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蔡家姐弟
“我.......”。
蔡瑁有点吐血的感觉。
但看到蔡氏正注视着自己，他又强行压下怒火，本想灌口酒，结果发现酒樽被自己扔出去了。
只好抓着酒壶狂喝了几口才压住自己想上去狂揍蔡中的想法。
蔡氏不停的走来走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我刚听刘磐说，他去接刘哲时候发现刘哲已经被人下了毒，差点就死了，是你们谁派人干的？”
蔡中仍在思索蔡瑁刚才的话，听到蔡氏的质问，一脸茫然：
“啊？我还以为是阿姐你让人做的呢。”
蔡氏一愣，冷声道：“如果是我安排人做的，就不可能让那小子红光满面的站在那里。”
殿中又恢复了安静，一番平静之后，蔡氏姐弟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
过了一会，蔡瑁终于开口道：“刘景升他......”。
“叫姐夫”蔡氏突然呵斥了一声。
蔡瑁的表情一滞，还是立即改口道：“姐夫他真病重了吗？还是装病？”
“他的病症已经到了骨头，这一点我还是能确认的。”蔡氏说道。
“刘琦！”
蔡瑁咬了咬牙：“有没有可能这是刘琦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啊？”蔡中不可思议道：“就凭那个蠢货？”
“你有资格说人蠢！”
蔡瑁骂了一句，随后沉思了一番后才说道：
“我们理一下思路，按照阿姐说的，刘磐接到了被下毒的刘哲，然后一路我派出好几队人马去拦截他们，虽然我下的令是要活捉，但是这种环境下，又没有医令，中毒的刘哲怎么变成红光满面的站在我们面前的？”
“只能说刘哲根本没有中毒，或者是假装中毒！为的就是让刘景升及所有世家觉得我们是下毒不成才让人去截杀刘哲的，想坐实我们蔡家连侯府嫡孙都敢下手的罪名”。
蔡中抓了抓后脑勺，有些不明所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说你蠢，你真是真蠢。”
蔡瑁指着蔡中骂道：
“董卓暴虐成性，也只敢让弘农王暴毙，要不是他败亡，谁知道是他让李儒下的毒”。
“你以为咱们蔡家是当年的西凉军么？在荆州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刘琦这是下了一盘好棋，大概猜到了我们不会下杀手，这才做了一场局给刘磐看，你别看刘磐一直被派驻守攸县很少回来，实则刘景升的心里对其信任度是极高的，他描述一遍刘哲差点被毒死，比谁说都有用！”
“我明白！”
蔡中恍然大悟：“我就说，那刘备明明早就可以出手，为什么要在我刀快砍到刘哲的时候才出手，为的也是将情况弄的更凶险一些！”
“刘备，伪君子而已，还不是为了被我们扣下的军粮，不然你以为他真会帮刘琦。”
蔡瑁咬了咬牙“倒是这个刘琦，过去真是藏的太深了，现在是夺位的关键时候，爪子就都露出来了。”
蔡氏突然站在了蔡瑁的桌前。
蔡瑁还在为刘备咬牙切齿，看到蔡氏的动作不解的抬头看了自己姐姐一眼。
只见蔡氏的表情冰冷：“德圭，我记得当时你们和我说的是，主公病入膏肓，越注重承欢膝下，琮儿没有子嗣，所以要不择手段让刘哲见不到刘表”。
“就算主公去了，你也应该全力支持琮儿，活捉刘哲做什么？”
蔡中感觉到了一丝奇怪的氛围，连忙说道：“阿姐，这些都是蒯越的主意，不是说了嘛，万一刘景升死了，传位给刘琦，我们能用他儿子威胁他啊！”
“都说了叫姐夫！”
蔡氏突然暴怒的呵斥了一句。
蔡中吓了一跳，连忙低头道：“对不起，阿姐”。
蔡氏的脸色这才又缓和了下来，看着一言不发的蔡瑁道：
“刘琦府上，美妾歌姬无数，今天有一个刘哲，明天就有可能有另一个刘哲，蒯家兄弟号称才智过人，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还是你们觉得他会蠢到认为儿子比荆州之位还重要？”
空气突然宁静了下，殿里蔡氏姐弟的表情各异。
蔡瑁看着蔡氏，手指轻轻点着桌子，虽然是姐姐，但是那眼神就像是在审视一个人是否是自己人一般。
而蔡氏站的笔直，脸上带着一抹侯府主母的威严，也在看着蔡瑁，眼神中带着和蔡瑁类似的目光。
突然，蔡瑁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冲着蔡氏草草地行了个礼:
“阿姐要是教训完了，小弟就先回去了，阿姐应该知道，现在家中怕是早已乱作一团。”
蔡氏感受到蔡瑁语气中的冷漠，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慌乱。
因为她觉得自己猜测可能是真的。
她急忙走下几步，一把拉住正欲转身离去的蔡瑁，眼中闪过一丝焦急：
“德珪，晚上是阿姐不对，阿姐一时激动了。”
蔡瑁与蔡氏目光交汇，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阿姐说什么话，阿姐教训弟弟本就是天经地义，今日也的确发生了不少事，阿姐还是好生歇息吧。”
说着，蔡瑁轻轻甩开蔡氏的手，转身便走。
蔡氏咬了咬嘴唇，连忙冲着正欲跟随蔡瑁离开的蔡中喊道：
“蔡中你留一下，阿姐还有话和你说。”
蔡中一愣，看了一眼蔡瑁。
蔡瑁道：“混账，阿姐叫你留下你就留下，看什么看！”
说完，蔡瑁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主殿内，顿时只剩下蔡氏与蔡中两人，空气里弥漫着一丝尴尬与紧张。
蔡氏看着蔡瑁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显得格外沉重。
蔡中率先开口：“阿姐，你是不是要说那个叫若楠的女孩子，你放心吧，我明就让人去找，你的话我一直都是放在心上的”。
蔡氏看着蔡中，心里流过一丝暖流，刚刚紧张的心情终于缓和了一些。
她连忙转身走进内堂，不一会就拿了一个小盒子出来递给蔡中。
蔡中接过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几块大金饼，脸上露出了尴尬。
“阿姐，我都二十了，家里已经有了固定支应，不用再给我零花了”。
蔡氏佯装不悦：“干嘛，二十怎么了，二十阿姐就不能给阿弟零花了？快收下，不然阿姐生气了”。
“谢谢阿姐”。蔡中只好接过了小盒子。
见蔡中收下盒子，蔡氏才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对了，琮儿最近在外边是不是又胡闹，惹你大哥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