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预兆
“不错，至于其中的目的，虽然二皇子没有解释，但也大概能猜到一些。”
当时副将全身化作丝线后，能够吸收物体、提升实力，但代价是彻底变成妖魔，失去理智。
就是不知道这个能力是否必须彻底变成妖魔才能使用。
若是平常就可以这么做，那剿匪的行动才显得合理。
而颜虎提前剿匪，使用道法解决掉山大王等人，避免副将把它们吸收、提升实力。
二皇子肯定早就知道这些事情，才会要求剿匪。
“看来并非必须完全变成妖魔，而是黑线本身就有这个能力。”
“只不过越是使用，就距离变成妖魔越近，最终失去理智。”
此外，经过两人一通解释，颜虎得知：
黄风镖局的前任总镖头，也就是王学文和王学武的父亲，是二皇子的一位心腹。
所以黄风镖局其实也是二皇子的棋子，总行就在京城，齐乐县和海珠城的都是分行。
“那你们三山武馆呢？”
李大山连连摆手：
“我们不是，只是程掌柜和王镖头给我这个机会，为二皇子效力而已。”
三山武馆虽然规模太小，二皇子还看不上。
但是作为齐乐县为数不多的武馆而言，也有相当大的价值。
能够源源不断的吸引百姓加入三山武馆习武，然后为澄虎商行提供新鲜血液。
张宏图紧接着开口：
“我们与澄虎商行愿意加强合作，无论是出于共同为二皇子效力，还是为了我们张家本身的利益。”
当然了，还有一点他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为了向颜虎示好。
虽然当初得知颜虎并非巡察使后，感觉有些被戏弄的恼怒。
但是身为经世已久的老狐狸，怎能看不出颜虎的潜力？
况且张家虽然不想进驻京城，但是有称霸海珠城的念头，之后希望能得到颜虎的帮助。
“哎...原来谁都瞒着我，就我刚知道这些啊。”
颜虎有些无奈，放下手中茶杯，起身朝门外走去。
“颜大人，这就走了吗？”
颜虎头也不回的说：
“托你们的福，如今齐乐县乱的很。”
“走了。”
反正具体的合作事宜已经商定，颜虎也没有继续久留的必要。
因为澄虎商行贸易繁荣，齐乐县的外来人口激增，颜虎也不断忙碌起来。
有时要处理户籍登记问题，有时要处理邻里矛盾摩擦。
虽然工作繁琐，但是充满了生活气息，也算是乐在其中。
这点小麻烦，总比遇到又有人因为妖魔牺牲要好。
一日中午，颜虎与黄新龙刚走进迎宾楼，刚刚坐下。
“龙哥，你点菜吧。”
颜虎习惯性的将点菜的任务交给黄新龙。
后者是迎宾楼的老顾客，自然知道哪些好吃哪些不好吃。
黄新龙手掌攥成拳头放在嘴巴前，轻轻咳嗽两声，然后对掌柜说：
“掌柜的，两壶药酒，四只烧鸡，一桶米饭。”
“白菜呢？”
“来一盘吧。”
“不要烧鹅了吗？”
“换换口味。”
“好嘞。”
说完，黄新龙双手放在桌面上，眼睛盯着正前方，瞳孔逐渐失焦，注意力涣散。
颜虎用手轻拍黄新龙肩膀：
“龙哥，龙哥？”
黄新龙好似熟睡被叫醒一样，猛地抽搐两下，口中惊呼：
“啊？怎么啦？”
颜虎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最近这些日子怎么了，跟睡不醒似的。”
正好此时掌柜送上来两壶药酒，黄新龙双手接过，然后说：
“这段时间睡不好，有些迷糊的，别的都还好。”
颜虎关切的问：
“那你的病呢，我给你买的药有没有吃？”
“吃了，都吃了，病的话我也不清楚，应该暂时没问题。”
他嘿嘿一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结果像是被呛到一样开始剧烈咳嗽，喷出来的酒水中还有着鲜红的血液。
颜虎急忙上前：
“没事吧？”
黄新龙连连摆手，用衣袖擦擦嘴：
“没事，咳咳...就是喝太着急呛到了。”
颜虎看着他苍白到发黑的憔悴面容，整张脸已经瘦的脱相了。
虽然早就从程志福那得知，那种病没有解药可治，只能缓解病症，直至死亡。
但他从来没想过，黄新龙身体衰弱的如此之快。
如今看上去比八九十岁的老人还要脆弱和苍老。
再加上黄新龙一直对于病情含糊其辞，似乎并不想让颜虎知道真相。
他不禁有些悲愤。
迎宾楼外突然冲进来两个行色匆匆的人：
“不好了，北街街尾那里又有人闹事，二位大人...”
“知道了。”
颜虎声音低沉，让人感到敬畏。
他扶着黄新龙，等后者止住咳嗽，这才放开。
黄新龙笑容勉强：
“走吧，人等着呢。”
北街街尾。
这里原先就比较空旷，没有什么人居住。
于是那些新迁入齐乐县的人口，都定居在这里，甚至形成了小型的帮派组织。
这些外乡人共同生活，团结在一起，彼此互相帮衬、扶持。
一旦与外人产生纠纷矛盾，就会一致对外。
有些类似于宗族文化。
此时正有两伙人，站在街道上针锋相对。
左侧人人身着朴素的破旧布衣，看上去邋里邋遢。
右边大多都是身着得体服饰，甚至有穿着锦衣华服的店铺掌柜。
两方人马前，各有一位领头人物。
两人中间，还有一个穿着农夫模样的中年汉子，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此刻两人正在激烈的言语交锋，身后众人也摩拳擦掌，马上就要爆发大型摩擦冲突。
左边的领头人说：
“你们这些齐乐县本地的老爷，仗着自己有钱有势，还是本地人。”
“就处处瞧不起我们这些外地来的难民，针对、排挤我们，觉得我们好欺负。”
“甚至连工作都要剥夺，你们这不是要我们老命吗？这不是夺人财路吗？”
身后一众外乡人群情激奋，声讨右边的本地人。
右边的领头人说：
“你们这些外地来的要是老老实实干活，我们倒是不会说什么。”
“可你们天天只想着投机取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是想干活的态度吗？”
“干的活比谁都少，还想要俸禄比别人高，真是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