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春晚彩排
第二天，阳光明媚，李柯前往中戏观看戏剧表演。
表演刚结束，正处于热恋期的两人迫不及待地汇合。
也让之前有不少猜测的学妹们愈发郁闷。
“都说男人好色，我们都秀身材了，居然不看我们。”一些学妹们私下议论着。
漫长的一上午，两人几乎黏在一起。
好不容易暂停下来，吃个饭后，继续耳鬓厮磨起来，仿佛有用不完的爱紧紧包裹两人。
……
下午，李柯依依不舍地和曾梨道别，前往春晚进行彩排。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李柯来到后台准备。
李柯表演完后，台下的审核成员们齐齐蹙眉，看向两位导演。
张小海也显得无奈，他本以为李柯单曲演唱得还不错，有一定的演唱水平。
但现在他明白一个道理，歌手不代表水平好。
张小海叫来工作人员，将李柯叫到一旁：“你的音色辨识度太普遍，唱歌气息不稳，技巧也有很多不足，唯一的优点就是感情充沛。”
“刚刚付导准备换节目，但我考虑这首歌的立意深远，现在团队正在讨论。”
李柯也知道刚刚彩排表现不好，过了这么长时间，教过的技巧全忘了。
知道自己的唱功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也清楚自己不可能过关，所以这只是一个台阶而已。
从怀里掏出几张纸递给张小海导演，张小海接过来。
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柯一眼，接过纸张认真审阅一番后。
张小海又仔细翻阅了一遍，然后指出问题：“这个案例我怎么就没有听过呢！”
“没人报道，自然就被埋藏下去。”李柯回答。
“你说说，想要我做什么。”
“学校不允许我拍摄这个，我想借这个契机，看看有没有机会。”
“我最多能帮你递去审核，不一定能过，后续还得看题材变化，宽松些就能过。”
张小海看了一遍，觉得这是个好题材，如果能通过，拍出来的效果一定不错。
可惜是个短片，如果是电影或者电视剧，他可能会考虑接手。
毕竟除了春晚导演，这几年他很少拍电影，手有点痒。
但李柯等不到那时候，光毕业大戏，就得找一个戏出演角色。
最后还得写论文谈感悟。
再说，这剧本写出来好长时间，光是给崔老师递交剧本，过审就有两个月时间。
他可不想再等待这么长时间，浪费这么多精力。
于是李柯厚着脸皮说：“能不能快点过审，有没有办法。”
张小海沉默好一会，脑海里思索半天，说道：“我认识一个人，他喜欢提携新人，只要你的剧本打动他，应该能过审，但他喜欢的是电影，要不你修改修改。”
李柯摇摇头，他相信自己脑子里的那个东西，而且脑海里的记忆也是认为最完美的一版。
“不了，兵不在多在于精，更何况我还是新人，除了自己投资，没人会看好我的，我还想试一下，劳烦张导帮助，联系一下。”
“嗯，行吧！我抽空给他打个电话。”张小海起身准备离开，突然转过头来询问：“对了，这首歌你有什么意见吗？或者说有什么想法吗？”
李柯知道机会来了，人脉其实就是一个互惠的过程。
你如果只是一味索求，那么人脉会断。
如果你有利用价值，那么说明人脉稳固。
如果是别人求你，那么就固若金汤。
“我确实有点想法，第一希望这首歌能许多人一起唱，就像《明天会更好》一样。”
张小海思索一番，点了点头认可这个想法。
群星演唱并不稀奇，只是国内很少有这种演唱方式罢了。
“第二点就是希望能制作一个MV，在演唱时后方放映，同时这个MV要包含国家许多艰难险阻和幕后人员的奋斗，最后剪辑成一条视频效果会更好。”
李柯将第二点想法全盘托出，同时也知道这是点晴之笔。
说出来后，还是有点紧张，怕不认同这个想法。
张小海导演听完这番话，眼神闪过一丝激动的光芒。
脑海中已经想到，这两者结合将会产生的巨大效果。
他忍不住有些激动，注视李柯的眼神变得柔和：“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点子，有没有其他的了。”
李柯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其他想法，但同时也想起来霍汶希的话。
“如果有可能，陈惠琳也很想上春晚。”说完，霍汶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李柯又想到了陈惠琳，这么长时间处下的情谊。
