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说来可笑,原来在鄂丰羽受伤时,鄂承业也是知道应该送院治疗的,只是在面对我的事情时,他才坚持用自己的才华来替我解决问题。
上一世,我曾跪地哭着求鄂承业送我去医院,却被鄂丰羽死死按在地板上。
他恶狠狠地指责我:“女的就是不如男的,这么点小伤哭哭啼啼,咱爸给你缝几针就好了,县医院的技术能有咱爸高?”
之后,鄂丰羽配合着鄂承业,在没有麻醉、没有消毒的情况下对我的食指进行强制缝合。
我痛得哭天喊地,却被鄂丰羽一脚踢到肚子上:“哭什么哭,喊什么喊,要不是你那么早来脏东西,这手能受伤吗?”
可笑的是,正常女孩子的初潮年龄为12-13岁,而我却因为身体营养不良,硬生生拖到了十八岁才来。
眼看父子俩匆忙拿了钥匙要往外赶,我急忙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外科医书。
“爸爸,您不是一直吐槽县医院的技术水平有限吗?要不还是按照医书给弟弟治疗,以您的智慧,做点外科缝合手术也不是难事。”
鄂承业急得皱眉:“你弟都痛成这样了,等我看完医书,黄花菜都凉了。”
刚讲这句话,鄂承业又一副幡然醒悟的模样,转身又去房间里了摸索出一瓶烈性白酒递到鄂丰羽面前。
“来,喝完它,这酒有杀毒消菌的作用,还可以麻醉你的神经,一会就不会痛了。”
疼痛把鄂丰羽折磨得面色惨白,他虽有一时的迟疑,但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能依照他的指示灌下大半瓶酒。
我在一旁不断拱火:“丰羽,你喝这一点点白酒可醉不了,等会伤口痛起来你可别喊啊。”
“再喝点,大男人喝点酒算啥。”
于是鄂丰羽将一斤装的白酒一饮而尽,还没来得及等鄂承业翻出医书,他就开始往外吐东西了。
先是吐了晚餐,而后又吐胃水,最后又干脆倒地不起,面色苍白、皮肤湿冷、嘴唇发紫,脚底也在滋子的滋滋地往外渗血。
鄂承业吓得当即叫了救护车,最后经医院诊断,鄂丰羽酒精中毒。
鄂丰羽住院那晚,我趁机在书房里翻找出鄂承业这些年以代管为名义收缴的我的红包。
虽然已经里头的钱已被花费过半,但剩余的钱足够我偷偷囤上足足一年用量的卫生巾,以及接下来的一个月的高中生活费。
没有了父子俩的干扰,再加上手指能正常活动,我的学习效果比上一世好得多,最后一次摸底考试时,我已经追到了年级第十的好成绩。
高考前两天,我去医院看鄂丰羽。
外伤加内伤,鄂丰羽在医院一住就是大半个月,鄂承业连日在院照顾他,如今两人的面容都显得憔悴不堪。 我一走进病房,鄂承业就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死丫头,你终于舍得出现了?”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不肯来照顾你弟,我前几天的百科会招新活动都给耽误了。”
“我测过了,你的智力天生就差,比不上你弟,不是努力学习就能考上大学的,你有那精力浪费在不可能的事情上,就不能为我的事业做点贡献吗?”
他的指责接连不断,我也只好怯怯陪笑:“是我不对,只顾着自己学习,忘了该听智者的话了,您先喝碗鸡汤消消气。”
我殷情地献上两碗我亲手熬煮的鸡汤,方才让他眼中的怒意消退一些。
“一个月都没来过,现在在这假模假样。”鄂丰羽一边喝着鸡汤,一边啧啧抱怨。
“我累了,接下来换你在这看着丰羽,直到出院。”鄂承业将鸡汤一饮而尽,命令道。
看着他们如此享受这鸡汤,我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自然是满心欢喜地答应着他们的任何要求。
就在鄂承业刚收拾完衣服准备回家时,鸡汤终于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