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富岳，你不适合当族长
族长府邸。
宇智波夜与富岳相对而坐。
富岳曾经挺拔强壮的身体，此时肉眼可见的佝偻。
经过昨天一整天的忙碌，所有族人的尸骨都已经安葬完毕。
纵然宇智波夜毫无归属感，也忍不住心有戚戚。
妇孺老弱皆被一刀斩，上忍实力的二十多人全部都被盗去双眼。
活下来的只有些许人，显赫一时的木叶大族不可避免的彻底没落下来。
整个送葬的队伍只剩下大猫小猫二三十。
讽刺的是，族长一家全部幸存。
看着宇智波夜愤怒的眼神，富岳慢慢低下自己的头颅。
压抑沉闷的气氛没有维持更久。
宇智波夜率先开口，语气平静却要诛心：“宇智波惨案绝大部分原因要追溯到九尾之乱。”
富岳此刻心中苦闷至极。
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在家族与村子之间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村子。
他想在那天以死谢罪，成全鼬的谋划。
不曾想鼬竟半途退走。
本以为自己为了政变而就义的心不会起波澜。
可昨天一整天时间，看到的全是宇智波一族的老老少少。
看到的是他的亲人！
那些人是看着他成长的叔伯，也是他看着成长的子侄。
一张张面孔在眼前飘过时，都带着无尽的幽怨。
他沉重的吸了一口气，准备接受宇智波夜的人身抨击。
“团藏让咱们留守族地，你居然毫无异议！
他团藏算什么？三代的命令为什么一定要遵守？
四代目才是正儿八经的火影，正确的选项明明是支援四代目！
四代死亡我们再也没有回转的机会！”
富岳有些懂了。
宇智波夜是在给他复盘！
这是宇智波在村子里失去大义的节点。
自此之前无论火影一系再怎么针对，都不能过线。
因为宇智波是村子的创建者！
“搬迁族地时，不仅没有抗争，甚至为了顾全所谓的大局，反倒帮村子压制族内的反对意见。
族人们所推崇的家族荣耀被村子踩在地上，你都能忍？你不仅能忍还压制着族人！”
先失大义，再失人心么？
富岳痛苦的闭上眼，原来从那个时候就埋下了祸根。
他很想争辩，但他明白这就是真正的原因。
然而宇智波夜并不打算放过他，冷哼一声：“族长大人可真是培养了一位优秀的忍者啊！
四岁上战场，七岁具备火影思维，十岁中忍，十一岁加入暗部，十三岁就能向宇智波挥刀了！”
“族长大人那天又在干什么？”
“双手一摊静坐等死？”
“我……我。”
富岳感觉好似喘不过气，内心极度煎熬。
缓慢抽出一把苦无，双手倒持，满眼痛苦的看着宇智波夜：“夜君，此后家族就全部拜托给你了。我，我无颜面对……”
宇智波夜甩出一发手里剑击飞他手中的苦无。
“闭嘴，想一死了之？
枉死的宇智波谁去祭奠？剩下的老弱谁来管？
你要活着给无辜死难者赎罪。”
夜此刻极其厌恶眼前之人。
就算是团藏都要往后排，毕竟团藏对自己的认知非常清晰。
继承二代目意志的弟子，根的首领，火影辅佐。
任何有利于自己的优先做，有利于村子的其次做，敢挡路的全是敌人。
这就是团藏。
他的恶无需多言，任何对立的人都能憎恨、诅咒，甚至亲自下手杀了他，唯独没什么可以指责的。
他就是明明白白的敌人，可以用尽任何手段去杀死的敌人。
偏偏自家的族长没有一点大家长的觉悟，遇见事情左右摇摆。
一面想要向村子传达善意，遇事从不抗争伏低做小。
另一面从不压制族内日益高涨的政变情绪，甚至还各种助长。
白瞎了“凶眼”的称号，外战内行，内战外行。
有这样的族长，宇智波不消亡才是怪事。
被宇智波夜冷眼看着的富岳，此时已经跪伏在地上。
看上去认错态度良好。
然而，这个时候端正态度有用吗？
偌大的宇智波都没什么人了。
想到这里，宇智波夜就来气，本来还能出现更多万花筒的！
“夜君，我……”
“交出族长的位置吧，你完全不适合当族长。”
“另外，全族的忍者只剩下中忍宇智波铁火，其余全都是不能修炼的普通族人，你们一家太扎眼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宇智波夜被气乐了，你一家子造的孽问别人怎么办？
可现在宇智波夜已经自命为族长，当然还是要管的：“你们一家人肯定不适合继续待在村里，至少不能这么圆满。”
“你和美琴夫人先跟我出去一趟。”
“然后你们有两个选择，第一追杀宇智波鼬，他是宇智波一族的叛徒，我们宇智波一族的事无需外人插手！”
“第二，我需要一个人陪着我去寻找尾兽！”
宇智波夜知道自己现在几斤几两，面对尾兽肯定是打不过的。
现成的战力不用白不用。
他并不确定这个【真·万花筒】需要什么样的查克拉。
最好是类似于人柱力那样，共用查克拉就能行。
可若不是，自己就要再想办法提升查克拉量。
忍界提高查克拉量的方法并不多。
除了受限于天资的修炼，就只剩下寥寥数种，比如鬼芽罗之术、移植柱间细胞等。
龙脉或者格雷尔之石也能考虑。
宇智波夜还在思考着可能性。
一旁的的富岳终于感觉到，束缚渐去。
他本就是那种渴望战斗之人，否则也不会有着凶眼之称，这些年苦于族长之位不曾畅快的战斗过。
于是他毫不犹豫：“我愿效犬马之劳，陪着夜族长寻找尾兽。”
宇智波夜停止思考，对富岳说道：“可以。”
带美琴夫人？
别闹，区区上忍也敢碰瓷尾兽？
如果真要直面尾兽，自己还要在战斗中保护她？
本来就是半桶水。
尾兽可不管你有多花里胡哨，还有查克拉就跟你硬磕！
宇智波夜起身，对富岳说道：“没什么事，就带着美琴夫人一起出发吧。”
这本是一句客套话，哪曾想富岳竟真的汇报一件事情出来。
“那天，火影大人召见过我，让我把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
“？”
宇智波夜仔细回想，暗部汇报情报前，猿飞日斩似乎避开了一会。
怪不得火影这么轻易的甩锅跑路。
原来后面还有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