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吾本纨绔,恁要只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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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义塾风波

这一次聚会,不论是宝玉还是薛蟠,亦或是别有用心的林修,皆心满意足。

同时也让宝玉和薛蟠皆觉得“贾似道”是个如假包换的纨绔,钱多如牛毛,人傻似呆瓜,好相与得很。

自此之后,贾宝玉便如同着了魔一般,总会时不时地约了他玩耍。

至于薛蟠,被宝钗看得死死的,只能是内圈里知晓些他事情原委的人方能常见到。

而林修也心心念念着能亲自见见黛玉,将林如海装病之事的真相也一五一十地叙说一番。

只是这宋国府对女眷的出行管束甚严,犹如铜墙铁壁一般,哪怕是备受宠爱的贾宝玉,也无法带着妹妹肆意乱跑。

时光流转,林修渐渐察觉,这惜春几位姐妹尚能偶尔碰面,然而宁国府对黛玉的监管却宛如牢笼,没有长辈在旁,绝不让她与外人有丝毫接触。

原本的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每隔几日便能见到贾宝玉,也能多了解一些黛玉在宁国府的生活情形。

约定今日换个好去处,前往昇悦阁游玩,听闻那里有新来的大厨,“宋嫂鱼羹”做得堪称一绝,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以能在那里预订一桌酒席为荣。

结果却等来了玉爱和香怜,林修自是满心欢喜,如迎接贵宾一般,将二人领进府中。

毕竟这两人明面上都是自己的小表弟。他二人才到林修住的院子,就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扑通跪在地上行礼,口中念念有词:“见过主人。”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犹如一道惊雷,让林修猛地一惊,他曾千叮万嘱手下,如果一定要跪,就用单膝。

他手忙脚乱地扶起两人,“起来说话,不必如此多礼,毕竟咱们好歹也是‘表亲’,要习惯如今平等和我说话,免得哪天漏了破绽。”

说罢,他便将两人带进书房,让他们坐在书桌对面的椅子上。

看着两人那如红苹果般红润的小脸,林修吩咐涂金呈上一些蜜饯果子。

看着涂金领命而去,他又补充道:“十岁左右小孩爱吃的小零嘴也准备些。”

他话音刚落,玉爱和香怜的脸上便如晚霞般浮出微微的红晕。

急忙说道:“主人莫要把我们当小孩子,我们可都是大人了……”林修却不以为意,毕竟这般年纪若是有父母在旁呵护,不正是那无忧无虑的童年好时光。

“你们两个今日怎得空闲来此,莫非那贾宝玉今日遭遇了什么事?”

玉爱和香怜对视一眼,玉爱半坐在椅子上,身体向前倾了倾,开口说道:“今日那薛蟠被逼着下跪了……”

林修眼睛一亮,吃瓜群众的内心哦,一下就闪出了无数的小星星。

他本来想说:“快快快!他为什么跪了啊?”

可是话到嘴边的时候,林修又正了正衣襟,慢条斯理人说:“这是为何,值得你二人专门给我来说。”

玉爱本就在市井里混过几年,加上之前林修对他有救母之恩,如今自家母亲被林修养活在外庄,身体也被调理的比之前好了许多。

因此他从内心情感上来说,对林修更多的是感激而不是敬畏。

他就把这来龙飞去脉细细的说给了林修听:

“主人,这事还得从那天你和在花间楼,聚了他们一起吃酒说起。“

说完玉爱停了一下,看林修并没有觉得这话头起的太远,就继续说:

“那日回去后,宝玉相公对我们依旧如之前一样,有好玩的、好吃的也会他一些给我们,只是那薛蟠借着那日的交情,时不时就会给我送一点小玩意儿。”

听到这里,随口问了一句:“小玩意儿?”

玉爱会错了意,以为林修要把这些小玩意儿交公,所以急忙说:“我一会儿回去,就把这些小玩意儿送到涂金大人手上……”

林修笑笑摇摇头,“你们小孩子的玩意儿,不论他是金银还是稀世珍宝,你们自己收着就好!”

玉爱和香怜起身谢过林修,玉爱继续说:

“如此这般一来二往,我就‘被迫’要和薛蟠说说话,表面上至少要表现的和气些。而薛蟠单个约了我和香怜还吃过两回饭,我们也去了。毕竟吃人嘴智短、拿人手短,原本也没有什么事。”

说到这里玉爱回头看了一眼香怜,香怜对她点点头,玉爱继续说:

“可偏巧前日里,贾宝玉因为要去拜访重要的客人,听说好像是什么北静王的……具体我们也没能探查清楚。上学的时候,就只秦钟在。

更巧的是,那日书塾先生贾代儒有事外出,交待由贾瑞看着学子们学习。

于是常跟着薛蟠一起玩耍的金荣……璜二奶奶的外侄,平日里觉得我们分了薛蟠的宠,又怕我们把薛蟠抢了去,就故意找我和香怜的碴。

起初我俩也没在意,只当是避让了就好,可没想到那金荣得寸近尺,而且那天薛蟠也没有管束金荣。”

