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苏兄弟，收手吧
“什么天眼？”
“就是那东西。”牛头指向高空的那只眼睛，“酆都大帝鬼眼投影，可以照见地府绝大部分地方，所以只要去监控室看一下，你就跑不了。”
“还有监控室，地府有这玩意？”
“时代在发展，世界在进步，地府也要与时俱进，听说鬼界堡装路灯的审批已经下来，过段时间你们就有夜生活了。”
外界对于地府的记录太少，还停留在过去，实际上这每天都在发生改变。
不过鬼界堡没啥娱乐项目，也不知道装路灯有啥用。
“还请放心，我们始终在探寻如何解决鬼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
“停！”
几句话吓得苏言泽连忙双手比×，这再说下去自己可能就要查无此鬼。
“嘿嘿，所以苏小兄弟还不承认！”
“唉。”苏言泽长叹一口气，“那请问哪里没有监控呢？”
“地府管辖之内，均被鬼眼投影照射。”
“马面兄的意思，难道下面还有非管辖之处？”
“下面的世界远比你想象中要大，往远了不说，近处就有一只红衣鬼王盘踞。所以若想折腾，就在鬼界堡中千万别越界，不然没鬼能保得了你。”
关于鬼王，牛头马面并没有详细介绍，只是简单说了说。
普通鬼王与判官实力相当，往上则是略弱于十殿阎罗。
听说更深处有一只能与地府四位最高统治者掰手腕的存在，只是他从不露面，而且传言地府创立之初，此鬼王就在。
下界何其之大，只要这些鬼王不骚扰地府安宁，几位统治者也就没管，数不清的岁月都是邻里和睦，偶尔小有摩擦。
“苏兄弟，收手吧，不要小瞧地藏王菩萨的能力。”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长期居住在地狱，度化厄难众生，功德这事自然也归他管。
“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功德局焦头烂额，某些鬼功德短时高增长，还以为遭受DDoS攻击了呢，但检查下来途径又正常。”
“现在是没有明确的证据能追查到，但总会露馅。”
确实与时俱进，居然能从鬼差口中听到这个词。
“这也不能怪我，两位当鬼差多年，咋一点油水都没捞到。投胎是我的事情，我肯定要上心，又没人给我烧冥币，只能自己赚！”
“说到底我们只是基层鬼差，没那么大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低级员工都是背锅的存在。尤其是许久未出现平账大圣，若是哪天爆雷，都没好下场。”
“先前还能赖给鬼王，但后来他们学奸，很少过来闹事，不好办啊。”
是真能看出来牛头马面压力贼大，他俩面无表情说话也没个起伏，情绪很稳定，也说不准是心态崩溃脑袋宕机。
“我的错，以后尽量不给你们添麻烦，说得我都无地自容了！”
“没事，错的不是你，而是这个世界。”牛头45度角仰望高空，眼角仿佛有什么晶莹划过。
“话虽这么说，可我还是要赚钱，最近小弟突发奇想，不如开个铺子，两位老哥是否有好点子呢？到时候我安定下来，也就没必要整日偷鸡摸狗，在忘川河这边折腾，有没有道理！”
牛头马面互相对视许久，最终点点头。
“这样也好，可以限制你的活动范围，免得秋后算账，把一些不属于你的东西归在你身上。”
“哦，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苏小兄弟你很有成为下一任平账大圣的潜力。”
听到这话，苏言泽脸上的笑容褪去，不敢再嘻嘻。
“突然想起我邻居家的猫马上要变猫娘，我要回去给她穿衣服，两位老哥忙，我得趁热。”
“商铺的事情就交给两位，没事记得来串门啊！”
说完这些苏言泽一溜烟跑掉，真怕再待下去，自己身上多了些莫须有的罪名。
牛头马面挥手告别，继续处理忘川河畔的事情。
奈何桥，幻化成全新鬼的苏言泽排队领孟婆汤。
孟婆身旁警示牌上又多了一行红色流动字体。
苏言泽不准排队。
“您好，孟婆为您服~务~”
“这位亲，为什么不喝汤呢，是有什么事情舍不得吗，没关系，入轮回后会有更好的生活等待，一切都会好起来！”
孟婆歪着脑袋，两个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啊眨。
“能加点香菜和葱花么？”
“亲的要求我这里会记下并向上面反映，尽量满足每个鬼的个性化需求哦。”
“不过这碗汤可能不符合你的气质，我给你换一碗。”
很明显孟婆已经认出来面前的鬼是谁。
孟婆原浆到手，苏言泽和眼镜回住所，原以为商铺要过两天才能到位，没想到手持齐全材料的鬼差已经在门后等待。
第十条街十二号，算是个次级商圈。
吃饭衣物等店铺三三两两开着，也有鬼摆摊卖些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小玩意，上面阴气贼重。
牛头马面所给店铺是这条街最大的，而且还是在他们名下，怪不得两鬼很穷，这是都买了不动产。
希望地府没有横大。
店铺内自带装修无需额外耗费精力，牌匾都没挂就直接开业。
牌匾也得花钱，而且万一哪天孟婆原浆偷不出来，就得改行，不如直接卖。
“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能错过，卖美酒的那小子又来了，补肾壮阳，滋补佳品。”
苏言泽在店铺内吆喝，眼镜则是去了鬼更多的其他街道宣传。
过了约半个小时，店铺门口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新老顾客都有，苏言泽一手收钱，一手往外倒酒。
几只鬼迫不及待将酒倒入口中，原本还想再来一杯，只是手突然停住。
“老板，你这酒味道不对啊！”
刚刚换好新衣服跑回来的眼镜听到这话瞬间感觉天塌，不是说好托让自己当么，咋还有鬼抢自己的活。
“酒不都这味吗，和昨天卖的一模一样！”
“不一样。”另一只鬼也连连摇头，“总感觉差了点什么东西。”
“我说哥几个不会是来找茬的吧。”眼镜挤进鬼群，“还是恶意买酒，老板，给我来一杯尝尝。”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眼镜一口闷下，本想着借此数落刚才那几个鬼。
只是他张开的口就是没能说出话，看向苏言泽的眼神也有些慌张。
苏哥，这酒确实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