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好,朋友
叮当!叮当!,草原上的羊群,肆意的奔跑着,脖子上的铃铛不停的响着,安德撑着手站起来“小川,妈妈去做饭,你去看着羊群好不好?”,14岁的琳川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哦”安德提起桶走进屋里,他砰的关上屋门,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样,又将门打开,冲着屋外喊“别让羊群去山谷”琳川不耐烦的,嘟囔道“知道了,知道了”安德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的”,说完,他轻轻的将门关上,琳川时而躺在地上,时而闭上双眼,听着叮当叮当的声音,他学着羊的样子,咩咩的叫着,他站起来,突然发现一只黑羊盯着远处的山谷,他跑上前去,一只手搭在黑羊的脖子上“你发现什么了吗?”黑羊咩咩的叫了两声后跑向羊群,草原上五的风又大了一些,他不禁打了个冷颤,“看来我得去拿围巾了”他转头从箱子里拿了一条围巾,当他蹲下身时,却好像听见山谷里传来嘹亮的笛声,他转过头去好奇的张望着,山谷里什么也没有,他又往前走了一些,这一次,那你乎看见在山谷的深处,有个人影站在那里吹着竖笛之类的,就在他想要再前去一点的时候,身后传来安德的声音“琳川,我和你说过的,离山谷远一点”他心虚的转头看着安德“你烦不烦呀?谁要去呀?,山谷里有个人在唱歌,你看不见吗?”安徳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会有人在山谷里唱歌?”他指着山谷深处“难道你听不见吗?,有个人在山谷里吹笛子”安德皱了皱眉,看着他“好了,琳川,吃饭了”他没有听出安德的不悦“有个人在山谷里唱歌,你别岔开话题,你到底…………”安德愤怒的将他打断“好了,我不想再说这个了,现在回去吃饭,还有以后不要再和我提山谷,也别想着去山谷”琳川本来就有些生气,现在他更是气的脸都红了“我不饿,我不吃”要是往常安德肯定回去把饭端上来放在他跟前,但今天安德却一反常态“那你就在草原上呆着吧,下午我和你爸爸会来接你的”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生气地坐在草地上,顺手从地上随意的薅了一把草塞进嘴里“每次都是这样!”,嚼了几口之后才后知后觉的苦,将嘴里那一团绿色的草吐了出来,他用手抠了抠牙齿,指缝里满是绿色的唾液,苦涩的感觉袭上来了,他慌忙的从箱子里拿出一瓶水,猛灌了一口之后就吐了出去,他解脱般的往后一仰,倒在草地上,突然,他好像又听到了笛声,似乎这次还带着断断续续的歌声,他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他跑到羊群中间,将那只黑色的羊牵了出来,往山谷的方向飞奔而去“你也听到了,对不对?”但他却没注意到,从山谷吹来的风越来越大,他走了很久才来到山谷边,而这时已经是傍晚了,他望着黑暗的山谷,就像是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等着投喂的蟒蛇,他转头想回到草原,但他却突然听见黑暗的山谷里,再次传来优美的笛声,而且这一次他很清晰的听到那是很优美的笛声,于是他牵着羊走进山谷,当他慢慢走近时,才发现,所谓的人影,不过是一个长得很像人形的石头而已,而所谓的美丽的笛声,也不过是狂风吹过石头上的孔形成的罢了,他失望地捡起一块石头,向山谷上扔去,他不满的抱怨道“什么歌声嘛,就是一块破石头”,他转头拉着黑呀,准备往回走,山谷的风又大了几分,他的手都被冻红,他不得不一边跺脚,一边拉着羊往前走,而此时,他的父亲因为隧道坍塌被堵在了路上,“什么你一时半会回不来了?为什么?”“回来整条隧道坍塌了”“为什么?上午还好好的,为什么下午就坍塌了?”“我也不知道”琳浩宇坐在车里,手里拿着一罐啤酒,他刚拉开拉环就被电话那头的安德敏锐的捕捉到了“你在喝酒?那你等会儿还怎么回?”“整个隧道都塌了,一时半会走不了”安德有些担忧的说“那怎么办?,还有20天琳川就开学了”琳浩宇摇下车窗,看着前方坍塌的隧道上不断有石块落下“还有整整20天呢,有那么着急吗?”安德刚消的火又被点燃“我能不着急吗?,本来我们开始来的时候就说好,就在这里住两周就回去,结果呢,你说说我们在这住了多久?”琳浩宇沉默良久,才小心的开口,“我知道是我不对,我知道我错了”安德不再说话,琳浩宇将车窗摇起来“小川呢?,我跟他说两句话”安德从椅子上站起来,打开门,冲着草原外喊道“小川,爸爸打电话来了”叮当叮当!叮当叮当!除了羊群脖子上晃荡的铃铛声,混淆着山谷呼啸的风声,她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了,她试探着,又喊了两声“小川,小川?”,他扫视了整个羊群,发现那只黑羊也不见了,她颤抖着声音再次开口“小川,你别闹了,小川,你别吓妈妈”回应她的却只有咩咩的羊群,而还在山谷往回走的琳川,却突然听见碎石掉落的声音,他慌张的抬头看,只听见咚的一声巨响,一块巨大的方形石头,从山谷上方落下来,堵住了来时的路,他慌忙跑上前去拍打着石头,企图发现一条路,可以让他出去,但是没有,他转过头去抱着黑羊哭了起来,“吵死了,别哭了!”他抬起头,发现在远处站着一个,男孩,他手里拿着风笛,“你是谁?”琳川试探着开口问道,“你好,朋友,我叫伊泽”而在草原上风依旧呼啸着,电话那一头的琳浩宇似乎也听出了端倪,“怎么回事?,小川呢?”安得恐慌的说“小川…………小川可能带着黑羊跑进山谷了”琳浩宇放松了下来,安慰道“那没事,穿过山谷那里,到处都是人家,说不定他玩够了就自己回来了呢”安徳不可置信的,听着他说的话,“你说的是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