玉爱说到这里,林修眼睛亮晶晶的说:“你是说那个金荣吃你俩醋了?你们真会玩……”

说罢抬抬手让玉爱继续说。

“主人,也因为这样,金荣就越发的无所顾忌,看着宝玉相公不在,就打了欺负香怜的主意。他趁着香怜如厕,尾随了上去,至于里面发生了什么,您得问香怜,反正金荣出来的时候身上全是那‘米田共’,熏得大家都纷纷回避。”

或是少年人的顽皮心性吧,玉爱说着事情的经过,早把紧张的事给忘到了脑后。

他调皮的看着香怜眨眼,香怜并不似他,站起身来,板着脸说:“主上,我什么也没做,就是他从我身后扑来的时候,我向侧面让了一下,他扑了下去……”

玉爱笑出了声,林修也是抿着嘴强忍着笑意,涂金嘴角也微不可查的抽了抽。

林修心想:“这小孩很腹黑啊,可以考虑培养一下,可以做涂金的接班人,毕竟还有几个,涂金是要回北边报仇去的。”

香怜看玉爱笑的合不拢嘴,只得接着往下说:

“那个金荣狼狈的向薛蟠告状,薛蟠就派了人带他下去清洗,可是他却以此为藉口要我赔银百两,那我现在是穷小孩,没钱,所以我自然是不愿意的,他就说弟债兄偿,要让玉爱给他当两年跟班。”

玉爱急忙出声说:“那我可记着咱们的使命,自然是不同意,那薛蟠本来就想得到我们两个,看我们两人不从,自然找了他的随从反手剪了我和他。

后来有学子看情况不对,去找了贾瑞来,可是贾瑞早得了薛蟠的好处,偏说我们是错了,应该去给薛蟠当跟班。

其他人也不敢惹薛蟠,毕竟他是王夫人的外甥,大家也知道贾珍族长看在他舅舅面上放了他。

就是在学塾那个贾蔷本来想管,可看一看是薛蟠要拿人,念着平日他们的关系,自然也没有动作。”

林修听的兴起问了一句:“那宝玉兄弟不在,你们两个怕是要吃了亏?要不要我给你们去收拾他,毕竟我好歹是‘表哥’!”

玉爱听了,对自家这位主子更是感激,急忙说:

“主上,这也不用,没想到秦钟站了出来,指责薛蟠和贾瑞暗中勾结,故意要整我们,把薛蟠包养金荣和想占有我们的事就说破了。

虽说薛蟠本就混不吝,可是当众说破总是坏了面子,当下就拿起旁侧的书墨向秦钟扔,秦钟没躲过,自然就打了起来。”

林修说:“没想到这秦钟还帮了你们,倒是你们的造化。”

玉爱笑了笑继续说:“他们本来平时就互相看不惯对方,这只不过是个由头罢了,那薛蟠垂涎秦钟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一直碍于宝玉相公,所以没敢对秦钟下手,但平日里无状的言行,早就惹恼了秦钟。”

“所以说,他们这是借你,故意打架啊,你岂不是背了锅?”林修笑着打趣。

玉爱看林修听的高兴,说的更是眉飞色舞:

“有趣的是,主上,他们最后两个人打不够,各自关系好的分成两派就互殴起来,结果把个学堂打的乱七八糟。秦钟脸上也被划了一条小口,还往外冒血珠子,整个过程,反倒是那个金荣没挨上打。

就在两方人马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宝玉相公来接秦钟回宁国府,他一声大吼‘住手’,大家才停了手。

他看到秦钟被打了,还划伤了脸,急的真说‘秦娘子让我帮着照看秦钟,你们竟然这么大的胆子,我这做叔叔的如何向秦娘子交待!’

他气急了,也不管其他人如何,叫了随行的五六个小厮进来,押了薛蟠就给秦钟道歉。

薛蟠正也在气头上,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梗着脖子也不愿意给秦钟道歉,后来还是贾蔷过来打了圆场,把薛蟠叫到旁边说了几句话,薛蟠才愿意道歉。

可是那宝玉相公又不乐意了,发火说‘刚才是刚才,现在爷不高兴,你就跪着道歉吧,以显示你的诚意。’

薛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给秦钟下跪道歉。”

林修听后,觉得甚是开心,交待他们:“把今天你们义塾子弟为了这龙阳之好,大打出手的事传出去,尤其提一嘴薛蟠。”

赵贵诚当晚也接到林修传来的消息:贾府义塾乱,可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