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来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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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自和班长栾晓伟打赌之后，就开始紧密地关注肖明宇的动态。
“西西，你作为我的得力干将，帮我收集关于肖明宇的一切动态，我要全部掌握！”和栾晓伟打完赌后，沈之冲回教室，拉着张西西就嚷嚷。
张西西一脸迷惑，“你不是对他不感兴趣吗？”
“你别管，老娘要开始追求他了。”
“什么？”张西西更疑惑了，“你见过他吗？”
“没，准备今下午去见一面。”
看到张西西一脸的困惑，沈之也懒得解释自己和栾晓伟打赌的事情，只是对张西西千叮万嘱一定要帮她好好收集关于肖明宇的全部资料。
张西西虽然满脸困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听说他好像比我们小一岁，原本是要准备让他去念高一的，但是他妈妈执意让肖明宇念高二...据说他妈妈超级厉害的。”
“什么厉害？”沈之有点好奇
“我也不知道，就是听说肖明宇双语这么溜，打球还厉害，都是他妈妈给他安排的。”
“不凶吧？”沈之只在意这个，她可不想日后甩了肖明宇的时候，被肖妈妈赏巴掌。
“你怎么对人家妈妈这么感兴趣？”张西西更奇怪了。
“...你别管，继续说。”
“没了。”
“这就没了，西西情报站，我对你太失望了。”沈之叹了口气。
张西西这辈子最讨厌被人否定了，她生气的扶了扶眼镜。
“你想知道什么，我去给你打听！”
沈之满意的朝张西西wick了一下，“五分钟，我要这个男人的全部资料。”
沈之装模做样的模仿电视里的霸道总裁的语气说。
“你等着！我下课就去打听！”上课铃声响起，张西西悄声对沈之说。
那天下午，在给力的张西西情报站的助力下，沈之获取了重要情报：肖明宇每天下午都会练习打球到七点半，然后跑步半个小时，八点回到更衣室换下球服徒步半小时回家。
八点，肖明宇喘着粗气走到更衣室门外，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忽然从墙后拐出来，冲着他迎面冲来。
眼看着就要撞到肖明宇的时候，女生忽然脚一歪，顺势就要跌倒。
肖明宇眼疾手快，迅速的闪躲到了一边。
沈之眼看着自己的“误打误撞跌倒在帅哥怀中”大计失败，又一个眼疾手快地揪住肖明宇地球服，死死拽住，不让他躲开。
在1/4秒的瞬间，肖明宇一把拍开沈之抓住自己球服的手，狠狠地甩开了她。
沈之成功地以一个狗吃屎地姿势平安坠地。
“哎哟，我的妈！”
更衣室外地地面是水泥地，摔在地上给沈之地下巴蹭出一些血痕。
沈之躺在地上一顿哀嚎。
肖明宇躲在一边看了沈之几眼，原本想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绕着沈之回更衣室，但是无奈沈之摔倒地地方正好是更衣室地门口，肖明宇犹豫了一下，对沈之伸出了友好之手。
“你没事吧，同学？”
沈之挂着血痕躺在地上瞪他。
“你说呢？”
肖明宇看着沈之气鼓鼓的样子，有点可爱。
他一把拉起沈之，沈之这次抓住机会，一站起来就顺势要倒在肖明宇的怀里。
谁知道肖明宇的反应奇快，他又迅速和沈之拉开距离并且抬起右腿膝盖，一膝盖顶在沈之的肚子上，这次倒是成功阻止了沈之二次坠地。
“呕...”沈之被他的膝盖顶的只想吐。
“你能不能好好站着？有软骨病吗？”肖明宇放下腿后，迅速和沈之保持一米安全距离。
沈之的心里已经在骂娘了。
她今下午冒着被教导主任老刘抓包的巨大风险，特地画了美美的妆，又因为害怕情报有误，沈之特地翘了晚自习，在男更衣室外从下午五点等到了八点。
差点被周围的蚊子吸成肉干。
好不容易等到了肖明宇回来。
这个禽兽都不如的狗东西，对自己一点都不绅士。
自己这么一个谁见都怜的小美人，作为Y城C中校内的风云小美人，肖明宇居然完全不买自己这个小美人的帐！
沈之气的脸都要气歪了。
“我，我就是平衡感比较弱...”
