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如果你是我亲爹，面对那样的危机，你会怎么做？”魏雅晴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毅然决然地把这个难题抛给了我，仿佛是在考验我的决心。

“我当然会誓死保护你！”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那个年代，我们还没有接触过性格测试和人格类型的概念，不知道什么是I人、E人，也不懂ESPF或INFJ这些分类。但我一直以来，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非常理性，实际上却是个感情冲动的人。说完这句话后，我陷入了沉思，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我回想起自己在农村长大的日子，那时候的我连爬树上屋都不敢尝试，一个癞蛤蟆就能把我吓得从村东头跑到村西头。这样的我，真的能在危机时刻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吗？

魏雅晴的话如同一枚石子，投入了我沉思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那几个歹徒，我敢打赌，绝对是我后爹找人假扮的。我妈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我处在她的位置，我也不会选择回头。毕竟谁尝过肉的滋味，还会愿意去嚼那无味的青草呢？”

她说的不无道理，魏雅晴的后爹后来靠倒腾小玩具发了家，她的生活也因此变得优渥起来，吃穿用度都是上乘。想想看，如果她留在农村，跟着亲爹过活，哪里能有现在这样的条件？哪里能买得起那些精致的乳罩，又哪里能养出这样一对活泼可爱的小白兔？

想到这里，我的眼神不自觉地又瞟向了魏雅晴的胸部，那丰满的轮廓在衣物的遮掩下若隐若现。虽然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但即便如此，我也没有胆量去触摸那份柔软。

“就在今天下午，我亲爹跑到县城里收破烂，正巧碰上了我，我们就聊了几句。”魏雅晴说起这件事时，眼神里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温柔，那是对亲生父亲深深的惦念。但转眼间，她的神色又变得凶狠起来，仿佛是在责怪自己的不幸，“真是倒霉透顶，这一幕竟然被范思怡给撞见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她半夜跑到操场上哭泣的原因。这个傻姑娘，总是那么要面子，那么争强好胜。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试图安慰她：“这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范思怡也不是那种爱嚼舌头的人。”

“就你了解她！”魏雅晴撅着嘴，不满地哼了一声。她这种刁蛮任性的样子，此刻在我眼中却显得格外可爱。我特别迷恋她这种说话方式，就像是一杯醇美的烈酒，虽然呛人，却让我如痴如醉。

我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蛋，笑着说：“好了，别生气了。有我在，没人会敢欺负你的。”魏雅晴听了我的话，神色渐渐缓和下来，她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道：“谢谢你，有你在，我感觉踏实多了。”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彼此享受着对方的陪伴。夜色虽然深沉，但我们的心却因这份难得的陪伴而感到格外温暖。当最终不得不分别，各自回宿舍的时候，天空已经微微泛白，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这一夜对我来说，感觉漫长得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

接下来的日子里，天空仿佛也被我们的心情所感染，变得比以前更加蔚蓝，清澈透亮。我私下找到黄金来，将我和魏雅晴之间的恋情告诉了他。

他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像猪肝一样，憋了好久才挤出一句话：“谷峰，也就你能让我这么忍了，换做别人我早就揍他了。不过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大人有大量，就退而求其次去追求范思怡吧。”

我刚想调笑他一番，说他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转念一想，他即使是癞蛤蟆，也只能算是第二只。因为第一只吃到天鹅肉的癞蛤蟆，不就是我自己吗？想到这里，我半忧半喜。

然后我郑重其事地告诉黄金来：“兄弟，这件事你得给我保密，不能向别人透露我和魏雅晴的关系。还有，在宿舍夜话的时候，别‘语淫’魏雅晴，也别再谈论我女友的胸部了，更不能用‘奶子’这样恶俗又容易引起单身狗遐想的词语。”

黄金来一听这话，立刻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兄弟！我黄金来最讲义气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全都答应你，绝对不会食言的！”

其实，我的担忧是多余的。不出两天，我和魏雅晴的关系就在全班传开了，因为她对此毫不避讳。上课时，她会明目张胆地盯着我看；上自习时，她会主动找我同桌换位置，结果后来我俩的同桌也因此成了一对。

在那个年代，学习好的学生很受宠，分数就是学生的命根子。只要学习好，谈恋爱这种事根本不算什么。只要我们能考上本科，班主任和其他任课教师就能分到奖金去旅游，考上重点大学的话，奖金还会更多。

黄金来果然说到做到，在宿舍里再也不提我女友的胸部了，其他室友也不敢再议论。当然，他们心里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有时候会搞不懂，和我这穷小子谈恋爱，魏雅晴到底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但她却毫不在意，她会给我买炒菜吃，也会吃我的熟洋芋，而且吃得津津有味，最重要的是她从不拉肚子。每当遇到范思怡，她就会赶紧揽着我的胳膊，好像和我谈恋爱就是她的巨大成就，让她的学习成绩也翻倍了，让她在众人中遥遥领先。

我们的恋情非但未成为学习的阻碍，反而像是一场默契的强强联手，让我们的成绩一路攀升。青春年少的我们，血脉中自然流淌着难以遏制的激情。于是，在无人察觉的角落，我们偷偷相会，只为那轻轻一吻，品尝对方口水中蕴含的甜蜜与温热，那仿佛是一种对身体有益的神秘力量，让我们的心紧紧相连。但这也仅限于此，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初恋是最迷恋口水也是吞咽口水最多的阶段。恋人们如同婴儿渴望母亲的乳汁般，对对方的口水痴迷不已，无论怎样都感到满足，即便是对方刚享用完韭菜鸡蛋馅水饺，又品尝了辛辣的腊八蒜。

或许，初恋本就是一段充满亲吻与甜蜜回忆的旅程。即便岁月流转，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能清晰地回忆起魏雅晴口水的味道，那是一种甘甜、温热的滋味，仿佛还蕴含着滋养心灵的矿物质，让人回味无穷，心生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