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帅得我合不拢腿
金城中学没有食堂，学生吃饭，要么回家，要么在学校门口的小吃一条街解决。
高三学生的中午时间紧促，吃饭绰绰有余，如果回家路程往返加上午休，时间会非常紧张。
像吴昊这样的住校生，肯定是找到校外某个餐馆谈好了长期优惠条款。
下课后，瞄着吴昊走出教室，宋航跟着就出了门。
在人流里边看边走，既要保持距离，又生怕跟丢，宋航觉得自己追女人都没这么累过。
吴昊吃饭的地方环境一般，货架上吊起来的电视正播放着CCTV5的体育转播节目。
学生几个人一桌，边吃边看，偶尔还评价几声。
宋航随便盛了几样菜，左挤右挤坐到了吴昊旁边的一桌。
他现在的想法就是增加自己在吴昊面前的出镜率，混个脸熟先。
不一会又进来了几个同班男生，招呼着宋航和吴昊，几个人坐到一桌。
这一桌的主角是方杰，成绩在班里靠后，但家里很有钱。
妈妈是医生，爸爸是国土局一个实权股长。
宋航前世大学毕业，见过方杰2次，一次开的是奥迪，一次开的是路虎，听说他最后高考落榜后当了几年兵，退伍后花钱买了安置卡，在民政局解决了事业编制。
离高考还有40多天了，别的学生要么玩命抱佛脚，要么心底发慌什么都看不进去，但对方杰来说，现在是一段“美好”的时光。
高考临近，少数学生身上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放纵心理。从前规规矩矩的女孩子，有一些因为压力过大，会去ktv、溜冰场给自己减压。
课间在厕所，宋航曾听几个男生私下议论，年级里一个学习不错长得也还行的女生，最近刚在ktv附近的酒店被方杰给“拆封”了。
方杰边吃饭边看着电视，中间还扯着嗓子喊了一次“老板，换台。”
吴昊去添饭的时候，方杰凑到宋航这边笑嘻嘻地问道:“宋航，着急上大学了?听说你最近总去吴昊那儿问题?你成绩可以的，最起码上个二本。我算完了，再乐呵1个月，我家老头儿不定怎么修理我呢。”
宋航心里奇怪，这才两天，怎么方杰注意到自己了?
吴昊回来后，方杰跟身边两个关系较好的同学念叨:“高考不能自己选座儿，还不提前告诉考场安排，高考时我要是能跟吴昊，或者咱校其他学习好的挨着，那该多好。也省得我现在回家就挨训。”
旁边一个叫高瑞的大胖子扒拉完碗里最后一口饭，说道:“想啥呢?挨着坐?还挨着学习好的?我姐前年高考，说一个考场里一个学校的都没几个。”
宋航明白了。虽然这方杰一天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好像满不在乎，但心底里还是想上大学的，别的不说，毕竟大学里有更多优质姑娘。他应该幻想过，考试时能挨着吴昊这样的尖子生，借东风去体验大学生活。
打的是跟自己一样的主意，难怪注意到自己往吴昊身边凑。
可能学习好的学生都有点早熟，吴昊平静地听着方杰他们的对话，好像说的事儿跟自己没一点关系。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大家都知道一个班的同学考试能挨着的几率实在太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吃完饭，方杰跟老板要了5罐可乐，几个人往学校走去。
走在路上，宋航觉得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既然已经同张敏产生了联系，那就要为未来见面做好准备，首先要做好个人的形象管理。
摸了摸自己额头前的刘海，显然这个平庸的锅盖头发型，已经与撩妹需求严重脱轨了。
“我这脸型跟吴彦祖一模一样，都适合露出一半额头。
等我露出额头，再四舍五入一下，我等于吴彦祖。”
宋航想了想，觉得这逻辑满分。
晚自习前休息时间，便拉着赵卿去了学校旁边的理发店，一人叫了一个托尼。
“同学，想剪个什么样的发型?”
托尼老师拨弄着赵卿的脑袋语气和善的询问。
赵卿没废话，直接说道:“两边推光，中间留长!”
片刻后，赵卿哭了。
“大哥，你信不信我拆了你家店?”
宋航憋着笑，心想这小子还没摸清楚托尼老师的真谛。
你要不仔细具体形容要怎么剪，跟托尼老师只说个大概，基本上就是开盲盒。
有了赵卿的前车之鉴，宋航认真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老板，给我来个韩式微分碎盖。”
听到宋航的回答，托尼老师一脸懵逼。
“同学，微分就微分，碎发就碎发，你给我说个微分碎盖是什么意思?”
宋航愣住。我tm太超前了呀。10年这会儿，哪有微分碎盖的说法。
“那这样，你按照我说的剪。侧剃长度不要看到头皮，等到两侧头发服帖垂下，沿着耳廓修剪多余碎发，留鬓角做服帖烫，两边放下顺毛能盖住两侧后脑勺，头顶打薄……”
托尼老师边听边恍然大悟，“小伙子，你挺专业呀，你从哪学的这新发型？”
“自己设计的。”
托尼：“好好好，有天赋。”
二十分钟后，宋航看着镜子里，堪比吴彦祖的自己，朝着托尼老师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师傅好手艺!”
他原先厚重的锅盖头型被打薄，刘海也剪短了不少，额头露出了至少一半。
整个人气质都变清新了，活脱脱的韩范男星!
赵卿上了个厕所回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发小。
“卧槽，航?你特么是整容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发小只是换了个发型，居然变得这么帅!
宋航呵呵一笑:“整容?哈哈，哥看不上那东西。”
“明明是同一个托尼老师，凭啥他双手成就你的梦想，反手就摧毁我的梦想啊……草，你真该死啊!”
赵卿一脸痛心。
自己的失败固然难受，但兄弟的成功更让人心痛啊!
宋航搂住赵卿的肩膀，把兜里的零钱往桌子上一拍。
“多大点事，你的头我付了。老板结账!”
“10……10块。”
托尼老师收完钱后，怔怔地望着离去的少年背影。
久久不能回神。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禁露出自信的笑容，喃喃自语。
“这，这真的是我剪出来的吗?原来我剪发的水平这么高!”
“是时候跳槽隔壁造型店了。”
而谁也没注意到。
在剪发店角落正在烫发的一个女顾客，目睹了宋航换发型的整个过程。
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现在的弟弟都这么有潜力吗?
她擦了擦口水，迅速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给自己的闺蜜。
“欢欢，我跟你讲!我刚才在理发店看见帅哥了，他真的太帅了!”
“真的假的?”
“真的，他简直就是吴彦祖分祖!”
“具体形容一下有多帅，我想象一下!”
女顾客沉思了一下，一脸娇羞的低下头:“帅得我合不拢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