他咽了口唾沫，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觉得陈惠琳唱这首歌很合适，她指导我唱出了单曲的水准，嗓音条件和专业水准都可以。”
张小海导演点了点头，提出这么好的意见，总得给些奖励吧！
也没拒绝说：“看彩排效果吧！”
听到这话，李柯就知道希望很大，只要彩排不失误，就能上台表演。
毕竟是群星演唱，多一个少一个没有问题。
张小海离开前，没有再说打电话联系，而是递给李柯一个联系人电话。
让他打给这个人，只要对方愿意帮忙，过审的几率很大。
李柯离开彩排地点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陈惠琳，通知了她这件事情。
陈惠琳欣喜若狂，提出见面聚聚。
但被李柯推辞了，他还有事要忙，说下次再聚。
接着，他打电话给曾梨，告诉她自己落选了。
曾梨以为他很难过，安慰了好一阵，又许诺了一些要求。
差点李柯都想回去先满足要求，再专心搞事业。
最后得知节目过了，但他早有预期，也没失落。
曾梨几度想收回羞人的条件，奈何被李柯厚脸皮，哄着让她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后，李柯平复了一下心情，从怀里掏出手机，酝酿一下后拨打了起来。
“喂，你好，我是张小海导演介绍过来的，有一个短片他拿捏不准，说让您看看。”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最后还是给出一个地址，让他去那里见面。
……
京城，安命茶馆。
店内客人稀少，只要寥寥无几的服务员忙碌。
进出的都是西装革履，大背头的精英人士。
门口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群众。
还有几个手持照相机的狗仔在拍照记录。
他们把拍好的相片放入右边的口袋里，偶尔还有零散的相片放入左边口袋中。
李柯同样看到门口的牌匾，皱起眉头思索一番，想了想打电话给神秘男子。
但对面神秘男子率先开口：“我在二楼等你，进来就能过审。”
安命茶馆吗？
这是想让我认命？
什么是命，我认什么，我为什么要认，明明我才刚毕业。
还正值年少时，认什么命。
李柯沉默一会儿，目光直勾勾看着牌匾，眼神突然坚定。
“不好意思啊！我有点事，等会再来处理，要不再约个时间或者我来请你。”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说道：“你看里面的人怎么样。”
台阶上，装修豪华的茶馆里。
服务员们各个漂亮，放在学校里都堪称校花。
却精心修饰餐具的摆放，走路四平八稳，放餐具时弯腰小心翼翼，生怕惊动客人。
有衣服朴素的。
有衣着华丽身家不菲，一块手表就够一栋楼。
身旁跟着助理有男有女，个个英气十足，英姿飒爽。
身旁的助理不时地双手捧着尊贵的东西，弯腰给老板递去。
李柯顿了顿，看着牌匾思索片刻后，眼神坚定，接通电话的手：“安之若命吗？如果我就是命呢！”
电话那头愣了一会，然后爽朗大笑，开口说道：“哈哈，小张跟我说你想法很多，来吧！旁边的鸿基茶馆。”
一旁的鸿基茶馆无人问津，左边是向下的台阶，右边是向上的台阶，走到二楼。
二楼人很少，偶尔有些老大爷或老大妈对弈棋子，闲时饮茶。
茶馆的边缘处有个男子极为亮眼。
旁边就是窗户，能看到下面的车水马龙，大抵似中年模样。
看到李柯的一瞬间，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过去。
李柯淡定自若地坐过去，拿出剧本递到桌子上，男子没有翻阅，饮了口茶，看向窗外询问道：“你看下面的人群高兴吗？”
李柯侧身看去，楼下的人群如火如荼，热情饱满，碰见熟人乐呵呵打声招呼，脚步从未逗留片刻。
他伸出手指头倚在窗户上，街道一指关节。
“假的罢了。”
“那什么是真，写出来就是真吗？”
面对神秘男子的提问，李柯没有立即开口，而是思虑很久说：“我喜欢谨慎，你看，那里有个小贩小心走过地上的碎玻璃。”
神秘男子沉寂片刻，发出爽朗的笑声，从桌上接过剧本。
顺便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名片悬于半空，李柯没有接过。
