李渊不禁大笑道。
行军司马已经算是一支军队的二把手了，权利大得很，可以说，除了作战之时由主帅拍板定夺，军队的日常管理事宜皆归行军司马负责。
“好是好，但下官还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这行军司马听起来总是那么别扭，能不能改个名字啊？就叫军师祭酒如何？”
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这可是姜睿从小的梦想。
“滚，你以为行军打仗是过家家呢？”说罢李渊便拂袖而去了。
走到大帐门口，李渊突然停了下来，柔声说道：“等你平安回来，老夫就让你当军师祭酒。”
“哈哈，唐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老夫说话算话。”
等到众人都离开后，李建成来到姜睿面前，他犹豫良久，方才哽咽着说道：“小睿，活着回来。”
“大公子，你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容易死，我还想通过此战为我师门正名呢。”姜睿信誓旦旦的说道。
“对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师门叫什么名字呢？”
“墨影门。”
“你们和墨家有关？”李建成震惊的问道。
姜睿点了点头道：“墨翟是我师门的弃徒，因为门规的第一条便是禁止出世。”
“那为何只剩你师徒二人？”
“还能因为什么？还不都是为了这该死的学问，据我师父说，学问一旦研究到极致，人就会变疯。
我师父是师爷最小的徒弟，他还有五个师兄，师爷去世后，五个人谁都不服谁，便开始互相比试学问，后来他们进了一个山洞，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高人子弟也会自相残杀？”
“那是自然，大公子，我告诉你啊，这学问宗师疯起来才可怕呢，我大师伯喜欢飞天，他想创造出一种可以在天上飞的工具，双腿都摔残了还不肯罢休。
我二师伯喜欢医学，据说他常常解刨尸体，从小我师父最怕的便是他，因为在他的眼中，所有的人不过就是一块肉而已，要不是门规禁止乱杀无辜，说不定他会解刨活人。
三师伯就更疯了，他创造出了一种可以开山劈石的东西，我师爷看过后曾说道：“这东西是这世上最恐怖的恶魔，一旦流传出去，将夺去无数人的性命。
四师伯倒不算是个疯子，他喜欢研究吃食，人畜无害，听师父说，他做的美食天下无双。”
说到这里，姜睿很不争气的咽了口唾沫。
“继续说啊，别停啊。”李建成催促道。
姜睿喝了一碗水，干咳一声继续说道：“我小师伯就是一个神棍，但却无人敢小觑他，因为他这门学问研究到极致，可以看透人心。”
“这么厉害啊，那你师父呢？”李建成继续问道。
姜睿苦笑一声道：“我们师徒二人其实就是这些学问的搬运工，什么都了解一点，但什么都不精通，毕竟我墨影门数千年的传承不能在我们手上断绝啊。”
“这便是你出世的原因？”
姜睿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也不想出世，若无意外，在山里老老实实的做学问便挺好的。”
“那你是如何出现在了霍邑城？”
“师父死后，我出于好奇，也进了那个山洞，然后便来到了霍邑城。”
“如此说来，也许你那五个师伯还没死？”李建成缓缓说道。
姜睿轻叹一声道：“谁知道呢？反正在山洞里，我没有见到他们的尸骨…”
帐外，李渊和裴寂也在。
听姜睿讲完他师门的传奇故事，李渊低声问道：“裴监，你说这世上真有这等奇人异士么？”
“唐公，从姜睿的表现来看，他的出身定不一般。”
“那你觉着他所言有几分真话？”
“管它呢，反正学问这东西是骗不了的，再说这孩子对宋老生这等人都表现的有情有义，您只要真心对他，还怕他反噬不成？再过几年，这孩子在我大唐娶妻生子了，谁敢说他不是唐人？”
“哈哈，裴监所言有理，老夫也是真心喜欢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