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村落
“快看，前面好像有人！”
谭坤指着前面山腰之间袅袅升起的炊烟，看着像是村落。
林汐和黎元稹相视一眼。
这十里八乡的都没人，突然出现一个村子也太奇怪了。
奇怪归奇怪，还是得进去一趟的。
走到村里，林汐才发现这里十分地破旧落后，房屋甚至还是泥土瓦房。
“有人在吗？”
何谓长声叫问。
吱嘎！
一扇半破的木门打开，一个身材佝偻的老人拄着拐杖步履蹒跚走出。
老人家身上的衣服到处是补丁，头发斑白杂乱，眼神晦暗无光。
老人抬头，一双浑浊的眼睛眯起来看着我们。
“你们是？”
“老人家你好！我们是到处一起爬山的驴友看到这里有村子就进来看看！”
何谓不愧是个脑袋灵光的，一下子就给所有人都编了个身份。
“驴友？”
老人家迷惑。
“驴友就是结伴旅游的人，我们这十几个人都是一起到处爬山探险的朋友！”
老人的表情似懂非懂，像是相信了他的说辞。
“噢噢！那你们进来吧！”
老人家侧开身让出路。
里面也是窄窄小小的，一群人站在里面显得更加逼仄。
“老人家，你们村子人很少吗？”
林汐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们进来动静这么大都没见一个人出来，这个家里好像只剩下这个老人了。
“村子里啊？不多不多！”
“年轻人都出去了，就只有我们几个老的留在这里！”
听到老人家这么一说，林汐瞬间感到心酸。
能怪那些年轻的人吗？
好像也不能怪年轻人都出去没有回来，这里实在是太偏僻落后了！
谁都没有错！
老人适应不了外面快节奏的发展，年轻人不想一生拘禁在这落后的山区。
小孩长大了就像学会飞的雄鹰，向往自由与天地！
“村里的人都是向您这般年纪的吗？”
唐莹莹眼睛都红了，老人身上的衣服如此破旧，又是一个孤苦伶仃的人。
“差不多吧！有几个年轻的，也都有三四十了”
老人稍显涣散的眼睛看着他们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唉！”
“都是打光棍的，这里穷啊，留下的都娶不到媳妇！”
说着老人就开始絮絮叨叨念起来。
说什么外面的人变了，以前只要吃得饱就能一起生活之类的。
林汐和唐莹莹相视一眼不语，老人的思维明显还停留在过去。
想到这里，他们也忍不住叹一口气。
这就是跟不上时代发展的悲哀啊！
“你们这些年轻人可不能像他们那样啊！要早早地找个对象结婚生子，这才是正道！”
老人家说着说着就扯到了他们身上，大有一副想给女玩家拉郎配的模样。
对于这种讲不通道理的老人，林汐只得顺着他应和几句对付过去。
这里虽然破旧不堪，但是好歹附近还存留着几个空房子。
林汐、黎元稹还有唐莹莹选择在老人家的空房住下，其他人也都在附近找到地方安置下来。
何谓和谭坤则住在隔壁空置多年的牛棚。
牛棚三面都是墙，好在不是四面透风的那种，墙上还有一些铁链钩环，不知道是不是用来拴住牛防止乱跑的。
现在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众人随便打扫了一下住所就赶紧抓紧时间休息。
林汐再次醒来时唐莹莹还在睡，倒是睡在竹凳上的黎元稹已经醒来。
林汐看他站在木窗边不知在看什么，悄悄走过去想吓他一跳。
一想到沉闷安静的他被吓到，林汐就忍不住想笑。
林汐偷偷走到黎元稹背后，用手突然拍了他一下肩膀。
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黎元稹并没有理会她的动作，定定地往外一个方向看着。
看什么东西这么出神？
林汐也好奇把目光投过去。
才一眼，林汐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上午跟他们说话那个年过七旬的老伯正在跟一个陌生中年男人说着话，边说还边用手比划着他们这边的方向。
黎元稹的位置选得很好，从这里能看到外面，外面的人却看不到里面。
中年男人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又和老人说了点什么就离开了。
“你能听清？”
林汐耳力一般，这么远的距离根本听不到老人和男人讲话的声音，跟别说听清楚他们的对话了。
“可以！”
黎元稹指了下自己的耳朵。
“算是我的特长，一千米以内的声音我都听的清！”
“这么厉害？”
林汐吃惊，举起个大拇指表示敬意。
“他们说了什么？”
林汐觉得怪异，老人看起来平时就跟村里人交流不多的样子，不然也不可能把日子过成这样。
黎元稹默然，静静看了她两眼。
林汐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耸肩表示有话快说。
搞谜语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老的那个指着我们的方向说屋里有两个女的，高的那个身体看上去壮实，矮的那个长得漂亮，问中年男人喜欢哪一个？”
黎元稹说完觉得很尴尬，站到一边降低存在感。
高的那个不必说就是唐莹莹了，她身材高挑丰腴，非常符合老人所说壮实。
至于矮的，林汐脸一黑。
我呸！
一个老光棍还挑上了？
搁着选妃呢？
我让你一个都吃不着！
林汐给老人暗暗记了一笔。
这老东西，上午她还觉得他孤苦无依很可怜，原来是个坏东西！
欺骗她的感情！
“村里的人娶不到老婆所以他就把注意打了我们身上？”
黎元稹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怨念，不敢接话。
林汐无语，这种违背妇女意愿的事居然就这么理所当然地发生了？
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简直不可理喻！
床上传来动静，唐莹莹也醒了，坐起身来。
林汐看着她胸前的伟岸，忽然想到了老人所说的壮实。
嗯，胸大屁股翘，确实很符合天天闹着要传宗接代的老古董的审美！
这都是封建！糟粕！
林汐内心嘶声呐喊，我们要反抗命运的不公！
没等她在内心上演完一出戏，唐莹莹就出声打断她的想入非非。
“那个？林汐，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吗？”
唐莹莹被她那奇怪的目光打量得浑身不自在。
“嗯？”
林汐回过神来。
“没有没有，没什么奇怪的！”
林汐连忙摆摆手否认。
听到她解释，唐莹莹放下疑惑来，不放心地又检查了一下全身。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因为老人的举动，林汐三人出门找到其他人汇合。
“要不去我那里说话吧！”
听到林汐说了这件事，何谓建议到隔壁的牛棚讲话，他那里的地方宽大。
留了个人在门口放风，一群人便走进来牛棚里面。
里面的空间确实宽敞，像是几个房间打通墙面改建而成的。
“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谭坤指着墙上的铁链问。
“不知道，这里不是牛棚吗？应该是用来栓牛的吧！”
何谓理所当然地说。
“什么？栓牛？”
谭坤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声音也不自觉变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