神秘男子摇摇头，嘴角的笑意没有收敛，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去。
李柯从桌子上拿起名片一看，上面写着韩三坪。
起身前往卫生间，上完厕所，站在洗手池前。
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由于忙碌，李柯衣领处的衣角略显凌乱，甚至都未曾注意到。
与那些西装革履之人形成鲜明对比，他们时刻修饰着自己，力求完美的状态。
他整了整衣冠，拭去眼角的疲惫，重整旗鼓，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这段故事，在后期有大作用。）
……
自从那日过去，已经数日。
先是陈惠琳打来电话，说是自己被确定下来。
紧接着崔老师高兴地打电话说剧本过审，随时可以准备开拍。
还有这段时间诸多媒体新闻不断爆出大瓜。
只是李柯忙于准备拍摄，无暇深思。
李柯马不停蹄地去学校租借设备，同时准备道具，也在思考人物的选角。
女主角外表柔软却又内心坚强。
实际上，其实这部戏曾梨的形象就很符合。
但她正为考入文工团做准备，没有时间接受短片邀请，只能许诺好处求放过。
尝尽好处的李柯自然也没有黏着她，而是认真思考起自己的短片。
经过深思熟虑，李柯决定公开选角，希望能找到一个既妩媚却又坚强的女生。
于是，雇佣几个人在群演中到处发传单。
但即使是群演，不少人仍旧看不起这部短片。
如果是电影或者电视剧，所有群演趋之若鹜。
但是短片就值得思虑，除非想要磨练演技，或者活不下去才会去试镜。
面试几天后，李柯心情有些奔溃，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
就在打消念头放弃时，准备通过姐姐陈惠琳的关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这样的人。
一个略显生涩，脸庞稚嫩，却又隐隐透出几分动人气质的女孩。
蹙眉走进试镜地点，一进来就吸引了李柯的视线。
仅凭一眼，李柯便认定这就是心中的女主角，收拾好情绪，端坐起来，准备看看她的演技。
“你好，我是秦兰。”女孩进来时，双手交叉在前面，弯腰致谢，两只手扭捏在一块，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
李柯伸出一个手指，晃动两下说道：“我只要一个镜头，一群围观的群众中，自己被坏人凌辱后，看向群众的眼神。”
秦兰没有接受过专业培训，甚至可以说没有演技。
但是北漂这么长时间，也有不少群演告诉她。
只要深入情绪，将自己带入剧本中，就能呈现出较好的效果。
这就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体系。
秦兰深吸一口气，猛地呼出，将束住头发的发箍解开，长发盘于肩膀，再次深吸一口气。
一把拉开上衣领口，白皙的皮肤暴漏在空气中。
就在李柯一度认为她准备讹上自己，准备起身离开时。
看见秦兰闭上眼睛酝酿情绪。
恍然间，秦兰睁开眼睛，注视李柯的目光如同围观的群众。
脑袋一偏，有些不理解，眼神散发出几分柔软却又被坚强占领，露出决然之色。
等她表演完后，李柯拍案叫绝。
起身走到秦兰身边，随着近在咫尺的风光，咽了口吐沫，帮她拉了拉衣领说：“嗯，好，不错，就是你了，明天开拍，到这个地点等待。”
秦兰脸色稍显红润，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拉上衣领的娇羞。
见导演准备走，顾不上矜持，连忙拉住衣袖，眼巴巴望着：“那个，导演能不能先给我结账，我保证明天肯定会来的。”
秦兰立马右手攥拳，放在太阳穴上保证。
李柯有些楞，但是想了想，还是从身上掏出所有现金。
递给秦兰说：“这是我身上所有的现金，剩下的工资，结束后再给你。”
大概有个一千左右的现金，递给秦兰，然后转身离开。
秦兰一愣，没想到居然这么多。
原本以为只有几百呢！
现在不少学校都已经放假，曾梨也准备回家过年。
李柯知道时间紧迫，抓紧时间温存，多保留一会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