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诉说委屈墨渊归
白浅声泪俱下的向自家师父述说着自己的种种委屈,殊不知,她说的话,通通的被自家师父收入了耳中。
墨渊虽未归位,但他的元神已修补的差不多了,归位只是时间问题,虽然他仙身还躺在床榻上,但元神却能看见并听见旁边周围的事物与响动,在白浅述说委屈时,他伸手想摸摸她的头给予安慰,想跟她说不用怕,一切有师父在,只可惜,如今的他神识还未归位,只能干坐着听自己的徒弟述说着委屈。
白浅哭累了,已然趴在旁边睡熟,他用手轻抚去她眼角的泪,红着眼道:
“十七再等等师父可好,师父醒来定会给十七做主,给你讨回公道。”
墨渊不曾想到,自己离开的这七万年间,自己的小弟子既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他有些后悔,不该将封印擎苍的办法教给白浅,如果不是这样,会不会自己这个小弟子就不会那么苦了。
她向来是个洒脱的性子,醒来后倒是变的稍稍沉稳些了,墨渊只恨自己不能早些醒来,如果自己早些醒来,自己的弟子就不会受到那么大的委屈了。
“皓德,你可以啊!既敢任由旁人欺负侮辱我的徒儿,甚至还任由着一个太子侧妃剜我徒儿的眼睛,我墨渊是祭钟了,但昆仑墟还在,是当我昆仑墟没人了吗,太不把昆仑墟放眼里了吧,如此忠奸不分枉为天地之君,这帐之后再与你算。”
天宫
天君被这个恶梦当场吓醒,他刚刚梦见已经以元神生祭东皇钟的墨渊了,这个掌管司乐的天族战神一改往日怒视着他,责问他为何任他人欺辱他的弟子,还让其没了双眼,天君脑袋里都是问号,他什么时候让人欺负墨渊的弟子了,给他吃十个豹子胆他都不敢遭惹昆仑墟的人啊。
天君扶了扶额,这九重天究竟是谁那么大胆,既招惹了墨渊的弟子。
正想着,远处传来一阵钟声,炎华洞内龙气大盛,昆仑墟的弟子听到钟声纷纷聚集在一起,看来是师父回来了,折颜和白真匆匆的赶往炎华洞,这个四海八荒司战掌乐的战神,终于成功归位了。
“小五,这般扭捏,可不像是你平时的作风啊!”
白真调侃道,白浅站在炎华洞外,如今她不知该用什么样来面见自己的师父,七万年了,之前自己女扮男装前往昆仑墟,自己的师父那么厉害,应该发现自己是女儿身了吧,可是,她穿着女儿装出现有点,白浅施法,想让自己变回司音时的模样,却被折颜拦下了。
“以墨渊的修为,早看出你是女儿身,没有揭穿你,是看在你爹你娘的面子上,你真以为你能糊弄他两万年啊!”
“七万年了,师父,我终于盼回你了。”
白浅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炎华洞,仙气环绕,墨渊已然舒醒,看见朝自己飞奔而来的女子,不知为何,墨渊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墨渊战神座下的十七弟子,司音神君。
师父,不要走。
他那个爱撒娇的小狐狸啊!终于还是长大了。
“十七,过来让师父看看,你这些年有没有长进。”
“师父。”
白浅潸然泪下,多年的委屈涌上心头,师父回来了,她是不是在做梦,眼泪不争气的顺着眼角滑落,她扑入墨渊怀中,哽咽道:
“师父,你终于回来了,七万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别怕,师父回来了,日后没有人再敢欺负你了。”
墨渊轻轻拍了拍白浅的后背,白浅松开手,墨渊用手给她擦去眼角的泪,笑道:
“我们小十七这副打扮,也是好看的。”
“师父,你一点都没变。”
“是吗?”
在四海八荒,她是青丘的白浅上神,作为女君,她不能有一日失礼,但在师父面前,她只是十七,在师父面前,她可以笑,可以闹,因为师父永远是她的靠山,墨渊见自家弟子哭的梨花带雨,不由叹了口气,被人剜了双眼,还跳了诛仙台,自家弟子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他从未见过白浅哭成这幅模样,都怪自己,如果自己早些回来就好了,早些回来自己的小十七就不会受如此大的伤害了。
“小五,你好歹也是四海八荒都要叫一声姑姑的上神,怎么这墨渊上神一醒你就成小哭包了,传出去你上神的颜面何存啊!”
折颜与白真从外面走进来,隔了七万年,再见到自己的兄弟,折颜感慨道:
“墨渊,七万年了,你终于醒了。”
“是啊!七万年了。”
墨渊苦笑,要是再早一些就好了,这样,他便可以保护他的小十七了。
“师父喝茶。”
白浅倒了杯茶递给墨渊,墨渊抿了口茶,问折颜:
“折颜,我沉睡之时,可有出现一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确实有这么一个人,而且小十七还和他很熟呢!”
“小十七,你认识啊!”
墨渊看向白浅,白浅愣了一下,认识,太认识了,怎么能不认识呢,自己师父口中说的,不就是天上那位嘛,见白浅不语,折颜说:
“那是十七的未婚夫婿,天族太子夜华。”
“未婚夫婿。”
墨渊拿着茶杯的手停滞在了半空,自己沉睡之时,她既在不知不觉间有了未婚夫婿,是自己醒晚了吗?也罢,既然自己的小弟子有了未婚夫,那自己只得在心中默默祝福了。
“我不嫁,他是天族太子又如何,我白浅地位尊贵,嫁给天族岂不自降身份,我宁愿嫁给匹夫草草一生,也断不会嫁给他当劳什子太子妃。”
白浅突然怒了,什么劳什子太子妃,她不稀罕,天族的人都是势利眼,自己嫁过去,能过上什么好日子。
“小五,怎么了,是那天族太子对你不好吗?”
折颜一脸问号,白浅红着眼跑了出去,墨渊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斩钉截铁的说:
“不行,这婚事,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