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鼓励
“啊哦。”伊尔德发出糟糕的声音，手肘支着桌面，依靠接待台。
“看来你又要被麻烦盯上了。”
“什么时候跑的？开始抓捕了吗？”莱利促皱眉。
纳勒尼尔的唯一同伴，两人从伦泰一起逃窜到新港。
纳勒尼尔能为了他跟踪莱利三天，他自然也能为纳勒尼尔做到这些。
刚刚找到德怀特·伍德，菊社的事情短暂平息，又出来一个‘旋风’杰克……莱利略有烦躁：
“警所有留守警员，他怎么能逃出来？”
卡尔尼耐心解释：
“有人报假案，吸引留守警员的注意力，利用极为特殊罕见的序列能力潜至关押杰克的房间。
警长已经派人去总警所报告，总警长批准后，会向租界所有分所下达逮捕令。
不过，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卡尔尼无奈摇头，“我们只能在租界内进行搜查逮捕，他很有可能已经逃出了租界。”
看来除了监视德怀特以外，还得再加一个寻找‘暴徒’纳勒尼尔的同伴的任务……
我刚帮乔治娅清除了埃尔·马克……再提一个要求不过分……
莱利点头，离开接待台，与伊尔德一起踏上环形楼梯。
伊尔德并肩行在莱利右侧：
“需要我做什么？呃……或许我可以给艾蒂和卢娜婶婶改装一把女士手枪。”
“好想法！今天能做出来吗？”
“没问题，从‘喷火龙’购买的金属材料昨天刚到，午餐之前就能做好。”伊尔德说着加快脚步。
莱利举起右手，捏大拇指与食指，使两指间有极细极细的缝隙：
“帮我做一个可以将鱼切成鱼片的机械，切得越细越好，卢娜婶婶的面包店需要用。
哦对，下班之后，把女士手枪给老于勒，或者你帮我送到杜鹃街，我今天很忙。”
“嗯哼！”
伊尔德鼻腔里发出声音，表示同意，脸上突然出现古怪笑容：
“昨天的晚宴怎么样？”
“忽视掉某些额外的插曲，还算不错，希望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参加贵族宴会。”
伊尔德将莱利的话理解为使人厌烦的礼仪和贵族们对他异样的眼神，哈哈一笑。
两人加快脚步，在四楼分手。
伊尔德去帮莱利加工切片机械和女士手枪，莱利脚步不停，踏上五楼，敲开警长办公室。
“……我当时为了摆脱贵族们的序列者护卫，利用了华租界警员身份，将埃尔·马克打为了触犯华租界法律的在逃者。”
莱利向荆蕙简单述说在谢丽尔生日晚宴上的遭遇，“我违反了警所规定，来向您报备。”
“伯爵长女在大学期间与人相爱，分手后遭威胁，那人还机缘巧合地加入了某一党，顺利打进了复兴党内部。
获得了管理职位？”
荆蕙的注意力全不在莱利的话上，眨了眨眼问：
“具体的细节有吗？他们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分手时有没有痛哭？再次见面时有没有交织着爱与恨的哽咽和注视？”
这……莱利张了张嘴：
“当时我没有注意太多，凯伊·约克好像有流泪。”
“老于勒有没有说过你是个很无趣的人？”
是吗？我一直以为我很幽默……莱利抿嘴，端正坐着。
荆蕙大手一挥，满足窥私心理后，神态活跃了些，不再像以前那么淡然平静：
“报备的事我知道了。
既然你已经用追逃的借口在华租界外用过一次了，再用一次也没有关系。
和纳勒尼尔一块的那个人，如果在租界外，由你负责去抓回来，我先向新港警方通信。”
莱利的眉毛活跃地昂了昂，压在心底的阴云淡了不少：
“谢谢警长。”
“还有事？”
“有，复兴党那边戒备心很重，短时间内不敢放松警惕，固定开会时间和位置。
他们认为这些天过于平静，有可能引起警所的注意，计划故意暴露几个人，被警所抓捕。”
莱利平淡点头，双目平视，“另外，今天是周天，我得去第二码头和柯里见面。
获取下一次会议的时间和地点。”
“还真谨慎……”荆蕙咕哝自语一句，“可以，去吧。”
今天忙完一天，明天去王国警厅找厅长……那个人叫什么来着……马尔斯好像说过……哦对，瓦格纳……
昨天和埃尔·马克的战斗，‘铁拳’魔药宝藏挖掘了大概三分之一……
晚上第二码头一场，抓‘旋风’杰克一场，希望能把挖掘进度再推进三分之一……
莱利出五楼警长办公室，急匆匆下楼。
与接待台的卡尔尼打了声招呼，踏上正好停下的公共马车。
……
乔伍斯街区，莱利轻车熟路地进入巴伯尔家的独栋别墅。
与海莉太太简单寒暄两句，跟着贴身女仆萨曼莎走到蒙萨·巴伯尔的房间。
蒙萨穿着崭新的骑士练习服，腹部肥肉凸起，小腿处绑着沙袋，正在练习基础转身出拳动作。
看见莱利进来，停下：
“莱利老师，我昨天在谢丽尔的生日宴会上看到你和艾蒂了。”
“昨天你也在吗？”
“是的，妈妈和谢丽尔的妈妈是好朋友，我们都在，我看到你一直在餐桌旁吃东西，就没有去打扰你。”
“……”
丢人，真丢人啊……莱利捂着额头，为自己找补：
“昨天参加晚宴之前我在进行格斗锻炼，消耗很大。”
小胖子挺着凸起的肚子，干净利落地骑士练习服穿在他身上显得臃肿：
“莱利老师，我什么时候能打败艾蒂？
昨天我跟她说话，她举拳头吓我。”
你在我面前说要揍我妹妹，问过我的感受了吗……莱利蹲下，与蒙萨平视：
“男孩与女孩的生理构造不同，女孩发育得更早。
即使你不练习格斗也能在两三年之后轻而易举地打倒艾蒂。
现在这个阶段，艾蒂在身体和格斗技术上都比你有优势，想打败艾蒂很难。”
“嗯。”小胖子重重点头。
在你能打过艾蒂之前，让艾蒂多揍你几次……莱利心底坏笑着，正色鼓励道：
“不过，我建议你不要惧怕困难，多去挑战艾蒂，每次的失败，都是为最后的胜利铺垫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