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用金钱搞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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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拎着五份奶茶，因为时间关系，他先送30层，再乘坐电梯下5楼。
半道上碰见秦玲玲追着王睿智跑进电梯，香奈儿白色小西装搭配白色无领衬衣，身材显得尤为火爆，再加上步伐匆匆，压迫感迎面扑来。
对徐天很有杀伤力，不禁想要跟她一起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两口子脸色低沉，都是被那伟给气的。
秦玲玲觉得所有的老员工都有功高震主，浑水摸鱼，靠公司养老的嫌疑。
其实吧，她被王睿智当成棋子，而不自知。
夫妻俩离心离德，绕来绕去，明摆着是为了拿到A轮融资。
起因是投资方提出了苛刻的要求，需派遣三位代表进入公司管理层。
然而，最棘手的问题在于，公司高层均与王睿智有着深厚的利益关系。
妻子秦玲玲、大舅子秦峰、表妹刘燕，以及那伟、姜山等创业元老，开除谁，他都会不得人心。
因为秦玲玲是大股东，公司地位极为稳固，王睿智本就难以撼动。如果失去人心，再让投资方填补管理层空缺，将来公司谁说了算，用大腿都能想到。
王睿智为人谨慎，便向秦玲玲提出了一个试探性的提议，由她主导裁员计划，声称是根据投资方的要求。
这样不仅可以测试秦玲玲的态度，还可以排除异己，以此削弱妻子的影响力。
只可惜接下来这一幕，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且说徐天送完5楼的三杯奶茶，最后来到每一天美业集团。
两个前台妹子穿着一袭白色OL套装，搭配同样纯白的内衬、丝袜和高跟鞋，给人的感觉优雅而纯洁，亲和力十足。
“抱歉啊，两位小姐姐，电梯里有点堵，所以我就在楼下点提前送达了。”
“没关系的！”陈依从接待台上把奶茶拿到台子里面，再分给好姐妹一杯。
“呃～小哥，你还有事吗？”
“我想问一下，你们这么漂亮，又这么高贵优雅，每个月拿多少钱啊？”
“嘻嘻，不告诉你。”徐小舒嬉笑盈盈，性格略显调皮。
“那你们找男朋友了吗？”
徐天认真打量，两个妹子身高相仿，颜值不分上下，不愧是美容行业的前台，方方面面都撑得住。
徐小舒的身材更哇塞一点，至于是不是纯天然，需要经过检查才能确定。
“小哥，你不接着送外卖了吗？”陈依委婉的发出逐客令。
“不送了，咱们聊聊天吧？”
“不好意思，我们正在上班。”
“好吧，既然不能以外卖小哥的身份跟你们相处，那我就换一个。”
徐天露出腕表得瑟一下，吸引两位妹子的视线，继而说道：“我跟你们玲总是好朋友，叫你们那总叫姐夫，但这些都不是重点。咱们来玩抢答，一个问题奖励1000块。”
“真的吗？”徐小舒想要试试他的成色，如果真是有钱人，下个月房租就宽松了。
“请听题，你交男朋友了吗？”
“没有。”
“很好，请打开收付款。”
“真的？”徐小舒半信半疑的打开微信收款码，收到1000块钱转账之后，雀跃道：“继续吗？”
“继续，抢答哦！”徐天瞥了一眼陈依，示意她加入进来。“请问，今天穿的什么颜色？”
“白色。”徐小舒说的老快了。
“确定吗？”徐天表示怀疑。
“嗯惹，我没有骗人，我知道你问的是里面那件。”
“很好，表现优秀，多加1000块。”徐天扫完码，又给出评价：“这么搭配缺乏层次感吧？”
“不会啊，白色搭白色，永远是经典。”
“也是哦，比如说大白兔奶糖，旺仔小馒头对吧？”
徐小舒娇嗔道：“哎呀，你坏死啦！”
“好嘛，这也算个问题，我再扫你1000块。”
“嗯嗯！”
“请听题，真心话，你们的名字？
“徐小舒，陈依。”
“都有奖励。”徐天扫码支付，又继续问：“请听题，真心话，有没有拍过私密照？”
“有，没有。”
“徐小舒说有我不信，陈依说没有我信，先给奖励，小舒你怎么证明自己是真心话？”
徐小舒红着脸说道：“青春是短暂的，我想给自己留个纪念。”
“空口无凭。”
“那我不要这个奖励了！”
“傻不傻呀，你可以让陈依帮你证明呀。”
“可以吗？”徐小舒满脸通红，很诚实地打开手机相册。
徐天与前台小姐姐相处融洽，办公区域却吵了起来。
“哥，老那，那总，这事突然吗？你事先不知道吗？”
周辉在质问那伟，见他点了点头，又继续责问：“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事先不跟我说一声？你至少让我有个准备吧？我跟你八年交情，不值得你提前给我透露个风声吗？”
那伟心里很冤枉，为了留住这个下属，不惜跟秦峰吵架，不惜给大哥大嫂添堵，只可惜好心办坏事，两头都得罪。