沈之原本的计划是，她摔倒在肖明宇的怀中，然后天雷勾地火，她这个学期的饭票就拿下了。
结果，肖明宇这厮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
这俩人见面不到几分钟，沈之已经挂了彩，手背被肖明宇一巴掌拍的火辣辣的不说，还腹部内伤。
肖明宇那一膝盖的强度，沈之觉得自己估计已经在内出血了。
这厮八字铁定克我！
沈之眼珠子一转，觉得不行，再这么下去，自己眼瞅着要把小命搭进去了。
肖明宇这个小贼完全不吃自己那一套，早点撤吧。
饭票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沈之这么想着，语气也从刚刚娇滴滴的声音变得中气十足了起来。
“你这个人真是没礼貌，我的手都被你拍肿了不说，下巴还挂彩，你还莫名其妙的用膝盖攻击我！”
肖明宇觉得眼前的女同学真是莫名其妙的，刚刚还一副弱不惊风的样子，这几秒钟的时间，眼珠子转了一下，就变成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女汉子了。
“你自己站不稳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沈之就打断了他。
“我什么我，你一个大老爷们，扶我一把怎么了，我能吸干你的血吗？那么金贵啊。”
沈之掐着腰指着肖明宇嚷嚷。
“你...”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什么我啊，你会说中国话吗，你个假洋鬼子，谁稀罕你啊，去死吧你！”
“我...”肖明宇还想说点什么，意料之中又被打断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什么你啊，我回去就做个全身检查，我的下巴，我的手，我的肚子，要是检查出什么骨裂或者内出血，你就等着赔钱吧！”
说完，沈之气呼呼地跑开了。
肚子刚刚被肖明宇那一膝盖顶的胃里翻江倒海，一跑动更想吐了。
肖明宇一脑袋问号，看着那个一边跑远一边还在发出呕吐声音的奇女子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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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站在市内最奢华的酒店的后门，举着电话对着栾晓伟叹气。
“你说的找关系，就是让我假装服务员混进去在后厨给肖明宇一众人洗菜吗？”沈之无奈。
“姐姐，你知道为了你这个临时服务员身份，我费了多大的劲儿吗？我差点找到市长，让他帮我安排你们这次的碰面。”
“好啊，你最好可以联系到市长，然后让他给我安排一个后厨服务员的工作，请问我在厨房打杂，要怎么偶遇肖明宇啊？肖明宇会去厨房散步吗？”沈之掐着自己的人中，对着栾晓伟一顿输出。
“沈之，你这么机灵，一定有办法可以通过后厨打杂的工作，引起肖明宇的注意的。”栾晓伟对沈之还是很有自信的。
“你是说，要我给肖明宇下毒，然后肖明宇来厨房取我狗命，类似这种行为吗？”沈之继续无奈，“要不然，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我一个临时洗菜工，要通过什么办法引起肖明宇的注意，我要在每颗菜叶子上雕刻自己的名字吗？”
“你也不能一直洗菜啊，那儿到底有多少菜可以洗啊？”
三个小时后，沈之揉着自己因为弯着洗了三个小时的菜而酸涩的老腰，长叹一口气。
栾晓伟这个人真是不靠谱。
沈之实在想不通自己好好的一个高中老师，却要跑到后厨帮人家洗菜。
幸亏带他的厨师看出她的疲惫，让她休息一下，要不然自己的老腰都要洗断了。
沈之站在3楼的玻璃窗前，看着外面乌泱泱的一群人。
很显然，那都是肖明宇的粉丝们。
真的很夸张，他们甚至包了几辆大卡车，挂着肖明宇的宣传图。
整条街都被封了，站满了人群。
沈之看着人群，又开始陷入一种莫名的自卑情绪中。
就算是自己千辛万苦邂逅了肖明宇，然后呢？
上演一场21世纪王子和灰姑娘的动人爱情故事吗？
沈之，别做梦了。
都多大的人了，还整天干一些奇怪的事情。
沈之想起学校的老师们嘲讽她的话。
“沈之老师年纪也不小了，整天不结婚不恋爱，天天做梦，真是够滑稽的...”
