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捷克斯洛伐克痔疮膏
“各位,这是一份查理旺卡魔法私立医院的治疗记录,我特意采购的捷克斯洛伐克痔疮膏,来自大师之手,小罐储存,每年只有……”
“请说重点,卢修斯先生,不然我会怀疑您的巨额财富来源不明,而且和痔疮有关。”
卢修斯狠狠地瞪了一眼负责补刀和扎心的邓布利多,或许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可是马尔福家碰都不能碰的滑梯才对。
“总之,在这种神奇的药膏治疗之下,我儿子的疾病也没有好转的迹象,为了证明我所言非虚,请允许我请出受害者作证。”
卢修斯再次搓动手指,这一次远处的门钥匙被直接启动。
躺在床上的德拉科忍受着门钥匙来的巨大牵引力。
血水洇湿了德拉科身上的绷带,但这一切都是必要的代价。
因为只有在庭审现场,他才能看到那个泥巴种巫师哀嚎着被摄魂怪拖走。
唯有复仇才能平息德拉科·马尔福内心的怒火!
但现在,德拉科马尔福看到了此生难忘的场景。
那个让他两个星期以来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的泥巴种坐在巫师法庭的审判椅上,大快朵颐着魔法世界的美食!
怎么会这样?!
德拉科直起上半身,他不争气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出来。
因为眼泪流出来会痛……
“爸……我……我也饿……呜呜呜……我也想喝南瓜汁……”
卢修斯则忍住嘴角上扬的意图,用手掌指了指德拉科身上的绷带。
绷带一圈圈的从德拉科的身上解开,红彤彤的,粘连在一起重伤未愈的皮肤展现在所有人眼前。
几乎看不出轮廓的嘴唇在纱布下一张一合,仿佛一只窒息的咸鱼。
卢修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也打算让其他庭审员也一起痛一痛。
做得好,德拉科,爸爸知道你想喝南瓜汁,爸爸这就给你倒南瓜汁……
“南瓜汁飞来!”
只见桌上的南瓜汁被卢修斯稳稳的接住,随后他从长袍里取出一只银色的水杯,倒了一点南瓜汁给那个满脸烂肉的病人。
烧伤后皮肤无法保存水分,因此德拉科始终处于非常口渴的状态,他急切的想要接过自己父亲手中的银杯。
只是他的两只手一只缠着绷带,一只露出烧伤的指尖,根本没办法拿稳。
“啊……”
失手打翻的南瓜汁洒在了德拉科身上,纱布染上了一层橙色的粘稠液体。
“呜呜……对不起,父亲,我让您失望了。”
德拉科适时的发出了哭泣的声音。
由于纱布已经浸湿,之前跟随德拉科进入庭审现场的两名治疗师开始给他更换纱布。
这让德拉科的伤口更完整的展示给在场的所有男女巫师们。
“真可怕。”
“怎么能对一个孩子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还是个孩子啊!”
这一场景无一例外在带来了大量的视觉冲击的同时让所有庭审员们都在内心更偏向德拉科更多一些。
“什么样的默然者会造成这样的创伤?连捷克斯洛伐克痔疮膏都无法治愈?”
卢修斯突然看向了之前一直保持沉默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教授,我当时在现场就怀疑你为什么要把他的魔杖拿走,是为了掩饰那上面的恶咒吧,其实真正对我的孩子痛下杀手的人是你!”
卢修斯的妻子疑似和一次魔法意外有直接关系,但由于当时的庭审过程尚未公开,没有人知道卢修斯的妻子纳西莎·布莱克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
“我作为邓布利多的校长,保护每一个霍格沃茨学院的学生是我应尽的义务和责任,您的孩子德拉科也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我不会……”
“住口!你这道貌岸然的家伙,我的妻子就是死于你的手上,你只不过是借助自己的身份脱罪了而已!”
“卢修斯,请不要这样想,你的额妻子纳西莎的事情我们都很遗憾,但那场审判我们都参与了,那就是一次意外,仅此而已。”
“意外?就像这次一样?就像这次你谋害我的继承人一样?”