周辉心里憋屈，如果早知道要被公司裁员，可以事先准备找下家，免得断掉家里的经济来源。
“主要是公司有规定，保密的，我不能说，没办法。”
“呵呵，人事部都跟我说了，这个裁员标准是评定业绩和考核，难道这些不都是你定的吗？”
“对，我给你的考评是良……”
那伟东拉西扯，又是说迟到，又是说年龄，最后惹得周辉怒不可遏，提起拳头往他脸上砸。
“啊～”
女同事的尖叫声永远那么及时。
“干什么啊你，周辉？”秦峰第一时间冲了出来，因为他早就在办公室里看着。
徐天刚看完徐小舒的私密照，便听到办公区域传来闹哄哄的争吵声。
“你拿迟到跟我说事，我替你加班加点，熬夜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拍拍屁股，四五点钟走了，接你闺女去了，你是领导，你特殊呗？”
秦峰呵斥道：“你有完没完？”
“没完，你们看看这公司，什么什么狗屁医美…”
“别骂人，公司还养着你呢，公司这几年在养着你，知不知道？”
………
闹到最后，周辉被叉出公司，从写字楼走出来，也走入了迷茫。
人到中年被裁员，如果家里没有矿，心里肯定很难接受，“不中用，被抛弃”的感觉久久不能散去。
“大哥，想跑外卖不啦？”
周辉看了一眼热情的外卖小哥，缓缓摇了摇头。
徐天一点都不意外，孔乙已的长衫不是那么好脱的，他自个儿就不想脱，就喜欢摆烂、躺平。
“你老婆是家庭主妇吧，比起那伟的老婆，谁更漂亮？”
“嗯？你什么意思？”周辉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总算不再把外卖小哥当空气了。
“我刚才在楼上送外卖，知道你被公司开除，打了那伟，最后被叉出来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给你一个机会，挣钱的机会，报复的机会。”
“就你？”周辉露出不屑的眼神。
“千万级别的表，这么不抢眼吗？”徐天转了转手腕，神情很不满。
“你是…那个富二代外卖小哥？”
周辉觉得生活好魔幻，竟然能碰到这个任性的家伙，昨天那场直播他可是看过的，也没少吐槽。
“认识那就好说了，我问你，你老婆孩子和母亲都在帝都吧？”
“你怎么知道？”
“废话，如果二老都在，肯定不会来帝都给你增加负担，如果是你爸，他也不会来，因为他跟你那30岁不到的小媳妇住一块不合适。”
“你调查我？”
“呵呵，你有什么值得调查的？”徐天鄙视他一眼，解释道：“那伟给你求过情，说你孩子只有4岁，你又整天迟到，这么宠着媳妇，想必年龄肯定不大，而且很漂亮。”
周辉只觉一阵心寒，这家伙仿佛能够看透人心，站在他面前好像没有任何隐私。
“你究竟想干什么？”
“非得让我重复一遍吗？”徐天把人家胃口吊起，又突然没有耐心。
“为什么要给我机会？”周辉皱着眉头，感觉他在惦记自己的妻子。
“准确的说，是在给你们夫妻俩一个机会。把你老婆叫出来，一块吃个饭吧？”
“滚～”周辉已经不想跟他交流了。
徐天大声说道：“你刚才吵架的时候自己都说了，像是被泡烂的茶叶，被倒进垃圾桶。”
“那又怎样，你这种行为让人感到恶心，要是破坏别人家庭算犯罪的话，你已经被枪毙800回了。”
“瞧把你给激动的，我又没说要怎么滴，让她当演员做场直播，两万块干不干？”
“别再跟着我，小心揍你啊！”
周辉比刚才还气，要不是看在他是富二代的份上，早就打得他满地找牙了。
“拳头攥得再紧也没有，找不到工作的下场就是妻离子散。不如松开拳头，学会躺平，你会发现，生活原来可以那么美好。”
徐天不依不饶，敢揍他的，目前可能只有沈磊，因为那个家伙比较任性。
“不是所有人为了钱，都愿意放弃尊严。”
“行，我尊重你的决定，不妨先听听我开的条件，就当听个笑话。”
徐天见他停下脚步，又接着说道：“如果是长期合作，每次直播给两万，以你妻子的名义按揭买车，每个月给你两万，请你当司机，衣服包包什么的，更不用多说。我相信要不了几年，你什么都有。”
“你说完了吗？”周辉的眼神充满仇视。
“请便，有效期三天，否则你就当我在放屁。”
徐天骑着电动车潇洒而去，继续跑外卖，刚才跟两个前台小姑娘聊天花了三万舔狗金，必须要在天黑之前跑回来。
想用舔狗金拉拢周辉，必然绕不开他的妻子，并不是非得那啥。
只给周辉三天时间，是为了给他施加高压，让“上班奴”在最迷茫的时期度秒如年。
可以预判到，他今晚会大醉一场，明天醒来假装上班，然后疯狂投简历，深刻体会40岁找工作有多难。
三天见分晓，周辉相当于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一边是成功，一边是失败，无论怎么选，他都会觉得自己付出了沉重代价。
还一个原因是谢美蓝，既然她不愿意接受好弟弟的赠车，那就送给另外一个女人。
让她体会唾手可得的豪车，被别人捡了便宜是什么样的感觉。
套用王睿智的话：人之所困，因在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