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你要跟吗?
“已经是最后一轮了。”
张扬面无表情的看着周澜天,说道。
他面前的筹码已经堆成了小山,这场牌局已经进行了半个小时。
这半小时里,张扬几乎是一直都在赢,从一开始拢共不过八九十年的筹码,赢到现在的二三百年。
张扬现在的筹码基本都是从周澜天身上赢来的,只不过相比筹码的总量,想彻底赢光他还是要用一些时间。
现在桌面上的五张牌,分别是红心A,梅花4,红心Q,方板3和黑桃9。
牌面上不存在同花牌型的可能,只有一对,两对,三条以及顺子的可能。
一对,即玩家手上其中一张牌的点数与五张公共牌之一点数相同,两对自然也就是手中两张牌与两张公共牌点数相同。
三条,则是玩家手牌与公共牌组合后有三张同一点数的牌,比一对和两对都要大。
顺子顾名思义,就是五张点数连在一起的牌,例如一二三四五。
而顺子比起一对两对三条都要大,是目前公共牌面所能组合出来最大的牌。
张扬看了眼牌面,微微掀开自己手牌牌角,自己的手牌是红心2和红心5,和牌面上的公共牌组成了顺子。
A到5,A当做1,连起来就是1-5的顺子。
自己拿的,已经是现在最大的牌了。
这局牌四轮下来,底池中共有相当于大概三百年的筹码。
而现在周澜天还剩五百年左右的筹码,只要赢下这一局,自己就拥有了和周澜天相当的筹码量。
也就是说,赢下这一局之后,自己就具备了一局定胜负的能力。
“的确,”周澜天点点头,“但现在是你的回合。”
现在是最后一轮刚开始的时候,周澜天坐庄,而洛岚早在开局的时候就弃牌了。
而坐庄的玩家通常情况下除了第一轮之外都是最后一个可以有动作的,也因此,现在应该有动作的人是张扬。
“我选择过牌。”
张扬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不动。
...
“这应该是必胜的局,张扬为什么不和他推了?”
听洛岚讲到这里,花溪晨有些不理解。
第一轮发出的三张牌里有两张红心,而单看第一轮的这三张,除了两张红心能和手牌组合后差一张牌同花也没有别的组合了。
可以说张扬手里的牌就是最大,四轮结束后发下来的牌面也不支持有对张扬除了等同花之外的猜测。
“因为周澜天不会接。”
楚霄开口,替洛岚解答了花溪晨的疑问。
诚然现在张扬的手牌是全场最大,如果all in出去的话胜利是百分百的,但周澜天未必会接。
从执行局的档案记录以及周澜天不是个会赌的人,或者说他不是那种会对不确定的事赌上一切的人。
“你是周澜天,现在牌面上最大的牌型组合是顺子,而你的对手又现在突然全部押上,你会跟他搏命吗?”
这是一场拿命作为赌注的牌局,一着不慎可就直接给自己输死了。
“反正此刻周澜天手里的筹码充足,让张扬赢下这一局又如何。”
听着楚霄的话,洛岚点了点头,说道。
“毕竟,在赶时间的人,可不是他周澜天啊。”
...
牌局的结果并不出意料的以周澜天输掉结束,他的手牌很好,是A和Q。
如果张扬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先抽同花后成顺子,怕是只能弃牌认输将桌面上的筹码拱手相让了。
“你很谨慎,”将手牌扔回给荷官,张扬两眼微眯看着周澜天,“即便是这么小概率的事件也不赌吗?”
这一局中,张扬一直在将自己扮演成抽同花的样子。
手牌发下之后选择过牌,当前三张公共牌发出之后洛岚就弃牌了,而张扬则是又一次过牌。
周澜天只要下注,张扬就会立刻跟注,不管周澜天所下的注码是五十年还是一百年,毫不犹豫的跟注。
一直到最后一张公共牌发出,张扬才做出思考的样子。
但实际上张扬这样的行为也是在赌,毕竟他没办法保证周澜天不是也在等同花。
如果周澜天也是在等同花的话,那自己手里的同花可就不够大了。
只不过周澜天从发出公共牌之前就已经开始相当压迫性的下注,让张扬判断他手里应该是一对大牌或是两张高牌,才敢这样打。
“我注定要赢的,”周澜天漫不经心的将牌甩向荷官,“就像我最终会成为胜利者一样。”
“你还想成为规则战争的胜利者?”
“为什么不呢?”
周澜天把玩着筹码,等待荷官洗牌。
“我已经加入了这场棋局,如果不赢的话,很没意思啊。”
棋局?
张扬手里同样捏着一枚筹码把玩,看着在手指间轻灵跃动的筹码,微微皱眉。
周澜天说话有点前言不搭后语,最终会成为胜利者,还以为说的是规则战争,但他也没有否认。
可他话头一转,又提到了棋局,这又是什么东西。
天州市,除了执行局和持有者之外,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存在吗。
思考的功夫,荷官已经重新发牌完毕,这一局坐庄的是洛岚。
而第一个有动作的,自然也是洛岚。
“喔,”洛岚看了眼自己的手牌,惊叹了一句,“我的牌还不错啊。”
说着,洛岚就将四十枚代表一年的筹码抛出:“那么,我下注四十年。”
“看这样子牌确实不错。”
看着滚落到桌子中央的筹码,周澜天也是赞叹了一句。
“大小盲注也不过才五年和十年,你直接打出四倍的注码。”
“我要加注。”
周澜天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扬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
“一百五十年。”
哗啦!
筹码噼里啪啦的被张扬一把推入底池当中,他打出了相当于洛岚至少三倍的注码。
先不说张扬的手牌到底是什么,单说这再次加注的行为就已经给他做下了一副好牌的身份。
见张扬如此果断的加注,周澜天也是略微一愣。
随即他的视线转向张扬手牌,那两张牌就在张扬面前,只不过看起来...似乎是刚刚发下来的样子?
“你看过牌了吗?”
“看过了,”张扬仍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并且,我很确定我的牌很好。”
“你要跟吗?”