邓布利多看到卢修斯神情几近癫狂,只是叹了口气。
“这事情确实有些蹊跷,不过我处于某种原因恰好了解到一些小道消息,可能会对治疗这种诅咒有帮助。”
“什么帮助?”
“既然你已经传唤了你的证人,那么我也要传唤一位证人了。”
邓布利多拍了拍手,一只火红色的大鸟突然出现在他的剪头,然后他朝着那只闪烁着火焰的大鸟点了点头。
下一瞬间,那只大鸟消失了片刻,然后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巫出现在了庭审现场。
“路明非,你还好吗?”
路明非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我还好,就是……他们突然给我吃顿好的,我以为他们要送我上路了。”
哈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事的,邓布利多教授在德拉科到达现场之后跟我提出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假设,所以我来帮你澄清了,路明非。”
路明非瞪大了眼睛,虽然哈莉是那种能够在袍子下面藏着AK、随手召唤出神奇的公交车的大姐姐。
但是连邓布利多都无法帮助路明非洗脱嫌疑的情况下,哈莉能做到吗?
哈莉走到中央,打量着德拉科浑身上下皮开肉绽的身体,然后抽动自己那坚挺的小鼻子嗅了嗅。
“你……你在闻什么?”
“卢修斯,你这个捷克斯洛伐克痔疮膏应该是我配置的,不然这烧伤早好了”
“你说什么?明明是大师斯内普配置的小罐痔疮膏!凭什么说你配置的?你也配?”
哈莉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解释道“你也不想想,斯内普教授每天哪有那么多时间做痔疮膏,那都是外包的,他最喜欢惩罚那些有天赋的学生帮着他配置魔药,美其名曰课外辅导。”
哈莉从自己的袍子里摸出两个小药瓶。
“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德拉科身上那瓶痔疮膏的药剂,因为当时冰栢片的库存没有了,而斯内普又着急找我要,我给他换成了苍栢片。”
“你……你为什么换?!”卢修斯吓了一跳。
“谁也没想到痔疮膏不是给他自己用的啊?他那一张臭脸跟痔疮犯了一样,单纯治疗痔疮,用了苍栢片的效果还比冰栢片好呢。”
哈莉看了一眼仍然重伤未愈的德拉科,从另外一个小瓶子里拿出药剂往德拉科身上一抹。
刚才还皮开肉绽的烂肉立刻开始康复了。
“别看了,上次留样的药剂只剩这么点了,为了应对你们这帮难搞的客户,我可是花了大心思呢,给你全用了我遇到售后问题可说不清。”
卢修斯气急败坏的从哈莉手中一把夺过另外一瓶痔疮膏,有样学样的抹在了德拉科身上。
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说了那是痔疮膏,你们这些外行人不要因为有同样药效就开发其他用途好不好?正经烧伤膏药又不贵,为什么不买?不会是听信了预言家日报的边角小广告说痔疮膏治疗不留疤吧?”
“啊啊啊啊啊!”卢修斯气急败坏的摔碎了手里的膏药。
但比起卢修斯来说,最崩溃的还是德拉科。
他躺在床上忍受了这么多的磨难,就因为自己老爹听了那个预言家日报上的偏方?!
“好了好了,作为威森加摩首席巫师,我宣布针对路明非的指控不成立,路明非以后将作为霍格沃茨的学生继续学习,以及如果以后不想得痔疮的话,记得不要久坐,还有记得做做提纲运动!”
邓布利多大手一挥,刚才耀眼的冷色灯光瞬间切换成了温暖的黄光,不少巫师的屁股好像被烧着了一般迫不及待的离开了现场。
也许是突然提到了痔疮的缘故?
路明非松了口气,同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哈莉,我要起诉你制造劣质药膏!”
哈莉似乎被逗笑了,摇摇头说道:
“卢修斯,你家里那么多痔疮膏留着以后用吧。”
卢修斯先是狠狠地瞪了哈莉一眼,然后又对着路明非补充道
“祈祷吧,自己是个软弱的赫奇帕奇麻瓜。”
说完狠话,卢修斯带着他的儿子闪烁了一下离开了威森加摩的审判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