“沈之老师还觉得自己还是花季雨季的少女呢，怀揣着少女梦想等待白马王子呢。”
你到底一天天在干些什么啊，沈之！
沈之忽然有些烦躁，混杂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气愤和无奈。
这么乱七八糟的想了一会，沈之下定了决心。
她回到厨房，和带她的师傅申请辞职。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追星的小姑娘，都是娇生惯养的，怎么能来厨房这种地方吃苦。”
带沈之洗菜的师傅用带着乡音的普通话说。
虽然只洗了三个小时的菜，但是沈之还是得按照流程走离职手续。
办公室在6楼，沈之所在的位置是3楼，她拿着离职材料准备乘坐电梯去6楼。
电梯没有径直去6楼，而是去了地下2层，沈之记得那是停车场的位置。
电梯里进来了5男1女。
只一眼，沈之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她缩在电梯的最深处，看着女人按下18楼的电梯按钮。
沈之偷偷的侧头，看着站在自己斜前方一个正在玩手机的戴着鸭舌帽和卫衣帽子的男人。
只一眼，沈之就认出了，那是肖明宇！
沈之紧紧的握住自己攒着离职材料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她盯着肖明宇的背影，有些出神，但是却没有勇气喊出他的名字。
恍惚间，电梯到了1楼停了下来。
“要命，谁按下了1楼啊！”电梯里一个男人迅速挡在肖明宇的身前，肖明宇往后退了几步，站在沈之的正前方。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是十几厘米罢了。
沈之甚至闻到了肖明宇身上洗衣粉混合着沐浴露的味道。
电梯们开了，不知道谁在酒店大厅里喊了一嗓子“肖明宇！”
然后局面就变得混乱了起来，肖明宇这方在死命的按电梯关门键，外面的人群不断地往电梯这边涌来，同一时间，在大厅的酒店工作人员拼命阻挡。
有几个粉丝试图挤进电梯，推搡间，肖明宇的后背甚至贴在沈之的手边。
沈之瑟缩在角落，不敢吭声，也不敢动。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当时究竟在想什么。
只是有些呆滞的站在原地，看着肖明宇高大厚实的后背。
“不好意思。”
肖明宇被人群推搡一直在往后退，他似乎感觉到挤压了沈之的空间，半回头轻声说了一句。
沈之咬着嘴唇，没敢吭声。
终于，在众人的努力下，电梯门成功关上，将外面的嘈杂声隔离了起来。
电梯关门后，直奔了18楼。
门开了，走廊异常的安静。
“我就说得找个工作人员带着我们的，这么多房间，怎么找1809啊？”其中一个穿着和肖明宇差不多的连帽卫衣男嘟囔说。
“谁知道工作人员会不会引来那些粉丝啊，我们这么低调不是为了躲开那些粉丝吗？”随行的女人接话。
众人走出电梯，留沈之还站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出气。
卫衣男回头发现了站在盒子电梯里的沈之。
“嘿，这里怎么还有只小兔子。”
感觉肖明宇的视线要落在自己的脸上，沈之下意识的拿手上的材料遮挡自己的脸。
“嘿嘿，小兔子还蛮害羞的。”
卫衣男双手撑着盒子电梯不让电梯关门，站在电梯和走廊交界处，对沈之说：“小兔子，你是工作人员是吗？帮我们找找1809房好不好啊，给你小费。”
沈之低头，才注意到，自己还穿着后厨的工作服。
“我...我不知道，我得下楼了。”或许是潜意识里害怕自己这副样子被肖明宇看到，沈之有些慌。
卫衣男用手拨了一下沈之挡在自己脸前的离职材料，“别介，你帮帮我们吧，你不是内部工作人员吗？”
“我，我要离职了，我不干了。”沈之把离职材料举得更高了，让卫衣男看一看她的离职材料。
“不干了也帮帮我们呗，这么多房间，我们真的一时半会找不到1809房。给你小费！”卫衣男还在坚持。
沈之腹诽，你找不到，我就能找到吗？
但是她还是鬼使神差的低着头走出了盒子电梯。
“给你小费。”卫衣男用肩膀撞了一下沈之的肩膀，嘻嘻哈哈地说。
沈之走在肖明宇等众人前面，慢吞吞的按照指示牌找房间。
在拐了三个弯后，沈之找到了1809室。
“这里。”沈之低着头不敢看肖明宇的脸。
卫衣男首当其冲，刷卡打开了门。
“小兔子别走啊，一会儿给你小费。”一面进门一面朝沈之喊话。
沈之不敢抬头看众人，低着头想等肖明宇等人进入房间内，自己就跑路。
却听见面前的肖明宇忽然开口：“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